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翻我的飯菜。"指了指小瑜,以沫陳述著事實。
"是這樣嗎?"老師問道。
蔣小瑜立刻道,"老師,是她自己故意打翻了來冤枉我,你看,我的飯菜也灑了,因為她嫉妒我的家庭條件比她好,所以故意打翻我的菜,又打翻自己的來冤枉我。"
"你們怎麼說?"環視了一圈周圍圍觀的人。
"沒看到……"
"對對,我們沒看到……"
其他的人紛紛撇清關係,誰不知道蔣小瑜的媽就是學校的教導主任,當然得罪不起了。
夏以沫唇角逸出一絲冷笑,看看,這就是她的同學,多麼會見風使舵。
"夏以沫,你跟我來!"老師叫了她一聲。
默默的低著頭,跟著老師去了辦公室,後面一群看好戲的。
"以沫,你學習成績一直都還不錯,所以老師多多少少也會偏袒你一點,但是在學校不光要會學習,還要學會做人,你跟其他同學的關係都處理不好,以後到了社會上,怎麼辦?"老師語重心長的說。
低著頭,她沉默不語。
從心底里,她是不認同這種說法的,她不是處理不好,只是這種偏頗之風太盛。
看著她不說話,以為她是認錯了,老師嘆口氣說,"好了,這次的事,就算了,不過下次記得,千萬別再惹是生非了,不然的話,老師就算想保你,也保不住,知道嗎?"
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表現出慈愛的樣子。
夏以沫有些想偏偏頭,感覺她像在安撫一條狗狗,怪怪的。
"那老師,我先回教室了。"她縮縮脖子,往回走去。
"好,去吧!"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有些時候處理問題就是這樣,不是她不公平,但是不管在學校還是社會上,總要學會跟現實妥協。
一個是開學以後,家長都沒來過一次的學生,另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女兒,孰輕孰重,誰都能分得清,面兒上的事,過得去就行了唄。
回到教室,蔣小瑜已經回來了,頗有些得意的看著她。
自己不管怎麼鬧,只要不太過分,都不會有什麼大事,誰不給她點顏面,這裡大部分能說上話的領導,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徑直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來,"拿出來。"
擰起眉,夏以沫只覺得肚子還餓得很,"什麼?"
"裝什麼蒜,早上羅景軒給你的紙條呢,拿出來!"心裡妒恨的要死。
她堂堂大小姐,看上的男生可以不喜歡自己,但是也絕對不能喜歡別人,更遑論是這種無論任何地方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孩子。
不不,羅景軒一定不是喜歡她,但是要搞清楚,給她的紙條是什麼,會不會是他的電話號碼?
"扔了。"以沫淡淡的說,她絕對沒有想到,蔣小瑜看她不爽的原因會是這個。
"扔了?!"蔣小瑜哪裡肯信,"羅景軒給的紙條,你會扔?你當我們智商都是跟你一樣的麼。夏以沫,我告訴你,聰明的話,乖乖的交出來,羅景軒這樣的男生,不是你配的起的,就連想一想,都是玷污了他,知道嗎?!"
夏以沫現在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樣,"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請離開,我要準備上課了。"
收拾收拾桌面,自己剛被訓過,不想再起爭執,她還沒想到鬧到成全校名人的地步。
"你……"蔣小瑜還想說什麼,上課的鈴聲已經響了,這節是體育課,她狠狠的瞪了以沫一眼,"走著瞧!"
體育課,分了兩隊打籃球,a大雖然不算一等名校,但是也很注重全面的發展。
夏以沫也算其中的活躍分子,畢竟運動能夠讓她發泄下心裡的情緒,積累了太多的負面情緒會不好的,人格扭曲就不太好了。
兩隊都是女生,偏巧蔣小瑜被分到了對面的隊,都不知道老師是不是跟她串通故意的。
不過,這麼多人還能怕什麼,總不至於做的太過分就是了。
夏以沫的三步上籃做的漂亮而完美,蔣小瑜是卯足了勁兒想要跟她爭個高下,可是總是每每被劫走,幾番下來,就大有一種殺紅了眼的感覺。
再次手裡拿到球,看到夏以沫在回防,雙手張開,前面空虛,眼睛一轉,手裡的籃球朝著她的胸前就狠狠的砸了過去-啪!
她這不是傳球,就是故意的砸人,夏以沫下意識的抬手一擋,手指擋掉了幾分力道,但是來勢很猛,胸前還是有點隱隱作痛的。
手指頭末端也痛,故意被砸腫了。
就算她再想忍讓,這下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砸哪裡不好,砸這裡,女人的胸跟男人的那什麼差不多,都是很脆弱的,疼痛讓她當即就翻臉了,"幹什麼你!"
"傳球。"蔣小瑜挑了挑眉,相當的得意,她高興的不得了。
"你是傳球嗎?你分明是砸人!"衝著她就過去了,氣勢洶洶,"你就故意挑事兒,有本事你自己去找羅景軒啊,跟我較什麼勁,你把人家當寶,姑奶奶我還不稀罕呢,想干架就來明的,使陰招算是什麼玩意兒!"
看著她來勢洶洶的樣子,蔣小瑜也有一點點心虛了,到底自己是有點理虧的,但是聽到後面,又來氣了,"你少裝了,白蓮花。真以為跟個聖母似的,誰不知道你媽是小三,搶別人男人的壞女人,你也不過就是個私生女,還真就繼承了你媽的騷性!"
如果說剛才夏以沫是怒火,現在就是怒不可遏了,沒人可以說她媽媽,就是夏東陽也不可以!
現在她卻當眾這樣侮辱自己媽媽,怎麼也不能忍,"你再說一句試試!"
手指頭直接指到了她的臉上,"給我媽道歉!"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你們這是幹嘛啊!"邊上有同學在拉架了。
有跟蔣小瑜混吃混喝的,自然是幫著她,也有些不屑於這種歪風的,也幫著夏以沫,兩邊聲勢鬧得很大。
蔣小瑜仗著人多,中氣十足的說,"憑什麼道歉,我說錯了嗎?你媽是個sao貨,你就是個小sao貨!"
"啪!"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這一巴掌瞬間就把繃著的那根神經給打斷了。
一直萬千寵愛的蔣小瑜哪想到她會真的敢打自己,立刻就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上去撕扯,"你敢打我,你特麼什麼玩意兒敢打我!"
這邊,夏以沫也是出了狠手,哪裡會痛往哪裡踹。
有拉架的,有勸架的,還有幫著罵的,可熱鬧了,混戰一堆。
好傢夥,直接兩幫人全都拉到教務處了。
教導主任足足繞著兩個人轉了四圈,左看看右看看,生生忍住了想要去摸蔣小瑜臉上傷的衝動。
"到底怎麼回事?"冷著聲問道。
"媽,她打我……"撇著嘴,臉上的淚痕還沒消,頭髮被撕扯的亂七八糟堆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其實夏以沫也沒好到哪裡去,蔣小瑜平時愛美,指甲留的很長,這方面她就吃虧了,臉上被撓了好幾道血痕,有點疼,很想齜牙咧嘴,忍住了。
不過氣勢上一點都不輸人,還是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裡沒有媽,只有教導主任,注意你的用詞,蔣小瑜同學!"先是嚴厲的呵斥了一下,然後眸光掃向一旁的夏以沫。
她一直以來,就對這個女孩子印象不太好。
剛開始還奇怪,為什麼這女孩的家長都沒來過學校,基本上家在這個城市的,家長都會來探訪一下,就算家不在的,也會千里迢迢的送過來,怎麼會放心孩子一個人嘛。
可她就是個例外,看上去就是一臉不馴的樣子,她的經驗告訴自己,這孩子是個刺兒頭,果然就沒錯。
後來看了資料,又聽了同事的八卦才知道,這女孩兒的媽就是個小三,怪不得正室和父親都不待見,小三兒養出來的,能有什麼好。
這一開始就帶著偏見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夏以沫,你說說,你惹了多少事了?一個女孩子,這樣合適嗎?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她沒說話,動也沒動,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唯一鬱悶的是,上學第一天就這麼不順心,早知道,還不如多請幾天假呢。
"怎麼,你還不服氣?!"教導主任更生氣了。
蔣小瑜從眼角偷瞄了她一眼,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你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這裡誰不得拍著我。
"沒有。"硬生生的吐出兩個字,再怎麼樣,也不想跟教導主任對著幹。
"主任,其實以沫也不是……"有人在小心翼翼的想要幫忙解釋,再怎麼樣偏,也不能這麼著啊。
教導主任說,"吵什麼吵,有讓你們說話嗎?!"
眼睛撇了下一旁的女兒,半張臉都腫起來了,這個夏以沫,真不是什麼好貨,一個女孩子家家,下手這麼重,女孩子的臉多重要啊,打成這樣。
所以說,偏心就是偏心,自個兒的娃,連著娘的心呢,怎麼會不痛,夏以沫臉上還撓花了好幾道呢,直接就無視了。
"你們都回去上課,夏以沫,你留下來!"她吩咐道。
人都散去了,只有她還站在原來的地方,教導主任去泡了杯茶坐下來,"給你家裡打電話,讓家裡來人領你,不然的話,這課你也不用再上了!"
把桌上的電話往她面前放了放,等著她的反應。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