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鳳華嘆口氣說:「多謝重樓先生掛著我兒,他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李天逸交友不慎,讓他往後謹慎些。」重樓說。
衛鳳華一愣:「你怎麼知道?」
「聽李天逸說過一些,在沙漠的時候我們一起旅行了。」重樓垂下眼眸,掩去驚慌,「朋友也好,親人也罷,都要存一點兒戒心。」
「對,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衛鳳華深表贊同。
「那他們在回家的路上了吧?」重樓又問。
衛鳳華說:「沒,他們要先到淞城,然後再回來了。」
「淞城?」重樓詫異的抬起眼,「他們去淞城幹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陪阿寧回家吧。」
「哦。」重樓如釋重負,「我看他和夜小姐很般配。」
衛鳳華深深的看了重樓一眼:「我也這麼覺得。」
略坐了一坐,重樓便起身告辭。衛鳳會讓帶上藥,還從冰箱裡拿了兩瓶桂花雪梨釀給他:「這個泡水喝,潤嗓潤肺。」
「好。」
重樓接過,手有些抖。
衛鳳華奇怪的問:「你的手……」
「這玻璃瓶剛出冰箱,有點兒涼。」重樓解釋道,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衛鳳華看著他的背影,疑惑的蹙起眉:為什麼她覺得此人有點兒熟悉?
……
重樓急步走出李家,轉過街口,才停下腳步。他背靠著電線杆,急促的喘息著。
懷中兩個玻璃瓶緊貼著他的腹部,冰涼感讓他清醒而克制。
李天逸你個傻小子,趕緊把夜微寧娶回家,以後就不會有人再算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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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s國到a淞城,飛機飛了十個小時。抵達的時候,正是淞城下午三點。私人飛機直接停在夜家別墅附近的停機坪。
夜瑝和白筱早就在等他們了。
李天逸問:「阿寧,這塊停機坪也是你們家的?」
「嗯。」夜微寧頷首,「平有我們都不用的。」
「阿寧,天逸!」
白筱熱情的朝他們揮手。
夜微寧淺淺笑開來:回家的感覺真好。
李天逸卻覺得沒臉見長輩,原地扭捏。
「走吧!」夜微寧主動拉起他的手,走出停機坪。
細白的小手,和他古銅色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她的體溫比他略低,冰肌玉骨之感透過掌心傳至心間,讓他心神安寧。那些無措與慌亂,都被慢慢撫平。
「夜叔叔,白阿姨。」李天逸主動打招呼,「很抱歉我要來麻煩你們了。」
「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夜瑝拍拍李天逸的肩。
白筱說:「就是,你治好了阿寧的耳朵,我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難道有你需要的東西,我們很榮幸。」
「謝謝……」李天逸心裡負擔持續降低中,臉上終於又露出明淨的笑容。
停機坪離家並不遠,他們便步行回家。
路兩邊綠樹成蔭,時有野花成叢成叢的映入眼帘。李天逸決定坦白,說:「夜叔叔,凌燦想要香鱗蛇骨制香,是為了杜若。一塊蛇骨,大概也不能制出多少香,應該不足為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