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莫子然身上的陳振國傳出了一陣低低的沉笑,臉上充溢著滿滿的笑意。
他低頭含笑著注視懷中的莫子然,總算是找到了天天可以把自己嬌妻擁入懷中睡覺的理由了。
他想抱著自己小妻子睡覺的欲望很強烈,而且是越來越強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是從搬進老宅開始?又或者是在莫子然剛嫁過來在自己懷中哭泣的那個晚上?
陳振國感覺都不太正確,應該是說從那次莫子然酒醉,他強帶她回家的那次,那一次莫子然在他身上留下的氣息就像是某種藥物般讓他上了癮。
陳振國的嘴唇寵弱地在莫子然的額頭印了印,現在好了。先前還想著這幾天給她裝個空調,現在恐怕打死他,不,他本來就是死著的,應該說就算讓他灰飛煙滅也不會裝了。
好不容易得來,可以天天抱著老婆睡覺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錯過了都枉為自己這個那麼聰明才智的鬼物。
先前,由於莫子然一直對他戒備而恐懼,面對他時總是心驚膽戰的樣子。為了免於自己嚇到她,也給她一點時間來適應自己。
他一直跟她保持著距離,哪怕是搬到老宅後天天躺一張床上,除了偶爾嚇嚇她之外,他可是沒做什麼冒犯她的事情。
通常情況都是他離得她遠遠的,都是他睡在床最外的一側,莫子然睡在床最里的一側,中間像隔了條河一般。
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陳振國懷中的莫子然動了動。
莫子然這一動可是出大事了,原本一直心思在外的陳振國頓時感覺自己身體的各個器官都產生了一股巨大的變化,尤其是兩腿之間那個器官,瞬間膨脹了起來,感覺那裡頭的某種東西有如千軍萬馬般奔騰著要出來。
一股燥熱之意由心而生,『燥熱』?陳振國愣了愣。熱的感覺從三十年前就已從他的身體裡消失了,這種感覺他都差不多忘記了。
疼痛!燥熱!自打遇上懷中的小人兒後,這些原本已消失的感覺不可思議地又讓他感受到了。
對於我們人類來說,疼痛和燥熱都是很不好的感官知覺,但對於長期一直處於無知無感的鬼物來講卻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突然又感受到活著時的感官知覺,足以讓身為鬼物的陳振國甚感興奮而刺激!
陳振國低頭靜靜地注視著懷中沉睡的莫子然。
良久,他低頭深深地吻了一下沉睡的莫子然,輕聲道:「好好睡吧,寶貝!」話畢,陳振國把莫子然往自己的懷裡攏了攏,擁著懷中的人兒閉上眼入眠。
「啊!你,你對我幹了什麼?」
「我為什麼不穿衣服?你乾的?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麼?」
「你這個禽獸,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吵死了,別吵,睡覺!」
「睡什麼,你這個禽獸!」
「困死了,昨天某人把我累死了。」
「陳振國,你說什麼,什麼把你累死了?」
「再吵,就親你!」
「………」
雲山別墅區的十號宅第,就這樣在莫子然的鬼哭狼嚎中清醒了起來。
莫子然抱著被子狼狽地爬下了床,腳步凌亂地跑進了連著臥室的衣帽間。進了衣帽間的莫子然隨手扒下衣架上的衣服胡亂套到了身上。
穿完衣服站在鏡子面前,樣子看上去是檢查自己的穿戴,其實心思並不在境中自己的著裝上面,因為鈕扣都扣錯了她都沒有察著。
看著鏡中自己身影,莫子然情不自禁地想到剛剛醒來的那一幕,她全身赤~裸裸地躺在同樣赤~裸的陳振國懷裡。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發覺陳振國的懷抱並不如她想像的那樣冰冷無感,而是清清涼涼的很舒服,那種清涼舒適的感覺,真是讓她留連忘返呀!
在炎熱的夏日裡躺在這個懷抱睡覺,比吹著空調睡覺舒服多了。
突然,莫子然晃了晃頭,抬頭拍了自己兩個大巴掌,她自己想什麼呢,也不害臊!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上床怎麼脫光的呢,莫子然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情景,只記得她在窗邊背毛語,並且熱得受不了。
然後頭腦里就是一片空白,再然後就是今天早上醒來的這一幕了,在她睡前和醒來的那一段記憶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抽掉了。
難道是那隻鬼物乾的?對,一定是那樣,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莫子然不解地歪著頭冥想。
呀,不會是--像是想到了什麼,莫子然動了動自己的雙腿,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間沒有什麼異樣,沒有任何的不適。
她隨即撥開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細細地查看了一翻,沒有吻痕,沒有淤處。
這些是不是可以證明她還是完璧之身,她跟外頭那隻鬼物可是脫光光地抱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只是單純地睡在一起?
那隻鬼物什麼也沒有做?如同孩童之間的抱抱睡?能解釋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了,那就是鬼物根本沒有性衝動,不需要愛愛。
鬼物不需要愛愛!想到這莫子然頓時覺得房間裡每份空氣都是歡快的,她心情愉悅地一邊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著裝,嘴裡一邊愉悅地呤唱著,「今天天氣好晴朗,好晴朗!」
莫子然嘴裡哼著歌謠走出了衣帽間。但是剛走出來的莫子然立即用手捂住眼睛驚叫起來,「陳振國,你幹嘛不穿衣服,你這個暴露狂。」
「我暴露狂?我暴露也是某人整出來的。」床上的陳振國不已為然地道。
「關我什麼事?」莫子然捂住眼睛的手仍然緊緊地扣住她的兩眼。
「不知道剛才是什麼人下床時把被子全都帶走了。」從床上傳來陳振國懶懶的聲音。
「那你可以起身穿衣服呀!剛剛我不是進了衣帽間?」莫子然說著放下雙手,瞅了一眼床上的陳振國後又迅速回歸原位。
床上的陳振國答非所問:「把被子還我,昨天晚上累死我了,我還要睡覺。」
莫子然轉身走回衣帽間拿起剛才被她裹進去的被子。
她抱著被子走出來,在屋子的中間遠遠地朝床上的陳振國砸過去,心裡並暗暗念,哼,你這個法西斯,你就裝吧,累?哼,都不知道你有沒有那方面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