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帶著生命中的所有光和熱,所有的喜和憂,在凝望。
溫暖的太陽是太陽花的信仰。
而這個女孩,自從毫無徵兆地闖進他的生命,也變成了他的信仰。
在西爵那樣的眼神之下,宋安然突然覺得很愧疚,愧疚自己的遺忘,他的眼神任是誰都能感覺到裡面的渴望。
&爵,對不起,我……不記得。」宋安然歉意地開口。
她不記得他說的他們的初遇,所以她回應不了他的感情。
她對太陽花有熟悉的感覺,可是很努力地想,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瓜,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
西爵摩挲宋安然的臉頰,聲音里浸滿了憂傷,「是我把你弄丟了,你怎麼可以還和我說對不起……幸好,我又找到了你。」
&好……幸好……」西爵連說三個幸好。
他本來已經是絕境,卻沒想到絕境逢生。
與她的再次相遇,是他渴望了無數次卻不相信會實現的。
&能跟我說一下你們的故事嗎?」她沒有那段記憶,不覺得那是她的故事,但是她現在很想知道。
&瓜,不是你們,是我們,是我們的故事。」
&什麼都不記得,覺得說我們很彆扭。」「沒關係,你會想起來的,會都想起來,但是不是現在。」
……
宋安然跟西爵走出西爵的別墅的時候,心情很愉悅,西爵說了很多她小時的事情,他說的很細,甚至連每一刻她的表情他都記得。
在看到門前停著的幾輛車之後,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認得,那都是裴瑾年的車。
她的心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裴瑾年的車為什麼在這裡?
對了,西爵和裴瑾年是朋友,他來拜訪朋友很正常。
她沒有必要多想,但是想到裴瑾年一會可能會從車裡走出來,她不自覺地往西爵的身後躲了躲,想馬上逃離這裡。
裴瑾年……
狹長的冷眸,如鷹一般的犀利,英挺的眉毛,高挺的鼻樑,冷硬堅毅的臉部線條,倨傲的下巴……眉一個部位,她都能清晰地想出是什麼樣子。
西爵也認出了裴瑾年的車,擋在了宋安然的身前,抓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然而,宋安然縮害怕的人並沒有從車上走下來,走下來的是德爾,德爾下車,一臉焦急地走向宋安然。
&小姐,終於找到你了!」似是鬆了一口氣,神色卻還是緊繃的。
他一開始去的是宋安然的小屋,那裡正在裝修,沒有人,然後他又去了醫院,從宋以默那裡得知,宋安然正和西爵在一起。
西爵在s市有很多的房產,他只好讓人分頭一處一處的找,最後才找到這裡。
&找我做什麼?」宋安然驚恐地問,「裴瑾年已經放過我了。」
&的,」德爾態度是從來沒有過的恭敬,「但是還是請宋小姐跟我走一趟。」
&一趟?去哪?」
德爾還沒有說話,西爵就開口,「德爾管家,我想你現在弄錯了,安然現在是我的女人,她已經跟裴瑾年沒有任何的關係。」說著還宣告似得,攔住了宋安然的肩膀,很用力。
德爾看了看西爵放在宋安然肩膀上的手,神色一暗,難道……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現在情況緊急,他必須要把宋安然帶走。
雖然他可以不廢話,直接把她綁走,但是那樣情況也許會更糟。
他希望可以舒服宋安然,她自願跟他回去。
&小姐,請跟我走一躺。」他說的態度沒有強硬,而是帶著懇求,「宋小姐,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裴總的情況很危險。」
&瑾年怎麼了?」
一聽說裴瑾年,宋安然馬上問道,之後有記得自己表現的太過緊張,說道,「他那麼厲害,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小姐,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裴總現在真的很危險,他需要你。」
德爾的話落地,西爵的手猛地住了宋安然的另一隻手,仿佛只有這樣緊緊地抓住,他才能讓把她留下。
&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宋安然皺眉問道,德爾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們可以在路上談。」德爾打開車門。
宋安然的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開一步。
&然。」西爵的手上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她瞬間清醒。
裴瑾年有危險,她一個弱女子能幫上什麼?
為什麼來找她?
難道是裴瑾年又反悔了?
宋安然收斂心神,冷冷地開口,「我不能跟你走。裴瑾年已經放過我了,難道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嗎?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他現在有什麼危險,跟我也沒有關係。」
&說,他有什麼危險,我根本也不能幫上什麼忙。」
&是你能幫上,若是只有你能幫上,且是因你而起,宋小姐也要袖手旁觀,不管裴總的死活嗎?」
&是我妄自菲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管不了裴瑾年的死活。」宋安然嘲諷一笑,德爾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小姐,你還在欺騙自己。」
&爾管家,這話是從何說起。」
&總病了,現在有生命危險,他現在需要你。」
宋安然的想你一抖,冷下心腸,「我不是醫生。」
&醫生也沒有用,現在他根本就不肯治療,那次槍手,裴總傷的有多重,我想不用我說,宋小姐自己開的槍,應該也知道。」
「……」
她知道,是打在了里心臟很近的地方,他流了很多的血,好像要把身體裡的血全部流干一樣。
&口位置特殊,止血很困難,只要裂開,就會流血不止,之後又沒有好好的修養,連著裂開了好幾次,他不肯讓醫生換藥,不肯掛點滴,也不肯吃藥,也不肯吃東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都不讓進去。」說著德爾的眼圈紅了,「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等他昏迷的時候給他止血上藥掛點滴,他醒了之後,就把滴點扯掉,傷口裂了,也不管。」德爾的聲音悲傷而無奈,放低了姿態。
&在他的傷口已經發言潰爛了……在不治療……恐怕……」德爾說不下去了。
&小姐,我說這些,你難道還不明變嗎?」德爾擦了一把眼淚,「他會送你離開……根本就是不要自己了。」
「……」
宋安然對聽到的話感到震驚。
不要自己了?什麼是不要自己了?
怎麼可能?
他是那麼狂傲的一個人。
&小姐,我求求你,你去看一看他,勸勸他,他一定會聽你的。」德爾放低了姿態,懇求,不,是哀求。
&了,不要說了。」宋安然打斷了德爾的話,她不相信裴瑾年會不要自己了。
這些都是德爾編來騙她的,騙她自願回去。
這樣裴瑾年有勝利了。
&不會跟你去的。」「宋小姐的心難道是鋼鐵做的嗎?要咬死你的鯊魚你可以放過,一隻撿到的流浪狗你可以照顧,為什麼就不能善待一下裴總?」德爾接著說,「裴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
&為你讓他絕望,把他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生生的掐斷,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有多麼渴望那個孩子嗎?」
「……」
&那麼渴望那個孩子,不是因為他喜歡小孩,只是因為那是你和他的孩子,他認為有了一個孩子,他就有理由留下你,可以有世間讓你愛上他。」德爾眼睛裡閃著淚光。
「……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都是你編造出來的。」宋以默身呼吸一次,「若是他那麼愛那個孩子,為什麼孩子會流掉。」
她這幾天想了很多關於孩子流掉的事情,她想不出為什麼。
只想到那天裴瑾年的初戀情/人回來了,然後她就無緣無故地流產了,她覺得可能是裴瑾年打掉了她的孩子,可是她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
&小姐,說話要憑良心。」德爾閃著淚光的眼睛變得犀利,「你竟然指責是裴總打掉了孩子?」他冷笑,「孩子是怎麼流掉的,難道宋小姐不知道嗎?還有誰比你自己更方便且容易讓你吃下墮胎藥?」
&胎藥?你胡說,我怎麼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宋安然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是你的孩子,你不會害他,那也是裴總的孩子,難道裴總就會害他了嗎?」
「……」
聽著德爾和宋安然的對話,西爵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心也越來越冷,他握著宋安然的手越來越用力,卻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他握得那麼用力,連他自己都疼了,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他害怕,有一種預感,他可能要失去……
&小姐你應該不知道吧,那次你大出血,有高燒,不能給你用藥退燒,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怎麼給你退燒而不影響肚子裡的胎兒,最後有一個醫生想出辦法,用人體降溫。」
德爾頓了一下,問道,「宋小姐,你知道什麼是人體降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