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葉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不用謝。」胡瓶兒道。
楚葉翻個白眼,最煩有人聽懂了裝不懂。
胡瓶兒忽然發現什麼,快步往巷子裡鑽,楚葉大可趁機會離開,這回下山,只有他和胡瓶兒。
不過,楚葉不敢賭,萬一這是場圈套,楚葉剛到街口,立馬竄出來五六個壯漢,把他一頓毒打,就挺尷尬的。
胡瓶兒道:「你看看,糖葫蘆呢。」
一聽這話,楚葉差點摔了,糖葫蘆很稀奇嗎?跑那麼快。
胡瓶兒道:「我很少下山,山上也沒糖葫蘆賣,每次下手,我都要找賣糖葫蘆的,雖然有好幾次沒找到。」
她神情落寞,那是種想得不可得的感覺,楚葉明白她的心情。
「想吃就買唄。」楚葉道。
可賣糖葫蘆的一看到楚葉就跑,連生意都不做了,看楚葉像看瘟神。
楚葉道:「哎,你別跑啊。」
賣糖葫蘆的老頭一刻不停,跑出了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速度。
楚葉就往前追,胡瓶兒說了要吃糖葫蘆,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能被滿足,那得多慘。
楚葉道:「等等,老人家。」
他追得快,老頭就跑得更快。
不過老頭的速度相比楚葉,還是差了很多,他被堵到牆角,楚葉拉開衣服的兩顆扣子,一邊喘氣,一邊問道:「老人家,你跑什麼!」
老頭表情糾結,噗通一下就跪了,他立馬哭訴,「大哥,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兒子,您高抬貴手,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楚葉一愣,什麼跟什麼啊,鬧笑話了這不是!
可老頭說自己有八十歲的老母,這能理解,估摸著他有六十歲了,母親健在,並不奇怪,但他說自己有剛出生的兒子,這就有點畜生了,孫子比兒子大!以後孫子還可以給自己小叔叔開家長會!
楚葉道:「老人家,你誤會了,我只是來買糖葫蘆。」
對,糖葫蘆!
老頭直接把木頭杆丟給楚葉,「全給您,全給您!」
「不合適吧。」
「明天我就退休回老家,再不來這裡了。」
「老人家,這得多少錢,我付給你。」
「錢?對了,還有錢!」
老頭把兜里的銅錢,無論面額多少,通通塞給楚葉,楚葉肯定不要,但老頭給了就跑,根本不給機會。
楚葉臉色無奈,捧著一大堆零錢和糖葫蘆回到胡瓶兒身旁。
「這麼多啊,謝謝。」
胡瓶兒高高興興拿了糖葫蘆,就蹲在地上,先吃了兩串,
她一邊說,還一邊評價,這回的貨,不咋純,肯定用了黃糖,狗兒的老東西,不老實!
話雖那樣講,可胡瓶兒還是風捲殘雲般,把所有糖葫蘆都吃了。
楚葉不咋開心,他有種負罪感。
胡瓶兒丟下最後一根竹籤,她才沒有講衛生的習慣,隨便扔。
「你咋了?」胡瓶兒問道。
「因為你,我成了一個壞人。」
「你以為你是啥好人啊,死你手上的多了去!感傷個屁啊。」
胡瓶兒揭開殘酷的現實,著實把楚葉整不會了。
胡瓶兒道:「走吧。」
大雪山下的小鎮非常熱鬧,雪山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頂級的藥材,很多起死回生的藥材,只有大雪山的某些地方產出。
有利益,就有生意,無數的買賣人云集此處,只要發現好東西,馬上有人哄搶,哪怕出了天價,拿下來送到外邊,至少賺五倍。
胡瓶兒把楚葉帶到了一處名為雲來客棧的小店,二層樓,樓下吃飯,樓上住宿,條件一般般,這種小店在雪山小鎮多了去,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
楚葉見過大世面,一瞧知道雲來客棧不怎麼樣,他輕聲問道:「你沒開玩笑吧,所謂的貴人就住這種地方?你們大雪山不會窮到經費批不下來吧?」
胡瓶兒道:「你懂什麼,這是低調。」
呵呵,楚葉真信了。
胡瓶兒解釋道:「這位貴人和其他的不一樣,她修煉的法門叫枯禪,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體驗世間百態,才能證無上大道。」
「那她成功了嗎?」
「誰曉得呢。」胡瓶兒道。
「站住!」
門口站著倆壯漢,滿臉的大鬍子,頭髮相當有型,一身貼身的黑色套裝,勒得肌肉緊緊的。
他倆呵斥道:「幹什麼的!」
「我找莫大人。」
「有書貼嗎?」
胡瓶兒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緻的金片,壯漢接過後,仔細看了看,然後他把金片交給同伴,而自己左邊一步,把門口死死擋住。
他說道:「等著吧。」
胡瓶兒點點頭,退到大街上,真老老實實等了起來。
楚葉不免皺了眉頭,很奇怪啊,雪山小鎮那也是大雪山的地盤,在自己地盤上,還那樣慫,被人吼了,也就吼了。胡瓶兒啥時候變禮貌了。
看來這個所謂的莫大人,非同一般啊。
半個小時後,才有一個明媚少女出來,她一身粉色的宮裙,卻露出鎖骨,皮膚白皙,被冬日的太陽光照著,顯得是那樣聖潔。
少女看了看胡瓶兒,又看看楚葉,隨後她問道:「是大雪山的來客嗎?」
「是。」胡瓶兒道。
「那好,你跟我來吧,小姐在睡午覺,才醒,你們輕聲謝。」少女提醒道。
胡瓶兒點點頭,她跟著少女,楚葉跟著她,三人儘量不發出聲音的上了樓。
然後,他們又等了半個小時。
楚葉最討厭這種場合,要見就見,不見就不見,裝什麼x呢。
就在他不耐煩的檔口,一扇門打開了。
青衣薄紗,嫵媚性感,她好漂亮,太有成熟的女人味,讓楚葉一見,不自覺的淪陷。
「莫姐姐你好,我是楚葉。」
楚葉主動的自我介紹,手也被他遞了出去。
與此同時,胡瓶兒臉色大變,她趕緊把楚葉拉回來,有恭恭敬敬的解釋,「抱歉,他新來的,不懂規矩。莫大人想如何懲罰他,都可以,大雪山沒意見。」
楚葉頓時疑惑,我怎麼了?
他就搞不懂,胡瓶兒把他捯飭得那麼好看,不就是讓他過來當交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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