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睛!」博言修又開如命令。
樂可人連忙閉眼睛,她知道博言修說這句話是準備加深這個吻,果然,他的舌尖帶著淡淡的菸草氣息就闖入了樂可人的口腔,他細細地輕沾她的每一顆牙齒,像似真的在品嘗她牙齒上的味道。
點、掃、嘬、吸,他的吻層出不窮,樂可人像灘水一點一點地融化在他的唇齒間。
結果今天第三個吻,博言修與她分開少許,大姆指輕撫著她吻得有些紅腫的唇說道,「味道不錯,果然很甜,只是你不太專業也不太專心。」
樂可人嘟了嘟嘴反駁道,「我沒有跟人接吻的經驗,技術確實不行。」
博言修輕語道,「那怎麼辦?」
「我會努力學習的!」樂可人眨著萌萌的大眼又開始保證,「下次,一定讓你吻得有感覺,所以你先不要反感,我會練習的。」
「練習?怎麼練習?」
樂可人為難了,是呀,這個怎麼練習,一個人瞎捉摸也不行呀,這個非要一對一的教學。
「博然拍過吻戲,他應該有經驗……」樂可人還沒說完,身子就被對方拉了起來。
「你想跟他接吻?」
「沒有!」樂可人搖搖頭,「我是說去問問他。」
「這種事你除了問我,跟我練習,誰都別想!」博言修又發起火來,他鬆開樂可人插上車鑰匙一句一頓地說道,「討好失敗,不准假。」
「不要!」樂可人抓住他的手,「我啃蘋果皮差點把牙都啃崩了,你就讓我留在醫院吧,要不……」她頓了頓,「我不喜歡你了。」
博言修手從車鑰匙上鬆開,他怔怔地看著樂可人聲音有些異樣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樂可人點點頭。
「有多喜歡!」
樂可人拿捏不准他想要她多喜歡他,她遲疑地伸出手想比劃出一個長度。
「笨蛋,喜歡可以衡量嗎?你不要當我是小孩子,搞這種把戲騙我。」
「怎麼不能衡量?」樂可人有些心痛地說道,「看著一個人,明明很喜歡卻不能喜歡,這種喜歡是用痛苦來衡量的,越痛苦就是表示越喜歡,你說,這難道不是衡量的方法嗎?」
博言修沉默了。
「你應該也了解這種喜歡吧!」樂可人看向他,有些心痛有些絕望,如果他喜歡的是男生,一定很了解。
「不了解!」博言修給了否定的答案,「我為什麼要痛苦地喜歡一個人,我只會……」他湊近樂可人,「我只會想盡辦法讓喜歡的人成為自己的東西,所有的人都不能覬覦的東西。」
「要是你的喜歡不被世俗接受呢,你也要喜歡?」
「是世俗接受不了還是你接受不了?」
樂可人躲開他的目光,她有些心虛。的確,在她的人生觀里還無法接受男人喜歡男人的事實。
「你最好有所覺悟,不要想著逃跑也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招,老老實實地待在博家,做我一輩子的助理。」
「一輩子?」樂可人瞪大眼睛,「還是時薪一千嗎?」
博言修怒視著她。
樂可人又弱弱地低下了頭。
博言修見她服帖害怕的樣子內心又湧起了憐惜,雖然這傢伙的表現有很大程度是在規避他的火氣,但是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再鐵的心腸也化成了繞指柔。
「真的是擔心哥哥?」博言修緩和了口氣。
樂可人拼命點頭。
「那下午就待著醫院,晚上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樂可人咧嘴一笑,她抓起博言修的手連連說著謝謝。
「喏,蘋果你慢慢吃,我走了啦!」樂可人把啃了一半皮的蘋果塞進博言修的手裡,退出車門一溜煙消失不見。
博言修看著手裡的蘋果,微笑著湊到嘴邊輕咬了一口,嗯,很甜!
下午,跟樂天配型成功的捐獻者來到了醫院,院方對捐獻人員進行常規體檢,因為捐獻者急於要出國,所以第一針動員劑在下午就進行了。
樂可人很不安,哥哥生病這麼長時間,她平時也收集一些關於造血幹細胞移植的相關知識,她知道在靜脈注射動員劑有很大的副作用,她內心十分感激這個陌生的好心人。
出於對這個陌生人的感激與敬佩,樂可人一個人偷偷地跑到捐獻者單獨休息的病房去探望,但是……
躺在病床上略顯清秀的男人不是鄭少洋嗎?此時的他正仰面望著天花板,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正在想什麼嚴肅的問題,他清秀修長的眉皺在了一起,不大眼睛也半眯起來。
「鄭少洋!」樂可人推開房門,遲疑著走進去,這個人的出現給了她太大的意外。
鄭少洋咧嘴一笑,他對樂可人的出現並不意外,何許說他正在等待她的出現。
「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在S大上學嗎?」
「我請假過來的。」
「請假過來的?」樂可人看了看空蕩蕩的病房,「你爸媽知道你來捐獻嗎?」
鄭少洋搖搖頭,其實他是聽說了樂可人家裡的事才想到成為一個捐獻者,如果……
這個如果卻很巧地靈驗了,這讓整個青春期都在默默喜歡樂可人的鄭少洋歡呼不己,就像室友說的那樣,他必須在出國之前為愛情進行一次瘋狂的行動,說不準會帶來奇蹟。
所以從進到醫院時,他就在等待,等待樂可人的出現。
樂可人很直接地站到鄭少洋父母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自己決定,要是身體出現問題,你讓我們家怎麼跟叔叔阿姨交待!」
「樂可人,你又不好好學習是不是,這種捐獻對於捐獻者來說是沒有傷害的,只需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了。只是配型成功通知下來後,我出國當交換生的通知也下來了,真是太不巧了,好不容易見到你……」鄭少洋再試探。
樂可人慚愧地低下了頭,她低聲向鄭少洋道謝。
「我不想出國的,只是系裡教授覺得這個機會難得還有我爸我媽也希望我出國勵練一下。」鄭少洋一邊解釋一邊觀察樂可人的反應。
樂可人只是點頭。
房間裡突然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