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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回來了?」
小江磕磕巴巴地說道。讀書都 m.dushudu.com
當一切真的發生,她竟然手足無措。
她頓了頓,期待地看著男人問道,「不走了麼?」
「是啊。」男人就笑。
他的頭髮古怪地濕漉漉的。
可這算什麼?
小江急忙進屋裡去拿了毛巾,給戀人擦臉。
看他依舊坐在客廳里,熟悉的位置上,就像是和從前每一次一樣等待著開飯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了甜蜜,卻帶著幾分迷茫的笑容。
曾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希望他能夠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事都忘掉,兩個人重新開始。
可當他回來了,也認同了他不會再離開自己,她又莫名地覺得……破鏡重圓,真的現實麼?
她甚至在高興之外,還有一種格外地疲憊與迷茫。
可不管怎樣,她還是習慣性地把毛巾交給他,看到他拿著毛巾和自己笑了,就急忙說道,「我去把飯拿出來。」
幸虧今天做了排骨,是他喜歡吃的。
不過當把香噴噴熱乎乎的排骨出鍋,看著自己做得很美味的排骨,女人又怔怔地想,與其給一個負心漢吃排骨,那對自己好點,自己吃掉不是更好麼?
他離開的日子裡,她其實過得更舒服。
頓了頓,急著出去的腳步就不那麼急切了。
她聽到客廳里傳來電視打開的聲音,被調到最近很紅的電視劇,男人就和從前一樣坐在餐桌旁,垂頭看著手裡的毛巾像是在發呆。
他甚至……都沒想來幫她拿拿碗筷。
小江咬緊嘴角。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她把手機從衣袋裡拿出來,一邊把碗筷放下,一邊看到打電話的是自己的同鄉,曾經最好的高中同學。
他們都已經知道他們分手的事。
也都義憤填膺,站在她這邊。
因為這樣的維護,所以她才能那麼艱難地走出被拋棄的痛苦。
此刻,看到是最好的朋友,她忍不住笑著接通了電話。
「小江?」
「挺好的,你呢?」她們寒暄著,她下意識地就隱瞞住了朋友關於他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事。
可就在說了一會兒話的時候,朋友輕快的,解氣的聲音說道,「也算是天道好輪迴。那小子把你拖到三十歲還不結婚,畢業了,就想娶別的女人!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小江本來正笑著聽著,突然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忍不住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麼?誰死了?!」
「還能有誰,負心漢唄。和新歡出門旅遊,路上出了車禍,新歡沒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從車上被甩出去了。人都涼了好幾天了。」
朋友的聲音真真切切地傳入耳朵。
明明是溫暖的夏天,可這一刻,女人的心突然比冬天的時候還涼,密密麻麻的冷汗從她的背後竄起來。
客廳里,依舊傳來電視劇里女主角歇斯底里的對愛人的質問,除此之外,就安靜得沒有半點其他的動靜。
然而就在這沉默中,慢慢地,從客廳里傳來了一個緩慢卻拖沓的腳步聲,慢慢地,慢慢地從她的背後緩緩靠近到了她。
一隻冰冷慘白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耳邊,傳來前男友溫和的聲音說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突然掉了線。
那極度冰冷的手,讓女人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回頭,落入眼裡的,是一張笑容詭異的慘白的臉。
她尖叫了一聲,把手裡所能拿到的任何東西,無論是碗筷還是燉排骨,還是一個黃紙包,統統砸向了那個露出森白牙齒,扭曲地笑著的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正陰森森地笑著,對砸到身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滿不在乎,聲音猛地拔高,尖銳地叫著,「你不是還想和我在一起麼?!我回來了,你高不高興?啊!」
他突然一聲慘叫,捂住了沒有血色的冰冷的臉,一陣陣的黑氣從他的臉上升騰而起。
一片黃紙包貼在他的臉上。
男人滾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臉發出恐怖的慘叫聲,激烈抽搐。
小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可看到他一時無力傷害自己,就算渾身發軟,還是瘋狂地衝出廚房,一把打開了房間的防盜門。
門口,一個精緻漂亮的小姑娘垂著頭站在那裡。
僵硬得就像是一個雕像。
小江頓時又發出一聲尖叫。
「小江姐?」就在她被門口這個筆直地垂頭而立,舉止格外詭異的小姑娘嚇得尖叫,小姑娘抬頭,露出一張迷惑的臉,撓著小腦袋鬆了一口氣說道,「你來給我開門?那挺好的。」
她擠出一個社恐的笑容說道,「你家裡有點動靜,我不知道該不該打攪。」她在門口猶豫半天了。
小江開門,門裡的邪氣就讓安甜抽了抽鼻子。
她探頭探腦,在裡面傳來慘叫的聲音里想要進去。
可手腕卻一下子被緊張的女人抓住,慌張地說道,「不要!裡面,裡面有鬼!」無論是朋友說過,前男友已經涼了好幾天,還是剛剛他那詭異恐怖的樣子,都讓小江不寒而慄。
不過安甜就是衝著鬼來的。
一隻鬼兩萬塊呢。
撞到眼前的鬼都不收,那何時才能暴富?!
「沒事,我就喜歡鬼。」在金錢的魔力面前,社恐也能變成社交牛逼症!
她推開小江,在小江驚呼里直接進了廚房,看到地面上那個已經被黃紙包消融去了半張臉,血肉模糊更加恐怖的男人,愣了一下,喃喃地說道,「詐屍啊這是。」
這不是虛無縹緲的厲鬼,反而是屍體詐屍,也不知道這種類型的市局收不收,她還能不能摸到陪葬品。
殭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把這種給自己當小弟都沒資格的底層詐屍一腳踹翻,在男人掙扎中一鎮邪符貼在他的臉上!
長長的符籙貼在男人的臉上,
詐屍一動不動了。
安甜蹲下,熟練摸屍。
半分鐘後,她滿意地提著個血紅色水晶雕花花瓶站起來,給許大師打電話。
「安安?」粗中有細的許大師熱情地問道,「這兩天還好麼?」
「還好。」勉強寒暄了一聲,安甜就急忙問許大師市局的收鬼標準,
「詐屍也收,一樣兩萬塊。怎麼,你遇到詐屍了?這年頭,奇奇怪怪的事更多了。」許大師沒想到安甜給自己打電話竟然是這麼接地氣的事。
不過就跟傅總說的那樣,高高在上的茅山派精英弟子學著接地氣麼。
他沒有在意,倒是跟安甜笑著說道,「你會鎮壓詐屍?聽說隔壁哪個鄉下地方出了一隻殭屍,非常凶,傷了些人命,一些天師正準備去討伐,如果你願意,不如也去看看。」
他提到殭屍,安甜抿嘴「嗯嗯!」了兩聲,就小心翼翼地問道,「包吃住麼?」
「……包。」
許大師在電話的另一端嘴角抽搐地說道。
「那如果我有空就和你過去看看。」想想還包吃住,能省好幾天錢,安甜板著手指覺得不虧。
她跟許大師放下電話,看到面前已經重新無聲無息,失去了行動力的屍體,站起來走到門口,就看見小江沒有一個人逃走,而是緊張地等著自己。
看到她一個人出來,小江不安地問道,「他怎麼樣了?我們快點走吧!」
看她嚇得夠嗆,可卻沒有特別恐懼,安甜歪了歪頭,疑惑地問道,「你也沒有很害怕麼?」
「……習慣了。」小江看到她沒有受傷,一臉輕鬆的樣子,房間裡也失去了前男友的聲音,就急忙去看。
當看到他被一張黃紙貼著躺在那裡,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小江蹲在地上捂住了臉。
「習慣?」安甜捨不得自己抓到的詐屍,重新走進來疑惑地問道。
「住在凶宅邊上時間久了,誰都會習慣。」女人苦笑。
為了能省錢,她明知道隔壁的房子總是出問題,還是大著膽子住在隔壁。
哪怕一牆之隔總是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響動還有詭異的哭聲,可因為所有的傷害時間都只停留在隔壁的房子,並沒有影響到她,所以害怕著害怕著,她已經漸漸習慣。
可這種事也是能習慣的麼?
「沒錢比見鬼還恐怖。」小江喃喃地說道。
隔壁是凶宅確實嚇人。
可房租便宜。
這句話,殭屍感同身受。
她認同地點了點小腦袋。
「那就今天趕緊報個警吧。」據說這傢伙已經死了好幾天,屍體應該是在醫院停屍間沒有火化,誰知道因為什麼才突然出現在這裡……安甜思考了一下,就問道,「你今天還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麼?」
小江肯定還遇到過其他的事,因為之前她剛回來的時候,安甜在她的身上聞到了粘稠又充滿惡意的血腥味兒。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給了小江一個平安符防身,順便,在發覺她的房子裡陰冷的氣息更加濃郁,她就想……敲門捉鬼,給自己賺個錢。
現在,兩萬塊就在自己腳下,殭屍滿足得就跟吃了櫻桃味兒的鮮血袋似的。
「是有一張紅紙條。」前男友的屍體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小江一下子就想到自己之前寫下他名字的紅紙條。
她把紅紙條拿出來給安甜,把自己聽到的原原本本說給她聽。
雖然安甜年紀小,看起來很單薄的一個小姑娘。
可是她剛剛那麼快就平息了前男友的屍體,小江覺得她是個有本事的人。
「這紙條……」安甜詫異地接過來,拿到眼前,細細地聞聞,手指在紙面上摩挲兩下,看著正緊張得不行的小江皺眉。
「是人血泡出來的。」她覺得按小江的說法,紙條數量不少,而且已經擴散,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詭異的事情發生,那肯定得報警,請出正義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警局人手充不充足。
要是人手短缺,是不是需要臨時工……包吃包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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