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縱哭訴的聲音迴蕩在墓園裡,鮑里斯一聽覺得這是好機會啊,於是立刻劃破手臂,將血液滴落在面前的烏鴉腦袋上。
烏鴉的眼神瞬間變得很通人性,展開雙翅飛落到了鳳九歌的墓碑上。
風天縱聽到這動靜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醉眼惺忪的模樣端起了酒壺。
「怎麼,你也要喝點?」
「小風。」
烏鴉開口了,但風天縱聽到的卻是威嚴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他十分熟悉,正是死去大伯的聲音!
「你……你到底是誰?」
風天縱嚇得手裡的酒壺都掉了下來,他眼巴巴的盯著那烏鴉,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
他既想要靠近,卻又搞不懂其原有,所以躊躇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風,想知道錫蘭權杖的用法嗎?」
「想……當然想!」
「那就聽我的,現在,用你的鮮血去滋養它。」
烏鴉的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讓風天縱在聽到之後就忍不住想要去照做。
風天縱的眼神變得呆滯,他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刀。
頓時鮮血湧出,風天縱將湧出的鮮血全都滴落在了錫蘭權杖上。
「大伯,還要繼續嗎?」
「當然,鮮血越多越好,只有讓錫蘭權杖承認你,才能獲得錫蘭權杖的使用方法。」
烏鴉的聲音越來越充滿蠱惑性,風天縱餵養給錫蘭權杖的血液也越來越多。
到最後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忘記繼續用鮮血來對錫蘭權杖進行餵養。
「對……就是這樣,繼續,讓錫蘭權杖感受到你的誠意……」
眼看差不多了,操控烏鴉的鮑里斯打算從黑暗中現身。
在他看來,只要能將風天縱活捉回去,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鮑里斯走到了風天縱身旁,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風天縱沒有任何反應。
「哼,就這副模樣,也配成為風家的下一任家主?也不知道教主大人是怎麼想的。」
「算了,既然如此,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鮑里斯剛剛蹲下,隨後就看到另一個黑影從旁邊殺了出來。
「想帶走這小子,得先問過我吧。」
鮑里斯冷眼看著面前的人,對方帶著面具穿著一身黑衣,看不出其身份。
「不關你是誰,能隻身進入風家墓園也算你有一定的本事。」
「可你要是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鮑里斯打消了活捉風天縱的想法,緩緩站了起來。
「廢話少說,要麼你殺了我把他帶走,要麼我殺了你,在這旁邊找個坑把你給埋了!」
「聽起來你很囂張啊?那你最好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才行!」
鮑里斯踏步向前,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了殘影。
可對面的黑衣人速度也很快,二人在高速移動中身體如炮彈一樣開始互相碰撞。
幾番交手之後,鮑里斯停了下來,冷眼看著那黑衣人。
「怎麼?這就沒力氣了?」
黑衣人嘲諷著對方,鮑里斯聞言冷笑道。
「時間差不多了,中了我的血咒你還能堅持到現在,我承認你很強。」
「可惜啊,到此為止了!」
「血咒?那是什麼……」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無數血液畫作的咒文如同活過來了一樣,像小蟲子一樣開始不停的鑽入黑衣人的體內。
這些蟲子開始啃食他的身體,奪走他的力量,黑衣人痛苦的躺在了地上。
「被吃光了的話,就不需要墓地了不是嗎?」
鮑里斯冷笑道,可當他俯身在風天縱身邊時,又一道黑影拔地而起,露出了尖銳的蛇牙。
「沒完沒了了是吧?」
鮑里斯及時後撤,看清是一條黑蛇之後瞬間怒了。
他一掌拍出,想要將血咒種在黑蛇的身上。
可黑蛇的體型迎風見長,迅速化為一條黑色巨蟒,擺動強而有力的尾巴橫掃而來。
轟!
鮑里斯再次躲閃,身後的墓碑被打爛了不少。
他剛剛站起身,扭頭一看,原本應該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糟了!」
鮑里斯的身體反應比大腦還快,立刻縱身一躍跳上了旁邊的大樹。
而在他剛剛所站立的位置上,一隻手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這傢伙真難殺啊。」
黑衣人從地底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看著那跟沒事人一樣的黑衣人,以及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黑色巨蟒,鮑里斯的臉色陰沉如水。
「算你們有種,以後我們走著瞧!」
鮑里斯轉身消失在了樹上,黑衣人這才摘下面具來到了風天縱的面前。
「喂,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吭一聲。」
風天縱這才睜開眼爬起來,一臉幽怨的看著面前的周奇。
「誰讓你插手我的好事的?你知不知道,剛剛差一點我就能宰了他了!」
風天縱滿臉的不甘心,他扔掉了手裡提前準備好的血包,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我壞了你的好事?」
「可以啊小子,還真是小看你了。」
周奇檢查了一下他準備的那些玩意兒,冷笑了一聲。
「不過若你認為準備這點東西就能殺了對方,未免有些太過天真了。」
「他可是神聖教主的左膀右臂之一,剛剛的試探,還不到他原本實力的十分之一。」
此話一出,風天縱也感覺到了一陣後怕。
剛剛若不是周奇忽然出現,隨著風天縱的計劃發展,他會在鮑里斯帶自己回去的那一瞬間動手。
從剛剛鮑里斯表現出來的實力看,即便是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也不一定能奏效。
周奇從自己的身上撕掉了一塊布,那上面血色咒文還在如蟲子一樣在跳舞。
「這是他們神聖教堂的手段之一,血咒,顧名思義是用血液撰寫的咒文,具有強大的力量,簡直如同活物一般。」
「剛剛你要是偷襲,手中的匕首恐怕在劃破對方皮膚之前,就已經被咒文給吃的一乾二淨了吧!」
風天縱感慨道。
「原來如此,可……這種可怕東西,他居然會種在自己的身上?」
「那他平時是怎麼承受得了的?」
「那就不知道了,或許等以後我們搗毀了神聖教堂後,會找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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