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忌憚著晏銳才耍什麼花樣,所以等他一離開,她就低聲對高坤吩咐了兩句,高坤馬上就去辦了。
伊思親自端著盤子親自送咖啡,咖啡杯的瓷盤下面粘著高坤貼上的竊聽器。
唐黛和晏寒厲坐在他的辦公室里,理直氣壯地偷聽著。
他對自家小嬌妻做出的事情非常滿意,她向來不讓他失望。
電腦里傳出晏銳才勸說的聲音,「哎呀,現在也是沒辦法,到底不是我們的天下了,你看寒厲這後生來勢也猛,銳學下去的也冤枉啊!」
唐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心想這是勸人呢?分明就是挑事兒呢嘛!
被勸的是晏銳學的一個得力助手,也是公司的元老,他氣憤地說:「這不是瞎鬧嗎?弄個小女孩來管我們,外面的人怎麼笑話我們,晏老他知道嗎?我恨不得去找他說說去。」
晏銳才靠在椅子上說:「哎呀,那可不是普通人啊,寒厲的老婆啊!你是不知道,寒厲現在就是那被妖姬給迷昏頭的昏君,只要能討好那小嬌妻,什麼都能做,他不定在老爺子面前美言了多久呢!你想想,她比寒厲小多少?就比天珍大兩歲,可想而知了吧!」
唐黛笑嘻嘻地抬了手臂,勾了他的脖子,妖叫道:「皇上,我妖嗎?媚嗎?你是不是被我迷昏頭了?」
她今天是夠妖夠媚的,一下樓他就被她迷昏頭了,所以現在他非常理所當然地順勢往上一壓,給她一個答案,「是!」
她被壓陷在沙發上,「唔……」
你說她好端端的沒事兒撩他幹什麼?現在自找苦吃了吧!
瞧瞧她那小眼神兒飛的,簡直要把人的心給勾出來了,春意濃濃、心內騷騷,他能忍住就怪了。
電腦里一個報怨一個挑撥,他也下得去嘴。
半晌唐黛鬱悶地窩在沙發心想,他口味真特殊,果真是變態!
二叔一連約見了好幾位,談話內容都是這個,顯然他就是來搗亂的,這也更加讓唐黛確定,這就是二叔的報復了。
她站起身說:「我看還是用強硬措施吧,反正三叔是不可能再回來的,這些人不幹了更好,只不過我們最近要忙一些,生意雖然可能會下降,但不至於造成什麼大的危機,總要有這樣的過程!」
晏寒厲剛剛才偷香成功,工作之餘能跟老婆溫存一下,那是莫大的享受,所以晏冷少現在心情很好,他摸摸下巴說:「嗯,我看你的想法很好!」
他已經進入了昏君模式,現在她說什麼他都會說好!
唐黛讓伊思下發了一份通知,就是如果再參與鬧事的員工,一律立刻辭退!並且她雷厲風行地讓人事部馬上約談了見完二叔後回去鬧得最凶的一位經理和一位副經理,辭職或被辭退,自己選擇,總之立馬走人。
通知下發也就五分鐘的時間,晏銳才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他充滿了憤怒的目光盯著唐黛與晏寒厲,咆哮道:「你們什麼意思?啊?拆我後台?我這邊正談著呢!」
晏寒厲也不說話,只是玩味地勾著唇,靠在老闆椅上,一隻手搭在寬大的桌上把玩著筆。
唐黛坐在沙發上,坐得筆直端正,晏太太的姿態拿捏得很好,她微微一笑,說道:「二叔也不必這麼激動,您自己怎麼勸的,自己清楚。我也有辦法拿著證據去爺爺那裡說理,不過念在爺爺歲數大了,我實在不想再去氣他,更何況,三叔剛剛下來,您再下來,我們也不想顯得我們在爭權一樣!」
晏銳才一怔,隨即想明白她的話,他指著她,又指了他,哆嗦著說:「你們,可真好!」
唐黛笑意未改,似乎沒看到他的激動,繼續說道:「二叔這次為公司出的力,公司會記得的!」
怎麼著?這是讓他見好就收麼?晏銳才氣得跺腳道:「好、你們真好!」然後轉身離開。
事情比唐黛想得要順利,除了被開的那兩位經理,其餘的竟然都沒有離開,也不鬧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仿佛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唐黛幾乎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地過去了?這樣看起來,她用心理學來分析人的心理行為,這招是有用的,她不由覺得有些興奮。
看情形,誰都知道晏銳學回不來了,那誰還會鬧?更何況有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鬧,無非就是跟著大家一起,生怕晏銳學回來之後給他們穿小鞋,畢竟在他們心裡,認為唐黛不是晏銳學的對手。
晏銳學好歹是堂堂晏家三老爺,唐黛充其量就是個外人,但是萬萬沒想到,晏老爺子重視這個外人。
形勢已經很明顯了,將來的晏氏,肯定打算給晏寒厲的。
公司的秩序恢復了正常,正經理和副經理都被開了,剛才騰出兩個地方,從下面提拔了兩個人,自然這兩個人都是鬧得不凶的。
不少人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那麼賣力的鬧幹什麼?難道是真離開公司不成?放眼b市,還有哪家公司能比晏氏要好?就算有,他們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到了別的公司情況如何還不一定呢!
而那兩位被開的正副經理,想回辦公室鬧,可是沒人再陪著他們一起了,兩個人自己鬧也鬧不起來,最後在保安部的人盯視下,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公司。
兩個人出了公司就給晏銳學打電話,晏銳學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再惹父親生氣,大勢已去,鬧一鬧結果也是把人全開了,他沒一點辦法,於是他也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所以在電話里唱起了高調。
兩個人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被晏銳學狠狠地給涮了一把,指望晏銳學,可是指望錯了。當時他是怎麼說的?只要他回了公司,就讓兩個人漲工資升職的,真是利慾蒙心啊!
晏寒厲補了兩個自己的人進市場部,想慢慢地把晏銳學的人替換掉。
唐黛不敢有絲毫馬虎,在公司里加緊了對市場部工作的管理,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可就辜負了晏爺爺對她的厚望了。
下午的時候,她則到了自己的公司,原本想工作一會兒等紀馨的到來,可是沒想到人家已經在公司等自己了。
唐黛看表問:「我沒遲到吧!」
紀馨站起身說:「是我來早了,我怕遲到。」
唐黛不由對她印象更好了,踏實而低調,她喜歡這樣的人。
「跟我上來吧!」唐黛說著,上了樓梯。
紀馨一邊往上走一邊說道:「你的公司和我的公司規模差不多。」
這話不言而喻,都是創業公司,地方是要緊張一些的。
兩個人進了門,紀馨遞上自己公司的資料說:「我已經聽說了,上午晏氏一仗打得很漂亮,晏少的身價又水漲船高了!」
「這麼快都傳到你耳中了?」唐黛翻資料笑著問。
「傳到我耳中就證明已經傳到所有人的耳中了。」紀馨說道:「現在晏少已經是准繼承人沒跑,估計巴結你的人也要多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出來的。」唐黛輕笑,覺得很有意思。
紀馨彎了彎唇,沒再說話,讓她認真看自己的資料。
資料並不算長,幾個精典的案例,都是有關遊戲方面的。唐黛很快就看完了,她合上文件夾說:「看起來你們專業做遊戲包裝的?」
紀馨笑道:「這塊業務我們比較重視,你知道現在開發出來的遊戲很多,有市場。其實我在想,我們可以有後續合作啊,你出資開發,我來包裝,我敢保證地說,經我手包裝的遊戲,75以上都能讓你不賠錢。」
唐黛沉默不語,思索著對方的話。
紀馨接著說道:「還有,不是我抵毀周氏,他們包裝影視那很在行,他們旗下的簽約藝人也不少,但是對於遊戲,他們唯一的優勢就在於自己方便找代言人,他們有一套模式進行包裝,不會動腦筋去創新。」
她暗中觀察一下唐黛的表情,沒有特別的變化,於是繼續說道:「可是我們的包裝,一定會在以前的基礎上,再做出創新來,一直到你滿意為止,你覺得怎麼樣?」
唐黛回過神,她點點頭說:「我想我們可以合作,期待我們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紀馨沒想到驚喜來得如此突然,畢竟之前唐黛還沒鬆口,她馬上站起身,伸手說:「合作愉快。」
唐黛笑著和她握了手,說道:「不用那麼客氣,你說得沒錯,這款遊戲如果真的能夠成功,那我們還會投遊戲的,以後我們的合作很可能是長期的!」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周少那人太黑啦,你求了他也未必有好結果,我可了解他呢!」紀馨爽快地說。
這話直的如果讓周昊辰聽到,肯定有動手的衝動。
唐黛笑著問:「就是因為他喜歡你的堂姐?」
「對啊,他追我堂姐很多年了,但是我堂姐就沒喜歡過他,其實呢……」紀馨說到這裡,突然就卡住了,她似乎有些猶豫,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唐黛問道:「是不是不方便說?不方便就算了。」
她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更何況她對別人的八卦也不那麼感興趣,她根本就不認識紀蕊。
紀馨突然抬起頭說:「其實說說也沒什麼,我也不是作為今天能合作的回報說的,就是覺得你很對我的胃口,想讓你知道一個事實。」
唐黛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紀馨說道:「我姐她和晏少是同學,其實她一直喜歡的是晏少。不過以前呢,上學的時候,有個容倪,一直和她作對,把她氣得不行。」
又是同學!
唐黛好奇地問:「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初和晏寒厲聯姻的是紀芙呢?」
紀馨嘆氣說道:「但凡晏少對我姐有一點意思,她也拼了要去聯姻,可是晏家指明要紀芙,她也沒有辦法,為此傷心遠走國外,這才剛回來。」
唐黛明白,這是蘇春嵐的陰謀,她怎麼可能給晏寒厲找一個好幫手呢?
紀馨解釋道:「不過是些舊事,你也就當聽聽,她這次回來說是就不走了,會進紀氏工作,她沒提晏少一個字,大概是忘了吧,你也不用多想。」
唐黛突然問她:「你和你姐關係一般是嗎?」
自家姐妹,感情稍好些也不會這樣的。
紀馨聳肩,算是默認,她明麗的眼睛看著唐黛說:「就像你和唐如。」
「看起來,你對我很了解!」唐黛聲音微冷,心中有些不快。
紀馨直爽一笑,說道:「你不用心裡不舒服,我欣賞你,所以刻意了解你,但不是調查!」
唐黛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她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紀馨站起身,說道:「其實你把容倪趕走是對的,當初她和我堂姐對著幹的時候,我說什麼也不相信她對晏少沒有意思,這女人留在晏氏,遲早是個禍害,更何況她又是容家人,所以肯定是個禍害。」
唐黛笑,說道:「容倪離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那是容宛靜多此一舉,坑了容倪。」
紀馨一臉怔愣,隨即笑道:「沒想到外界傳言如此不准,白讓我為你喝彩了。」
唐黛笑,一雙明眸微彎,清雅可人。
紀馨都看得入迷,這樣的女人,難怪晏寒厲當寶似的在手心捧著,如果是她,也會如此。
沒有過多的停留,她說道:「你交待下去就不用管了,我做好方案後,你滿意了我們再簽合同。」
「好的!」唐黛點點頭。
「我們保證先期宣傳到位,遊戲一做好,立刻就能開始賺錢,放心吧。」紀馨說著,自己拉開門向外走去。
唐黛就在想,如果真像紀馨說的那樣,容倪她喜歡的是晏寒厲,這麼就走了,真的甘心嗎?
這是想不出答案的,因為從目前來看,容倪的確是走了。
她沒把心思浪費在莫須有的事情上,集中精力忙工作,總算是在下班時間將工作都做好了。
她拎起包準備出門,晏寒厲的電話進來了。
「喂,正出門要下樓呢!」唐黛的聲音中夾雜了一絲甜蜜。
她走出辦公室門,一邊下樓一邊聽他電話。
「我馬上到你公司樓下,晚上出去慶祝。」晏寒厲這是命令的語氣,而不是商量。
「慶祝什麼?」唐黛笑的更甚,眉毛都彎了起來。
「當然是慶祝今天的勝利,晚上陪你去酒吧。」晏寒厲放低聲音,就好像看到了她笑得那般燦爛,心情好得不行。
「怎麼想起去酒吧了?」唐黛沖韓小絲和張陽擺擺手,向門外走去。
「去放鬆一下。」晏寒厲說道。
他沒辦法解釋,他能說他在研究了那本書之後,在想去哪兒玩的時候,想到了書上的內容嗎?
書上說叛逆期少女對一切壞的事物都有一定的嘗試性,比如說酒吧,她們可能並不熱衷,但卻好奇,所以作為家長可以適當陪孩子去酒吧,讓她了解之後,就不會對這裡感興趣了。
晏寒厲深思熟慮,認為說的很有道理。唐黛從小聽話,從來不去酒吧那種地方,好奇在所難免,所以他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陪她去一去,以後就不再惦記了。
唐黛以為晏寒厲想去酒吧,所以就沒多問,兩人在電話里膩歪,電梯裡信號斷續也沒掛,直到下樓看到他的人,這才掛了電話。
唐黛坐上車,他長臂一攬,她輕偎著他,有些撒嬌地說:「你說我穿這個去酒吧合適嗎?是不是太正式了啊?」
「沒有,很好!」晏寒厲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書上倒是說了,叛逆少女都有暴露的*,適當可以滿足這樣的*,難道他能同意她穿件吊帶去酒吧?或是露著小腰?要麼就是穿熱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所以他不如不給她選擇。
晏寒厲先帶著她去吃了飯,然後才去的酒吧。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快要步入深秋的天氣,在酒吧里卻是過著夏天一般,吊帶熱褲隨處可見,夜生活開始了,門口不斷地進著人。
晏寒厲其實不喜歡這種吵鬧的環境,他拽著她走到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服務生走來禮貌地先問唐黛要喝什麼酒,唐黛還沒說話,晏寒厲就替她發言,「她不喝酒,給她來杯果汁。」
唐黛奇怪地看他,不喝酒來酒吧幹什麼?紅酒也行嘛!
晏寒厲自己點的雞尾酒,就不耐煩地讓服務生走了。
唐黛嘟著嘴說:「紅酒也行啊!」
「你還小,不適合喝酒!」晏寒厲沒有多想,隨口說道。
唐黛一聽就不幹了,她不依不饒地問:「你是不是又把我當天珍了?我小你還天天折騰我?你是不是就有那種變態的愛好?」
晏寒厲一身汗,幸好他閱讀了相關的書籍,現在對她的想法,已經瞭若指掌,他馬上解釋道:「剛才想別的事情,就習慣說了。我的意思是說,你酒量不好,怕你明早起不來,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
唐黛還是一臉的不爽表情。
晏寒厲馬上按書上的來,說道:「當然你願意喝我也願意,反正我可以抱你回去……」
最後一句說得又低又曖昧,意味深長,難免讓人想歪。
唐黛順著他的暗示,想到了他晚上抱她回去只有一種可能,她臉一紅,啐道:「我才不要喝,壞人!」
晏寒厲又笑了,那書簡直說得太對了,你順著她,她就不想那麼幹了。
這哪裡是什麼叛逆期的孩子?這就是女人的通病好嗎?
唐黛為了保持清醒,乖乖地喝著飲料,無聊地看著舞池。
晏寒厲心想反正是陪她來的,索性讓她玩得開心些,於是隨口問道:「想跳舞嗎?」
「好啊,我去跳舞!」唐黛說著,站起身,向舞池走去。
晏寒厲愣了一下,有些後悔,可是馬上他就悔極了。
唐黛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無法忽視的那一種,更何況今晚她的職業裙那般不同,相比起性感辣妹、妖嬈熟女,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冷艷,太與眾不同了。
男人眼裡,這就是制服誘惑,這種地方肉露太多,突然有了不露的,就會讓男人們想挑戰,親手剝下的*,所以即使她跟著音樂隨性舞動,也很快有一圈男人圍了上來。
晏寒厲的汗又下來了,他脫了西裝,挽起襯衣袖子,大步向舞池走去。
高坤和唐乙一愣,晏少這是要打架去?
然而讓兩人跌破眼鏡的是,晏少竟然衝進人群,迅速貼了唐黛的身,跳起貼身舞,以示他的主權。
無語了,這是晏少干出的事嗎?
晏寒厲當然想揍人,可是他怕破壞氣氛,怕她對他不依不饒的,到時候得不償失,所以只能這樣,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不過當他看到那群男人失望的眼神時,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看起來,不是人家唐黛叛逆期晚來,而是晏少的青春期晚到。
唐黛看著他笑,「這樣還好些,不然剛才西裝穿的,像是酒吧里的保鏢。」
晏寒厲臉一黑,有他這麼貴氣的保鏢嗎?
唐黛扭了扭小腰,離他遠了些,貼這麼近幹什麼?跳不開嘛!
不過她一遠,立刻就有女人靠近晏寒厲,拋媚眼的還算矜持,居然都有吹起口哨來的。
晏少放在哪裡那都是金光閃閃的,怎麼可能沒女人看不到他的魅力?更何況他那緊繃繃的襯衣,目測就可以看到肌肉如何健壯,再瞧那臀擺得極其有力,就知道能力有多強悍了,哪個肯放過這樣的極品男?
這次輪到唐黛臉黑了,不過晏寒厲可沒敢玩火,很乖地又貼到自己老婆身邊,他是噁心這些女人們,哪怕是看著他,他也覺得髒。
唐黛這才滿意,為了表示獎勵,用小手勾上他的腰,跳起了貼面舞,親昵有愛。
晏寒厲這下如願了,今晚絕對是個舒心的夜晚。
兩人玩得都很盡興,喝了跳、跳了喝,樂在其中,不知不覺中到了午夜。
還是唐乙提醒道:「小姐,明天您不上班了嗎?」她是好心,怕小姐起床痛苦。
高坤翻白眼,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的。
如果不是唐黛在這裡,晏寒厲早向唐乙甩刀子了。
「啊,這麼晚了,晏寒厲你也不看時間,快回去了。」唐黛說著,站起身。
唐乙一臉的愧疚,她不是故意讓小姐埋怨姑爺的。
唐黛沒想到,是不是真有人看不得她玩得開心?就得給她找不自在?這麼晚了還能遇到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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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誰又蹦出來了?呵呵噠……<!--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