林青沉溺於讓白雲精確定位的活動無法自拔,並且多了個偷摸畫父子倆的小癖好,每天在父子二人之間盤旋時間也就過去了,把林大松忘了個徹底,偶爾想起來時感嘆一下後就拋之腦後了,白天因著上學和她娘一番接二連三的「鬧騰」也有一陣子沒想起要去看外公了,至於白雲倒是去岳父那裡跑了幾趟,幫他添置了不少過冬的備用品,察覺出岳父最近有些魂不守舍的異樣,試探了他兩次都是支支吾吾地糊弄過去,看岳父鐵了心不說的樣子,也就把這件事暫時放下了,每次置辦東西的時候也幫著林大松送去一份,看著一大一小對於自己的事都是這樣不走心的模樣,也是專屬林家的一脈相承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至於林大松,以前恨不得一天跑三趟白家的人,為啥連親親外孫都不顧了,還得從月前的一件大事說起。
那天,王小喜將自己的剛繡好的一件屏風送去了容城,順便採辦了不少東西,被容城的一個盯了她許久的潑皮無賴看在了眼裡。
王小喜雖在別人眼裡已經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卻並不是說她本身有什麼缺陷,太差的看不上眼,媒人說了幾家都不願將奶奶一塊接過去,或是有願意多養一個人的也是那四五十娶小妾的地主,許是也因著年少時青梅竹馬的背棄,脾氣甚為倔強和好強的她乾脆也不在想著嫁人,專心琢磨起掙錢來了。
卻不想那天正要往回走的王小喜恰好碰上了年少時曾想過談婚論嫁的胡天,無視而過偏偏那人堵在了車前,只好停下望著已經漸漸模糊了記憶的人。
「有事?」看那人不開口,王小喜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過的可還好?」胡天看著如記憶中眉眼如初的麗人,想起了自己的退縮和並不喜歡的娘子,心頭有些澀澀的。
「甚好」看著這人一副怯懦的樣子,王小喜連記憶中那絲年少的歡喜也風化了,她著實有些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會以為這人就是個有擔當和說到做到的人呢,拋開心頭的想法,看那人仍傻愣愣地杵著,牽起了牛車想要將其繞過,豈料那人突然出手扯住了繩索,盯著她許久後問道「小喜,我現在娶你,晚了嗎?」
「你說呢?」王小喜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反問道。
胡天看著眼前人鮮亮的到嚇人的眼睛,眼珠不自覺縮了縮,迫著自己才沒有移開視線,他問的真是一個傻問題,在那依舊明亮有神的注視下,慢慢鬆開了有些用力到發白的手。
王小喜毫無留戀地走了,內心再沒有一絲波瀾,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她並不是只非他不可,她要麼這輩子就這樣不嫁了又如何,要嫁也必是那言必信行必果的男人,要比他好上百倍的男人。
因著這一出,她趕車的時間比往常晚了許多,目睹了城門那一慕的錢二賊心突起,心底某些惡念叢生: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啊。一路尾隨的錢二看著四周無人,牛車即將經過一片密林時突地暴起躥上了牛車,將某個受驚不斷掙扎的人狠狠拖向樹林。
「你是誰?滾,救命啊」王小喜突地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拖下了車,害怕的同時不斷掙扎,感受著一道陌生的氣息從脖頸噴來,帶著一道陰森的聲音,從不害怕的她突然之間害怕到全身不自覺的顫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抵抗著後面的人。
「小娘子莫怕,等一會兒你就知道哥哥是誰了,也就捨不得叫哥哥滾了,哈哈哈哈」
錢二拖著王小喜走了不遠就耐不住了,將人狠狠地撲到了地上,壓在身下,使勁揉捏著仍不住翻動的女人,不顧那人拼命的撕扯和阻撓,將她的上衣剝了個乾淨。
感受著身上的涼意,看著眼前陌生男人眼中的惡意,用盡了全身氣力也掙不脫的牢籠,一點點絕望漫上心頭,手指用力到指甲已經崩開鮮血直流,卻及不上那人陣陣的掐弄與啃咬,一股噁心翻上心間,直到察覺到某人要扯下裙的意圖,終是爆發了,狠狠朝某人眼眶扣去「滾,滾,滾......」,手腳不知疲倦地掙扎,好似知道停下就會陷入深淵一般。
「呸,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錢二看這女人鬧的厲害,狠狠掐著細白的嫩肉,竟是一用力將王小喜的手臂扯的脫臼了。
說來也巧,林大松正好駕著牛車到了附近,拉了許多給閨女和外孫買的東西,卻不想看到前面一道牛車,正納悶的時候,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呼聲,當即奔了過去,就看見了眼前令人憤怒的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