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後,安蘭欣桐坐在一邊,月曼竹坐在一邊。
安蘭欣桐都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在現代的時候,她面對楊曼琴的時候,是非常自然的。
可是如今在這個時代,她作為安蘭欣桐,面對月曼竹的時候,還是有些拘束的。
安蘭欣桐發現,月曼竹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貴清雅的樣子,如雪如蓮一樣,高貴無比。
讓她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月曼竹看著安蘭欣桐坐在那裡,一會看他一眼,一會用手指捏著裙角。
月曼竹看著這樣的安蘭欣桐,眼底掠過一道幽光,目光瀲灩深沉,一道妖冶的紅光更是一閃而逝,仿佛帶著魔力一樣。
安蘭欣桐自然沒注意到月曼竹的目光。
她低著頭,正想著要如何跟月曼竹說話,該說什麼。
安蘭欣桐發現,她竟然是緊張的。
尤其是和月曼竹在一個馬車上,她更是緊張的。
馬車雖然很寬大,月曼竹雖然是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裡,清清雅雅的,但是奇怪的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氣場,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場。
他身上本來就是自帶乾淨清雅的氣息,如雪如蘭,特別好聞,迷人心魄。
如今整個馬車內都是這樣的氣息。
如雪如蓮,沁人心魄。
安蘭欣桐都有一種被迷惑被蠱惑的感覺。
就在安蘭欣桐深呼吸,抬起頭要說話的時候,月曼竹開口道:「多謝安蘭小姐為月某贖身。」
月曼竹的聲音也是清潤的,低低醇醇非常好聽。
聽著他的聲音,安蘭欣桐仿佛一下子就不那麼緊張了。
只覺得他的聲音仿佛清泉一樣流過她的心田,滋潤著她的心。
安蘭欣桐這才回神,笑著道:「月公子無需如此客氣的,以後你就叫我欣桐吧?我也叫你的名字如何?」
月曼竹點了點頭,「好。」
安蘭欣桐似乎看到了月曼竹臉上的清雅笑容,她再一次被驚艷住被迷住了。
安蘭欣桐意識到什麼,趕忙將月曼竹的賣身契拿了出來,給月曼竹看,然後當著月曼竹的面撕了,「你以後就自由了,是自由身。」
安蘭欣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也是帶著光芒的。
她就覺得這張紙對月曼竹來說是恥辱,她不會讓這樣一張紙存在的,如今她撕碎了,以後月曼竹也是自由了。
這一刻,月曼竹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法偽裝了,他怔愣了下。
他看著安蘭欣桐的神色,她是認真的。
月曼竹不由的想到之前安蘭欣桐說的那些話,似乎安蘭欣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以前他只作花言巧語的話,原來是她認真說出來的話。
「安蘭小姐你……」
「我說了,你可以叫我欣桐。」
月曼竹神色有些微動,「為什麼?」
月曼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褪去了偽裝,用出塵清雅的眼眸看著安蘭欣桐,眼中帶著執著的光芒,似乎疑惑著,要問為什麼。
安蘭欣桐花了一萬兩銀子,難道就是為了將這張紙給撕碎了?
若安蘭欣桐還是安蘭家族的大小姐,他或許不會如此震驚,正因為知道一萬兩銀子對安蘭欣桐意味著什麼,所以他才更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