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感覺自己整個人是懸空的,原來寒冷的戶外,突然變得好暖。讀爸爸 www.dubaba.cc
現在感覺像是窩在溫暖的被子裡,可是身體還是那麼冷。
頭也好暈。
「若馨,醒醒。」
這男人的聲音好溫和,不像樊紀天帶來的冰冷。
可是,是誰在呼喚他呢?
身體還是使不上力,眼睛也好沉重根本張不開,她現在只能聽,只能靠感覺,雙眼暫時沒辦法睜開,昏暗的視線沒有一絲光彩。
「妳這個樣子會感冒.......」
男人在說這話的同時,伸手碰了下,發現她還在發抖,額頭也變得好燙。
「呀,真的發燒了。」男人縮回了手,一時想不起來該怎麼處理好,他拿起旁邊的電話,「我要找鑽石VIP的客房經理,我這裡有人發燒了,需要協助。」
十五分鐘後。
男人關上大門的聲音很響亮,慌忙的舉動趕緊拿著退燒藥到若馨面前。
他見她全身無力還在跟病魔痛苦拔河過程中,他抓緊了時間將她嘴搬開,將退燒藥放入她口內,卻瞧她沒辦法與水一起吞下,他再次著急了,所以直接把藥塞入接近她喉嚨的地方稍微拍拍她,讓她稍微有點清醒的意識情況下冷不防的再將溫水灌進去,「咳咳...」這方法有點危險,但她還是順利整個吞進去了,他也就鬆了一口氣。
酒店的客房部經理給男人退燒藥時說過,如果是淋雨情況下要趕緊換掉濕掉的衣服,他脫下是沒關係,可是若馨是個女人,這讓他該怎麼處理。
男人一臉懊惱的眉峰一蹙,先是脫下自己也淋濕的衣服,然後跑到浴室里,先讓自己沖個澡。
他洗的速度很快,沒多久的就從淋浴間走出來,看著若馨身上衣服還是濕透的,他遲遲不敢下手,所以再次拿起電話,電話傳過來的語氣顯得急躁的說:「我需要協助,請找個女的來這服務。」
終於男人心裡踏實了。
「燒的部分可能再觀察一下,衣服也已經換好了,其他有什麼事的話再跟我們說。」
「好的,辛苦了。」
服務員禮貌的走開,順便把若馨濕掉的衣服拿去送洗。
「若馨,這次妳可以好好睡一下了。」男人溫柔的將手在她感受到安穩的表情下輕撫著。
清晨的在窗,一層大片的落地窗照在若馨的側臉旁上,她下意識的擰著眉,揉著眼睛。
她輕輕的睜開眼,頭沒有昨天那麼暈了,身體也沒感覺到風寒。這裡是哪她不知道,可是這裡的環境特別像高檔的酒店,「呃......我怎麼會在這啊?」
她緩慢的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穿的是一件休閒套裝,看出來是被人給換上的。
她不斷的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自己淋了一場大雨後被樊玉宸送回家了,可是這裡並不是江家。這裡是她第一次看過的地方。
她有些緊張,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警惕,床的另一邊看起來枕頭是完好的,這就表示沒有人躺過。
她身上除了被換上乾淨的衣服,什麼異狀也沒感覺到,她周圍全是酒店擺設的氣息。她側身緩慢的翻過來坐在床沿邊,前面是個衣櫃跟書架,還有梳妝檯。從落地窗的放向看過去還能看到一扇大門後面是陽台。
她再次認定這裡應該就是酒店。
她伸個懶腰正準備起身,梳妝檯旁邊的門忽然被人打開,聽的出來對方的腳步聲還有發出來的聲線都是那麼地急切說:「太好了,妳終於醒了。」
若馨還沒反應過來,可是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樊玉宸,心裡的緊張也就暫時鬆懈了。「玉宸,我怎麼會在這呢?」
「這裡是我家。」
「你家住酒店嗎?」她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也很快明白了為什麼玉宸的家是酒店。
「住這,總比老家好,住這還有人隨時服務。」他輕快的吐出心聲,覺得這已經沒什麼,畢竟他不想一個人住,孤單的感覺特別難受。
在這至少還有被人重視的感覺,不過他也明白那些人是看在錢的份上才重視的。
服務是嗎?
「可是為什麼你不送我回去,而是在你家呢?」她心裡還是有點疑惑,也想知道玉宸是怎麼想的。
「昨晚妳暈倒在車上,還發了高燒,我不放心送妳回家,所以就載回了我家休息。」
若馨這下終於把所以疑惑給解開,原來是因為昨晚生病了,是玉宸細心的在照顧她。
想到這,她再次看下自己被換過的衣服,玉宸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等她發問就直接說:「我讓服務員給你換掉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烘乾了。」
「我,我又沒說什麼!」她有些害羞的看著他,因為被猜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樊玉宸撓了撓下頭皮,修長的手指順著線條分明的臉龐滑過來遮住側邊薄唇,怪不好意思的說:「就因為妳不說,我才怕誤會,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這話說完,他又靠了過去,黑眸中泛著真誠。
他那濃密的雙眉下,有著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純粹而動靈。「吃東西吧,妳一定餓了。」
他大概明白這會讓她有壓抑,為了不讓她有這樣的感覺,自己也就轉過身來到門口說:「快去洗漱吧。」
若馨待他關上門後,緊繃的小臉才鬆了下來。她從來沒想到,也沒這麼認真看過玉宸的五官,丰神俊朗的臉龐,輪廓深邃而立體,特別好清晰好看。
若馨整理自己後,走出房間。才知道這一走出去有一道長長的走廊,她沒有穿鞋,地板上全是大理石打造的,特別冰涼,沒多久,玉宸也就走了回來,「給。」
他專程再拿過來室內拖給她穿上。
她緩慢的走到客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家常菜在等著她。
「你住這裡多久了?」
「嗯,從我開始進入白龍組織後到現在了,妳還是第一個來過我家的女人。」他邊說邊做著給她填碗飯。
她看的出來玉宸一個人習慣了,而且衛生打掃也非常講究,先是從衣柜上的衣服看去,每個部分都褶的很仔細,襯衫還是燙過的,地上一點髒污也沒有,那表示他經常很注意整潔。
「你還挺會煮飯的。」她吃了幾口玉宸煮的燙青菜,原來自己已經從昨晚睡到隔天的中午了,她心想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被江冽塵逮到機會罵了一頓。
「一個人什麼都得自己來,我可沒有別人那麼好命都有人在旁邊服侍。」
若馨聽的出來樊玉宸這話中有話,只是不知道他指的那個人是誰,是樊紀天還是江冽塵。
而這些話也讓姚若馨不自覺一個笑,「可是你不是樊董事長的兒子嗎?怎麼沒跟他一起住呀?」
她也是不久前知道這件事的,玉宸之所以會成為首領的位置完全是因為和樊紀天叔叔是父子關係。
這樣說起來他跟樊紀天不就是親戚關係嗎?
「沒有,我習慣一個人自然就自己住。」他是我這句話的同時,心裡有些感傷,現在的自己跟樊仁翔表面上是公開的父子關係,實際上關係仍然那麼疏遠不說,見面還是得畢恭畢敬。
她沒接話,他又接著說:「不過等妳結束那段婚姻,可以隨時來這跟我一起吃飯,我就不會孤單了。」
玉宸說出這話時,她差點把飯噴出來,他的態度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是認真的樣子。
他那雙黑眸看似陰沉,卻充滿了烈火在燃燒。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令人渾身燥熱。
姚若馨緊張到從椅子上跳起來,低著頭說:「我吃飽了,你該送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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