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對著電腦一整天了。www
白凱熙停下手裡的工作,抬起下顎,非常嚴肅的望著他:「我跟你說一件正事。」
正事?
厲芙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了。
「我打算下個月去法國一趟。」
「你要走?」厲芙意外的看著他,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
白凱熙偏著頭,眼神複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臉上才露出淺淺的笑:「我打算去學點新的東西,等我回來,我們就把工作室改成公司,朝國際化發展。」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上進心了?」厲芙奇怪的反問道,她伸出纖細的右手貼在白凱熙的額頭上,小聲的嘟噥道:「沒發燒啊!」
白凱熙眼眸一掀,伸手將她貼在他額頭上的手拍開:「我跟你說正事,你認真一點。」
看著他臉上認真的表情,厲芙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正襟危坐,認真的看著他:「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白凱熙說著,頗為擔憂的看向她:「你說我走了,你能不能一個人打理好工作室啊?」
「這個嘛!」厲芙故意拉長了聲音,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在他威脅的目光中重重的點頭:「我盡力!」
「盡力!」白凱熙聽到她的話。險些氣的吐血,揚起右手,不客氣的在她的頭頂上敲了一下,甩給她一記眼刀子:「我回來要是發現公司業績下滑,我就不管你了。」
「不要。」厲芙連忙伸手抱住他的胳膊,雪亮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我等你回來啊。」
白凱熙垂下眼眸,看著抱著自己手臂的女人,眼裡的眸光暗沉了幾分,須臾片刻,回過神,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裡抽出來,一臉嫌棄的警告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休想占我便宜。」
她占他便宜?開什麼玩笑?
厲芙伸出纖細的食指指著自己嬌俏的鼻尖,雪亮的眼睛瞪著他:「要吃虧也是我,你,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占你便宜」
太過分了啊!
「你自己看,是不是你趴在我身上占我便宜,要是以後我未來的女朋友看見了,吃醋不嫁給我,害我打光棍你負責啊?」白凱熙毒舌的質問道,訴控的目光像是厲芙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厲芙連忙舉起的自己的雙手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見狀,白凱熙這才收斂起臉上警告的表情。
這傢伙!厲芙生氣的咬了咬兩排潔白如瓷的牙齒,斜眼在他帥氣的臉上瞄了一眼:「你今天怎麼了?」
以前可不見他脾氣這麼暴躁啊!
太反常了?
聽到她質疑的話,白凱熙的眼底的目光一閃,有些慌亂的將目光從她的身上收回來,站直身子去收拾東西:「我好得很。」
厲芙懷疑的目光凝視著他的後背上,總覺得他怪怪的,具體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白凱熙收拾好東西,當天下午就坐飛機走了。
厲芙去機場送他離開之後,開車回家。
她停好車子從車裡下來,抬眼就看家一個男人坐在她家門口石梯上。
這是……
誰啊?
「請問,你……」坐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坐在石梯上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雙目赤紅的瞪著厲芙,他從石梯上起身,幾步走到她的面前,仇視的眸光惡狠狠的等著她。
厲芙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從他的身上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她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眼神防備的看著他:「張洋?」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不對!
他來找她做什麼?
「我爸爸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張洋出聲質問道,渾身上下散發出害人的氣息。
「什麼?」厲芙被他的話問的一頭霧水,眼神奇怪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害死你爸爸了?」
「你還敢抵賴?」張洋不悅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分貝,臉上的五官因為生氣而顯得猙獰恐怖:「你敢說我爸爸死的那天你沒有出現在『聚合』餐廳?」
「那天我跟小柒他們一起吃飯,正好看見你爸爸摔倒在地上,當時他就已經死了,還是我們的報的警,我怎麼可能殺他呢?」厲芙倍覺願望,沒想到做好事還也能惹禍上身。
張洋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辯駁,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狡辯,你接著狡辯。」
他將手裡的耳環遞到她的面前,宛若毒蛇一般的目光纏繞在厲芙的身上:「這是你的東西吧!」
厲芙看著他手裡的耳環,一愣:「我的耳環怎麼在你的手裡?」
「承認了吧!這耳環是你的,可是你的耳環怎麼會出現在我爸爸死的地方?」張洋咄咄逼人的質問,腳步一點點的靠近她:「因為真相只有一個,是你殺了我爸爸!」
「耳環是我的沒錯,但是那天我根本就沒有戴耳環啊!」厲芙肯定的回答,心裡實在是疑惑,東西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這傢伙該不會一個耳環就斷定是她殺了他的爸爸吧?
這個念頭從厲芙腦海中一閃而過,嚇得她趕緊出聲問:「耳環是誰給你的?」
「曼曼的朋友在我爸死的地方找到。」張洋認定了兇手就是厲芙,忽然伸手掐住厲芙的脖子:「你這個女人的心怎麼這麼狠啊?我爸爸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殺了他?」
「咳咳……放,開……咳咳咳,我。」厲芙被他扣著脖子,呼吸變得十分的困難,艱難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心裡暗呼倒霉,她的小命今天不會交代在這裡吧?
「你害死了我爸爸,我要你償命。」張洋已經被憤怒遮蔽了雙眼,一心想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厲芙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掙扎出他的魔爪,因為缺氧的緣故,她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色。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掛掉的時候,寧鳳瀾趕來,一腳將掐住她脖子的張洋踹開。
厲芙才得以解救,她的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張著小嘴,貪婪地呼吸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