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寒軒利用電腦幫忙的時候,穆昊焱也吩咐了下去,弒盟在m國的所有情報組的人全都放出去找,放在心尖上的人,怎可能讓她受一點傷害。
陸溫彥和初一和好了以後,陸溫彥馬不停蹄把她帶了過來,打算把她正式介紹給眾人,也當著眾人的面,對她許下一生的承諾。
可當他帶著高興,牽著初一的手,跑進穆昊焱辦公室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氛圍很不對勁。
壓抑中帶著痛苦和憤怒!?
他不禁問出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穆昊焱勉強一笑,但悲哀從他眸子中散落,什麼都遮不住。
再看看裴寒軒,埋首於電腦前的他在他問話以後,都來不及抬起頭來。
初一也注意到了此時氛圍的不對,抬眸看了看陸溫彥。
沉悶壓抑的空氣告訴他們事情的悲歡,兩人心知肚明。
可,明明有事情,老三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陸溫彥又往穆昊焱面前走了幾步,認真地說:「老三,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告訴我?難道事情與我有關。」
裴寒軒挫敗地關了電腦,撐著腦袋看陸溫彥。他不知該說還是不說,如果不說的話,嫂子很有可能就救不出來了。
穆昊焱又勉為其難笑了下,垂眸在了文件上,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他能做得出來嗎?為了自己的老婆,用他的兄弟去交換,他能做得出來嗎?為了老婆的安全,不惜讓兄弟陷入險境。
「老五,有人綁架了三嫂,指名道姓要你去救人。」
裴寒軒快速把話說出來,他心底很清楚,若是自己說慢一點,肯定會被老三給阻止的。
果真他一說完,立馬接到了穆昊焱凌厲的視線。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抉擇,如何心痛,所以就讓他來做這個選擇吧。
聞言,陸溫彥眸色沉了,問穆昊焱,「老大,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他們組織除了黑手黨就什麼組織都沒有得罪過了,難道這事情是黑手黨所為?應該不會吧,他們居住的地方,他都有做過處理,要想綁架一個人沒那麼簡單。
裴寒軒扭頭對他說,「初步判斷是皮特。」
對手可以比朋友更要清楚他的喜好,習慣和特性,哈佛開始,皮特就一直作為他的對手,他所了解的那個陸溫彥肯定是要比他們了解的更加透徹。
「你很閒,在這裡嚼舌根像個女人似的,趕緊給我滾出去。」穆昊焱陰鷙開口,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惡劣。
「今天把公司季度表給我整理出來拿給我,不許任何人幫忙,否則有你好看。」
聞言,裴寒軒的臉徹底垮了下來,幽怨地看著陸溫彥,快速收拾好筆記本離開。
要知道穆老三現在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他也不想繼續給他添堵。所以哀怨歸哀怨,事情還是要做的。
裴寒軒跑了之後,偌大的辦公室中剩下他們三個人,且此刻都各自有著自己的思量,並不說話。
初一想的是,皮特會把人藏在什麼地方,她可不可以利用被控制這一點從皮特口中探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陸溫彥在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老三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他不管多危險,也一定會救出唐菱嫂子。
而穆昊焱則在想著,現在讓老五知道了他肯定會去救,有什麼藉口讓他不要去呢。
他希望這件事由他親自解決,他想唐菱也一定贊同他的做法。
最先開口的是初一。
「我能接近皮特,應該可以從他口中探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話落立刻迎來陸溫彥的反駁,「我不同意,我不能讓你以身試險,皮特那人你又不是沒有接觸過,有多麼*你不是不知道。」
他差點就失去她了,那種痛苦他不想再次嘗試。
雖然已經知道初一其實並沒有被皮特怎麼樣,原來傳聞皮特性向有問題還真不假,他不過是用了一些藥迷住了初一,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故意騙了他和初一而已。
後來初一把藥的成份分析過後,知道那種藥還有控制人心智的作用,所以皮特才會這麼放心,都沒有派人監視著初一。
他可能現在已經以為初一受了他的控制,只要他需要的時候,初一便會變成他的武器。
可是,那是因為皮特還不知道自己失手了,萬一被他知道了,初一就會有危險了。
初一淺笑,對上他的眸子,「我不會和上次一樣了,我會防著他的,你就不必為我擔心了。」
陸溫彥仍舊搖頭,「我要你在我身邊,是希望你快快樂樂的,而不是要你為了我,一次又一次陷自己於危險的境地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有什麼理由要求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穆昊焱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阻止了他們的長篇大論:「你們都不要說了,唐菱是我的老婆,要救也應該是我去救。」
「不行!」陸溫彥和初一異口同聲。
接著初一朝兩人點頭,平靜地說:「首先,皮特點明了要陸溫彥去,你去不僅不能把人救出來,還有可能把你的性命也給搭進去,但是他去就不一樣了,皮特既然沒有直接來殺他,就說明他現在還是安全的,可能就是要遭受一些苦痛了。」
頓了頓,她繼續說,「我和陸溫彥可以合作,他去救人,我負責拖住皮特。」
現在皮特不知道她根本沒有受控制,也就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再準備一種藥劑來對付她,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想了想,穆昊焱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且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陸溫彥仍舊不同意,動動唇,挺身想要反駁,可是卻被初一搶了先。
「你不要不同意,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容我泛險,我當然也不願意你去泛險,既然你義無反顧,我也如此。我不要你身後的溫暖,只要一個與你並駕齊驅的機會。」
「我不要你身後的溫暖,只要一個與你並駕齊驅的機會。」
「我不要你身後的溫暖,只要一個與你並駕齊驅的機會。」
話久久迴蕩在腦海,心暖暖的陸溫彥放棄了反駁。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陸溫彥淡淡的一記微笑襲上嘴角。
穆昊焱聽著他們的對話,內心感動不已,他站起身來,朝著兩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這次我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陸溫彥完全能理解顧安之的心情,點頭應道,「三哥,這是我該做的,是我對不起你和嫂子,皮特的目標是我,卻連累了嫂子。」
晚上的風徐徐吹著,陸溫彥和初一手牽著手走在路上。
幸福滿滿的笑意在嘴邊綻開,那麼明媚,那般耀眼,即便是面對將來的挑戰,他們也有信心。
在幸福之後,初一還隱藏著淡淡的憂傷,心莫名擔心起來。
像是提前知曉一般,初一才開始擔心,陸溫彥安慰的吻就下來了。
他輕啄著她的唇,安慰她微亂的心,告訴她不要擔心,他會安全的回來的。
受傷能換來唐菱嫂子的安全,也足夠了,皮特要如何做,儘管放馬過來,他絕不會害怕和退後。
吻中,初一感受到了他的安慰,還有要她好好照顧自己的關懷。
原來,愛一個人竟是這種滋味,有酸有甜,有分離,有相聚,百味雜陳。
不知愛情為何物的她如今也明白了。
淺嘗則止對一對剛剛複合的情侶來說當然遠遠不夠,陸溫彥欲撬開她的唇,加深這個原本的安慰之吻。
又想起之前皮特對她所做的事情,陸溫彥就頓住了,貼著唇問她:「可以嗎?」
濃濃的愛意從他眼睛流露出來,她不禁看呆了,那愛意快要將她融化了,她又如何能阻止他呢?
初一併沒有說答應,而是直接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唇。
她的主動就是對自己最大的鼓勵了,陸溫彥重新閉上眼,用心品味,也讓她感受他的愛。
一個吻,能傳達的感情很多,很多。
第二天清早,在初一沒有醒來之前,陸溫彥就離開了。
先去了研究室,把該準備的東西通通都準備好了,陸溫彥這才根據提示走入特定的地點。
被蒙上眼睛,聽風在耳邊呼嘯,陸溫彥屏息凝神,時刻注意著周圍的變化。
沒有眼睛的時候,耳朵能更好發揮作用,陸溫彥將其他器官的感覺都集中起來,用心記下。
車差不多行進了一個小時左右,他被其他人帶下了車,步行一段時間後,他被人從後面一推,頓時關門的聲音響起。
他被推入了某個地方,感覺上。
人的氣息也淡了,他大膽的把蒙在眼上的布條拿開。
刺眼的陽光一貫而入,陸溫彥立即把眸閉上,待適應了強光以後,他又把眼睛給睜開了。
空曠的廢棄工廠裡面,什麼都沒有,陸溫彥原地轉圈。
突然,腳上傳來痛意,他皺眉低頭一看,右腳已經被老鼠夾給夾到了,鮮紅的血液不停往外冒。
他當即蹲下身去,欲把老鼠夾給掰開,可是當他觸及到老鼠夾的時候,手上一陣鑽心的痛。
痛意異常熟悉,是他早年研究的一種致幻劑。知道致幻劑做法的人不多,皮特恰好是其中一人,單單憑這一點,他就能肯定,的確是皮特抓了唐菱,引誘他來這裡的。
厲眼掃視著四周,陸溫彥冷笑大聲說道:「皮特,你就這點本事嗎?這是我很早之前研究的東西,如今你用在我身上,是不是太好笑了一點。那時候的我都能研究出這個東西,你也應該想想現在的我比起當初,只會更厲害,你怎麼可能能贏過我。」
「你現在有多厲害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興趣知道,我之所以要用這個東西,目的很簡單,讓你品嘗一下你研究出的東西的效果到底怎麼樣。」
皮特的聲音傳了過來,陸溫彥敏銳找到了監控器,看過去的瞬間,眼神更加凌厲。
「呵,你以為我這次來,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話落,他從褲兜裡面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手上,疼痛難耐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透過監視器,皮特自然是看到了,薄唇揚出好看的弧度,眼神卻輕蔑無比。
「後面的關卡還有很多,我希望你真能從這裡走過去並走回來,你要的人就在前面的屋子裡,祝你好運。」說完,皮特把監視器關了。
陸溫彥看著眼前那條平凡且寬敞的路,不曾想荊棘叢生。
深呼吸,他勇敢踏出第一步。
烈焰之火頓時朝他襲來,外表毫無損傷的腳已經在潰爛。
快速從兜中掏出藥劑,陸溫彥撒上去。
猜到他會用*的方法收拾自己,所以他早就準備了萬能散,用以對付各種傷痛。
接著第二步,越來越蝕骨的痛傳來,他又撒下一些,緩過一下又接著走。
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陸溫彥停下,喊道:「嫂子,是你嗎?」
唐菱被綁在凳子上面,陌生的環境讓她產生無盡的恐懼感,不過她還算鎮定,畢竟和穆昊焱在一起,就意味著她的生活不會太平淡。
「嫂子,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有一點回應,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她的嘴被捂住,又或許唐菱根本就不在那間屋子裡。
平凡的路之下究竟還隱藏著什麼,陸溫彥不得而知,蝕骨的疼痛折磨總算逝去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不動。
一些聽不出是什麼的聲音還在繼續,仔細聽,似乎有幾分熟悉。
唐菱一定在那裡,陸溫彥心裡想著,同時往外面踏出一步。
剛剛踏出去,鮮紅的血液就流出來了,愈見歡快的流淌,絲毫想要止住的想法都沒有。
腳下的地一定放了抗凝素,於是陸溫彥從包里拿出止血藥物,並從襯衫上撕扯下布條將傷口處包紮好。
前面這些,通通都是陸溫彥曾研究的東西,看似無傷大雅,沒有多嚴重的影響,可是接觸的時間一長,只有死路一條。
連他都不禁惡寒,為什麼要弄出這麼*的東西,殺人於無形。
之前撒下的藥粉是一個系列,伴隨著疼痛的深入,在疼得昏過去的時候,就是死亡的時候了。毫無預料,無法救治。
「老公……貝貝……」一開始還很鎮定的唐菱,慢慢的也開始不鎮定了,她想到自己深愛的老公,還有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面的兒子,她很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聞言,陸溫彥立刻大聲回道:「嫂子,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不要害怕。」
空曠的工廠裡面傳出聲音,唐菱終於清楚的聽到了陸溫彥的回答。「老五,我在這裡。」
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來救她的人是老五,而不是她老公,不過無所謂啦,不管是誰,只要能把她救出這個破地方就行。
有些興奮卻還帶著一些哭腔的聲音停在陸溫彥耳中,不知為何,他倒覺得有那麼幾分喜感。似乎前面的路也沒有那麼難走了,他深呼吸,用百米衝刺速度往前奔過去。
可才踏出了一步,他就摔倒了,繼而更大的痛苦襲來,陸溫彥悶哼一聲,用力爬起來。
再起來的時候,渾身布滿傷痕,血不急不緩流淌著。源遠流長,沒有要停下的痕跡。
這就是化學武器的厲害,不費一兵一卒讓你滿是傷痕。
疼痛是巨大的,陸溫彥咬牙挺住,堅持往前走。
只差兩米了,只要堅持過這兩米,他就能把三嫂給救出來了。
在陸溫彥行動的時候,初一也在行動,深呼吸,她走進皮特的研究室。
研究室已經開始上班了,眾人慢條斯理搞著研究。
研究可不像其他的東西,慢條斯理仔仔細細才能出真知。
在經歷無數次失敗以後,才能完成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作品,常年待在研究室的初一很明白這一點。
所以當她站在研究室門口的時候,她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給皮特打了一個電話。
說明來意以後,皮特在最短的時間趕了過來,把她帶進專屬研究室。
在皮特的認知中,初一到現在已經把那晚發生的事都忘記了,並且依然把他當成是朋友,所以他對初一此時並沒有什麼防範。
況且陸溫彥那邊,他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無需擔心。至於他現在身處何地,做著什麼事情完全無關重要。
進了實驗室,換上一身白大褂,初一的氣質就徹底變了。
眼神專注且凌厲,問皮特要了一些東西以後,就專注於手上的研究了。
然而恰好是在皮特不在的時候,狀況出現了。陸溫彥改變直線行走,以中間那條線為中軸,開始左右搖。
真正鋪著那些透明無色粉末的地方其實只有那麼一小塊兒,陸溫彥走s,繞過了一些,痛苦少了很多。
終於來到了關著唐菱的房間門口的時候,陸溫彥鬆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瞬間他大駭,瞬間健步飛過了,把唐菱撲到。
頓時,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來了,灰塵在空中飄蕩,久久不散。
唐菱被他護在身下,沒有受到傷害,而陸溫彥背部火辣辣的疼痛,血液是流淌更加快速了。
劍眉皺了皺,陸溫彥咬唇,將唐菱扶起來坐好,然後自己則癱坐在地。
邊喘息,他邊問:「嫂子,你有沒有受傷?」
唐菱此刻整個人是呆愣的,原本明亮的眸子怔怔的看著陸溫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微微顫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情緒。
陸溫彥拍了拍唐菱的肩,安慰道:「嫂子,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找三哥吧。」
炸彈爆炸的範圍不大,除了讓工廠一片灰塵外,連屋頂都沒有掀翻。很顯然,這炸彈的功效根本就不在爆炸上,而是灰塵。
常年接觸生化,讓陸溫彥很快反應過來,從兜里拿出兩片藥丸,塞了一顆在唐菱的嘴裡,然後自己吃一顆。
這藥丸是他專門製作來對付這種灰塵的。
常年研究這些藥物的他自然明白,分子和原子無處不在,要殺傷一個人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以前製造一款類似的煙霧炸彈,爆炸以後充斥在空氣中的東西是氦氣,一氧化碳,爆炸瞬間一氧化碳的濃度足可以弄死一個成人。
但,這次充斥的並不是一氧化碳。
深呼吸,略微調整了一下,陸溫彥扶著唐菱回去了。
等待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異常的難受。
在陸溫彥和初一離開之後,穆昊焱並沒有開始工作,將所有的事都推了,就這麼靜靜的無奈的等著陸溫彥的消息。
而這邊,把實驗做完了以後,初一淺笑盈盈地看著皮特。
換腦手術空前絕後,如果這項技術能夠得到推廣的話,那麼將會是一筆怎樣的利益,又會有多少人得到重生的機會。
皮特久久不能回神,越來越多的醫學難題被初一攻克。
現如今除了愛滋病和極少量的遺傳病沒有被攻克以外,還有什麼事能把初一給難住的。
他的這位老師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使不喜歡女人的皮特也忍不住投去欣賞的眼神。
初一隻是淡淡的笑,「能夠研究出來得不到推廣有什麼作用啊。」
頓了頓,她對上皮特的眸子。眼神異常真摯,「我希望你能對我的研究做推廣,讓更多的人遠離悲傷。」
皮特點頭,「我會的。」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陸溫彥應該已經把人給救出來了。實驗已經做完,她留在這裡半點意思都沒有,滯留下來,皮特肯定會懷疑的。
想了想,初一決定離開。
「時間不早了,你慢慢忙。」嫣然一笑,初一信步離開。
滿身傷痕,粉末的效果很強,需要用正確的解藥才能徹底把傷痛給抹除,而那些東西只有他的研究室里才有,他只能堅持。
出租車見他們這樣都不敢載他,他只能徒步回來。
等到了穆昊焱家的時候,他總算放下了責任,昏了過去。
陸溫彥昏了過去,唐菱著急的蹲下身子喚著他:「老五,你怎麼了,你醒醒……老公,老公快出來……」
唐菱知道這個時候穆昊焱一定在家,喊了幾聲之後,穆昊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到的便是完好的唐菱和滿身傷痕的陸溫彥。
穆昊焱連忙打電話給醫院,讓他們送了急救室。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陸溫彥並不在急救室里,而是在弒盟的一個秘密基地,這裡十分隱秘,不用擔心會被皮特發現,而初一此時已經在他身邊守護了整整一天*了。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初一略帶疲憊的倦容。
秀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微涼的唇瓣緊抿,閉上的眼看不見她眸中的情緒,她睡得極為不安心。
他知道,她的不安心是因為他。
一想到這裡,心就是一陣暖意,之前種種痛苦都是值得的。堅持了那麼多年,此刻總算換回了幸福,並且是一生一世的幸福,他沒有遺憾了。
即便是在皮特的報復中死掉也絕無半點遺憾。
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初一悠悠轉醒。
燦爛明亮的眸子瞬間就把初一整個人吸了進去,她忍不住朝著他一步一步靠近。
微涼的唇落了上去,初一主動吻住了他。
陸溫彥欣喜不已,雙手欲換上她的腰,來一個浪漫的法式熱吻,但在他行動之前,初一收回了唇。
「你醒啦,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又或者什麼地方還痛嗎?」初一自然而然地關切道。
絲毫沒有把那個吻放在心上,這怎麼能行?
陸溫彥想了下,點頭,「我的心口很痛,你幫我揉一下好嗎?」眨巴眨巴無辜的眼,說得是理直氣壯。
初一自己也是醫生,面對這樣的情況一點也不驚訝,點頭,素手附上他的胸口。
在她素手附上他胸口的一剎那,陸溫彥突然用力,把她往身上使勁兒一拽,初一就倒在了他身上。
緊接著,他的唇就湊上來了。
吻得用心吻得盡情,仔細描繪她的唇線,他吻得動情又投入。
開始的時候初一還掙扎了一下,可是到了後面就徹徹底底軟化下來,盡情投入在吻中。
穆昊焱過來的時候很不湊巧,剛好看到了那一幕。
本想著躲避一下的,誰知不小心撞到了唐菱,唐菱不大不小的一聲叫喚,把擁吻的兩人給驚醒了。
初一紅著臉埋進陸溫彥的胸膛,一旁兩隻玉手不停拍打著他,他倒是一臉滿足的樣子,絲毫不受影響。
「你好些了嗎?」
當唐菱看到初一埋進陸溫彥胸膛的時候,才知自己撞破了什麼,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
陸溫彥微笑點頭,「好了不少了,謝謝。」
穆昊焱攬住唐菱的腰,一同走進來,「昨天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五,謝謝你救了我。」
陸溫彥正色,「這是我應該做的,老三,嫂子,你們都別這麼客氣了。」
「嗯。」穆昊焱點頭,看到他氣色似乎好了許多,這才真正的放了心,在病房中安靜坐了一會兒後,就帶著老婆離開了。
陸溫彥看著他們一家人默契且幸福的樣子,羨慕不已,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在平淡中擁有幸福,雖未言語,幸福已將他們包裹,並逸散出去。
若是初一能早些答應自己的求婚就好了。
陸溫彥低頭看懷中的人兒,只見她把整張臉都埋入他胸膛,灼熱的呼吸噴在胸膛敏感的肌膚上,剎那間,火氣沖了上來。
陸溫彥趕緊把初一推離自己的懷抱,隨意找了個藉口把她給支開。
他還不想嚇壞了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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