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往警察局趕,把人保釋出來,後者卻無關痛癢的,開車想走。
「小姨。」葉水墨攔在她面前,「別再做這種事了,你要再這樣,我告訴媽媽,告訴所有人。」
傲雪冷笑,「小小年紀知道怎麼告狀了,你去說吧,反正我也無所謂,你以為那些人都真的關心我?他們恨不得我從這個世界消失,可是我偏偏不如他們的願,我是要弄得她們噁心不已。」
「那爸爸呢。」
尖銳的聲音慢慢沉默,傲雪眼睛眯起,可是眼神里一瞬間的慌亂卻沒隱藏好,她冷笑,「我的悲劇,是你稱呼為媽媽的那個人一手造成的。」
「才不是,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兩人僵持不下,傲雪摸著下巴打量眼前的人,忽然意識到,葉水墨和葉家,或者說和丁依依的羈絆她想像得要更加緊一些。
她笑,「這樣吧,你來和我住一段時間,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在家裡一天,我不出去做壞事,怎麼樣?」
葉水墨回家的時候還在想這件事,去小姨家住在她看來雖然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但卻不好說出口,她只好先把這件事和媽說一下。
第一個反對的是丁依依,她是擔心傲雪對葉水墨下手,然後來牽制葉淼,畢竟對方對於葉家有多麼大的恨意她是懂的。
和葉水墨談過之後,她決定去找傲雪說清楚。
傲雪住在富人區,一戶一層,她憂心忡忡的按下門鈴,來開門的卻是有一面之緣,長得有點像葉念墨的男人。
那男人只穿著一條很鬆垮的浴衣,頭髮還在地稅,胸膛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見到她,男人也不避嫌,「我們好像認識?」
丁依依皺眉,看到這張與葉念墨有幾分相似的臉龐露出這麼輕佻的表情,她滿心不喜。
「傲雪呢?」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冷漠,開門側身讓她進去,道:「親愛的,你看看是誰來了。」
房間裡,窗簾緊緊的拉著,屋內都是煙味,傲雪坐在沙發抽菸,桌子亂七八糟堆著錢還有套子。
「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我親愛的妹妹麼。」傲雪招手,那個男人乖巧的坐在地,任憑她把腿架在肩膀。
傲雪從桌拿起一疊錢,扯開男人的浴衣倒進去,輕柔的呼喚,「念墨,說你愛我。」
男人看到錢,眼睛都亮了,眼神越發溫柔,「親愛的,我會永遠愛你。」
丁依依閉了眼,再睜開便把眼睛撇下一處,不去看這兩人,「我要和她說話,出去。」
傲雪冷笑,「現在站在我家裡的人可是你,要出去也不應該是他出去。」
丁依依直接看向男人,「出去。」
她生氣起來倒是讓男人忌憚,再加他也知道這是葉氏什麼人,不敢得罪,灰溜溜的起來要往門外走。
「要是走出這個門你不用回來了。」傲雪涼涼道。
「親愛的,你怎麼捨得我不回來。」男人站在原地,這邊也不敢得罪,那邊也不得罪。
傲雪越看越氣,這種畏畏縮縮的男人,是臉像幾分葉念墨,剩下的哪裡像了,給他提鞋都不配!
「滾。」
男人立刻應了聲,彎腰把錢都拿了,這才抱了衣服快步走出房間,還為兩人帶了房門。
丁依依把窗簾拉開,頓時房間裡明亮了很多,傲雪皺眉,不過沒說什麼。
「我不許你把主意打到水墨身。」
傲雪笑,她知道今天對方來的目的,「那麼你要怎麼阻止?如果能夠阻止得了的話,那你也不會來我這裡吧。」
丁依依深吸了一口氣,「當初她離開的時候,你也是來大鬧過的,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孩子還有情義在。」
「放屁。」傲雪把菸蒂捻滅,「她和我有什麼關係,要說真的有,也是你兒子喜歡的女人而而已,想想看,只要她的心在我身,那葉淼一定會痛苦的,我是樂意看你們痛苦。」
丁依依嘆氣,「你又以為她真的會任憑你擺布嗎?她是個有想法的孩子,不會任憑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傲雪冷笑,「那我們拭目以待,你別以為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丁依依道:「不,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不到了,我所做的,只是不想用人心去揣摩人心而已。」
她往門外走去,忽的回頭,「你知道嗎?我覺得他沒死,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傲雪指尖的煙掉在腳邊,她心慌意亂的起身,「你說什麼鬼話,他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世界再也沒有葉念墨,你這個瘋女人。」
丁依依不可置否,信步離開,因為相信他還活著,所以要盡力保持以前美好的自己,這一點,傲雪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紙終於保不住火,葉水墨想去傲雪家裡住一段時間還是被葉淼知道了,兩人關在書房裡促膝長談了很久,最後是葉淼妥協,但也僅僅只給了她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無論怎樣,他都要把人接回來來。
葉莫傲親自把人送到別墅,看著人樓,這才返回葉家。
丁依依一直在等他,「人已經送到了?」
他點頭,扯松領帶坐下,現在才剛分別已經有些想她。
丁依依拍拍兒子手背,「我以為你會拒絕。」
「不會,我相信她。」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昨夜還睡在身邊的人,今夜已經不在,饒是冷靜如葉淼,也感覺不適應。
在書房裡工作到十一點,他才去洗漱準備入睡,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是一條簡訊。
「我想你了。」
他彎彎嘴角,「那趕快回來。」知道晚了,他也不多說,「晚安。」
「晚安。」葉水墨丟掉電話,抬頭看著陌生的地方。
這房間裝修得十分豪華,被子很軟,她翻來覆去是睡不著。
忽然聽見隔壁有摔碎東西的聲音,她趕緊翻身起來,也顧不穿鞋。
推開房門,她差點被煙味嗆死,又趕緊退了出來,咳嗽幾聲才又衝進去。
房裡煙霧瀰漫,窗戶又被關得緊緊的,小姨正拿著紅酒瓶,直接嘴對嘴喝,地狼藉一片,掉在地的高腳杯已經碎掉。
她來不及說什麼,趕緊出去找來厚手套和袋子,又拎著掃地機器人,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把碎片都清理乾淨。
「小姨,這麼晚了不要抽菸和喝酒了。」她打開窗戶透風,胸腔里那種陰鬱的感覺才好點。
傲雪夾著煙,把頭髮攏到腦後,「不抽菸不喝酒我睡不著。」
葉水墨掃了一眼,地零零散散的,估計得有好幾個空瓶子。
「你出去吧。」
她點頭,又勸了兩句,這才出門,回到房間卻是再也睡不著了,次日醒得也早,她迷迷糊糊的往旁邊蹭去,滿手接觸的都是冰冷,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冰箱裡意料之的什麼都沒有,她只好認命的叫外賣,然後坐在沙發等小姨醒,這一等是大午。
門開了,傲雪抽著煙走出來,第一件事是去酒櫃,葉水墨忙把人攔住,遞過去一杯溫水,「先喝水小姨。」
傲雪笑笑,看樣子心情還不錯,接過水喝了,也沒再去酒櫃,轉而坐在餐桌,「你叫的外賣?」
「恩,你看看喜不喜歡吃。」葉水墨也跟著坐下,拿著碗盛了一碗粥給她。
傲雪看向桌子央的花瓶,忽然道:「這花瓶原先不是在這裡的吧。」
葉水墨點頭,「恩,但是我看著很好看,所以挪到餐桌,剛才叫外賣的時候順便叫了鮮花,今天的百合很不錯。」
話音剛落,傲雪把碗摔了,粥撒得到處都是,她怒氣沖沖的拿起桌的花瓶也一併摔了,咆哮道:「你存的是什麼心!剛來第一天想做這裡的主人是不是,想把這一切都改變是不是!」
葉水墨嚇壞了,「小姨你怎麼了?我沒有這個想法,如果你不喜歡我隨便動你的東西,那我不會再動了,很抱歉。」
傲雪粗喘著氣,恨恨的起身,從酒櫃拿了瓶酒後便摔門回了房間,這一呆又是好幾個小時。
午不歡而散,下午葉水墨跑去葉氏,對於午的事自然是絕口不提,快到晚的時候才回了小姨家。
剛打開們看見少兒不宜的畫面,沙發兩道人影交疊著,看見她後,男人從地抓起浴袍蓋在兩人相連的地方,似乎不在意。
葉水墨立刻退出,尷尬的站在門口,不久後門開了,那個男人已經穿戴整齊。
「你身材真好。」
聽著對方的誇獎,葉水墨只覺得噁心,匆匆走進屋內,嗅到濃濃的麝香味,她有些尷尬。
「不是不回來了?」傲雪像沒發生什麼事一般抽菸。
葉水墨不去看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痕,「您吃飯了嗎?」
「真是賤?人,這麼罵還不走。」
算怎麼知道對方脾氣不好,葉水墨還是生氣了,「好,既然那麼不待見我,我現在走。」
她回屋子,打開衣櫃收拾,心裡覺得小姨的脾氣簡直是越來越怪了,之前說來的也是她,現在罵人的還是她。
「生氣了?」傲雪抱臂站在門口,「走吧,小姨帶你娶開闊眼界。」
迎著對方懷疑的目光,傲雪笑,「放心吧,我不會帶你去偷東西的。」
她開車把葉水墨帶到一個俱樂部,俱樂部里的人見到她也是習以為常的樣子,她花錢大手大腳,賬單從來不看,自然成為這裡人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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