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嚇得身體微微輕顫,「別鬧了。」
厲君沉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許深深,我是認真的,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讓你很慘很慘。」
許深深哽了一下,目光落到他腰間,那把手槍就在他的皮帶插著。
想到湛德森和湛幽幽的慘狀,許深深暗暗發誓,她絕對不會惹他的。
厲君沉墨眸深沉,不知道自己的威脅對她能不能起到作用。
只要能讓她不敢再生出離開自己的想法,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厲先生,你調查秦雪的爸媽了嗎?」為了緩解氣氛,許深深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厲君沉點點頭,「詳細消息都在電腦里。」
許深深立刻將平板電腦放到腿,打開放在最顯眼位置的資料。
「秦雪的父親秦泰是醫科大學的教授,同時也是外科大夫,十九年前他準備研發一種藥,可是沒有技術支持也沒有資金,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多了一筆錢,同時找到一個肯願意給他提供研究場所的人。」厲君沉神情陰沉的說。
「那筆錢會不會就是神秘人給他的封口費,那那個給他提供研究場所的人又是誰?」許深深好奇的問道。
厲君沉搖搖頭,似乎有所隱瞞,「還沒有查到。」
許深深並沒有察覺,所以很相信他的話。
最近圍繞他們的話題似乎都有些沉重。
正當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厲君沉的手機卻忽然響起。
厲君沉接了電話,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然後轉身出去。
許深深從門的窗戶看著他的背影,有種很冷很孤寂的感覺。
幾分鐘後,厲君沉重新回到病房中。
「發生了什麼事?」許深深關心的問。
「是裴哲,他告訴我秦泰已經找到了,他在城南那片新改造的小區附近出現,被保安發現送到了警察局。」厲君沉淡淡的解釋。
許深深點點頭,「原來他真的去了那裡。」
「你知道?」厲君沉淡淡的皺起眉。
「他和我說的。」許深深輕飄飄的回答,「不知為何,他給我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不要想了。」厲君沉制止道,「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許深深輕笑,「可是他是唯一可能知道殺害你父母兇手的人。」
她也想幫他找出兇手,讓他放下這些事。
其實厲君沉的心思比她重。
厲君沉坐到她的身邊,墨眸似冷非冷,涼涼的看著她,「深深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沒事就好。當年我爸媽的死我早有懷疑,這些年來也一直在調查,可是我沒有那麼執著,早一點知道真相和晚一點知道真相沒有區別。」
許深深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說,難道是為了安慰她?
「好吧。」許深深遲疑的點點頭。
「你再休息一下,等下我們就回家。」厲君沉深沉的說。
終於到了新年。
許深深放假比厲君沉要早,所以別墅里的年貨都是她一個人在準備。
知道年三十那天,厲君沉才休息。
明天就是新年,他回到別墅,看到家門口貼著紅色的對聯和福字,竟然愣了一下。
他正在門口,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門的福字,視線綿長。
第一次覺得這棟偌大的別墅是如此的溫暖,只因為裡面住著一個讓他溫暖的小女人。
「將將將!」許深深打開門,笑眯眯的看著他。
她今天穿了紅色的毛衣和暗紅色網格的短裙,看起來非常的溫柔可愛。
厲君沉冰冷的臉難得出現一絲笑意,「我回來了。」
「歡迎你回家。」許深深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外面涼,快進來。」
許深深拽著厲君沉來到別墅里,她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已經有魚和肉的香氣瀰漫開來。
「你先去洗澡換衣服,我做些東西給你吃。」許深深笑著說。
厲君沉點點頭,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他昨晚沒回來,一個人在公司加班,想不到許深深一個人竟然準備了這麼多。
許深深眨眨眼睛,「快去吧。」
厲君沉這才轉身樓,洗澡換衣服去。
許深深也回到廚房繼續做飯,她是完全按照食譜做的,所以對自己年夜飯的首秀還是很有自信的。
厲君沉洗完澡換了衣服來到廚房門前,本想幫她一起做的,沒想到許深深卻說:「不用你,你去坐著就好。」
看她忙進忙出,厲君沉是真的於心不忍,就站在門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油鍋熱了,他會提醒許深深,菜超老了他也會說幾句。
最後許深深煩了,她關掉電磁爐,走到厲君沉的面前,嚴肅的說:「不要打擾本大廚創作,你去看電視。」
厲君沉微微一笑,「學會命令我了?」
許深深愣了一秒,然後非常諂媚的說道:「厲先生,厲大總裁,請你移駕客廳好不好,這裡都是油煙味,不適合你這位神仙。」
厲君沉輕笑,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熱深沉。
許深深抿抿唇,有些緊張。
「深深,我喜歡你命令我的樣子。」厲君沉低沉的說。
許深深驚呆了,她雙手捧著臉頰,「想不到厲先生你竟然是一個抖m!」
厲君沉皺了皺眉,「許深深,那明明叫妻管嚴!」
許深深噗嗤一笑,幽幽的說:「其實我覺得妻奴更適合你。」
厲君沉冷哼,「那你倒是快點變成我妻子,我已經等的很著急了。」
許深深小臉不由得一紅,羞澀的說:「我都答應你的求婚了,又怎麼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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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我們就飛德國。」厲君沉語氣深沉,「我等不及要把你變成我的人了。」
許深深眨眨眼睛,「其實不過是一張結婚證書的事情。」
「我更喜歡我們的關係具有法律效應,那對我來說是一種保障。」厲君沉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保障?」許深深歪頭問。
「讓你淘到天涯海角都是我的女人,別人不敢覬覦的保障。」厲君沉嚴肅的說。
許深深目光痴纏,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眉,「厲君沉,你是多害怕會失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