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青雪一語道破了齊越是中毒,齊天揚的心中頓時又驚又喜。
他連忙又追問道:「顧小姐既然能看出小越是中毒,那你能具體說說小越是中了哪種毒嗎?」
「齊越是中了噬心蚧之毒,對不對?」顧青雪已經看出來他是故意考量了,於是也就毫不客氣地當眾將結果說出來了。
齊天揚一聽她說的完全正確,頓時高興地連連點頭:「對,對!你說的太對了!你真能治好小越嗎?太好了!太好了!」
因為太激動,齊天揚幾乎快語無倫次了。
他是高興了,但周圍的節目組眾人可都嚇壞了!尤其是齊越的助理,嚇得簡直要跪了!
那小助理一臉汗地跑過來驚問道:「揚少,這、這不可能吧?越少怎麼可能會中毒呢?他的每頓飯我都和他一起吃的啊!」
「哦,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用擔心,小越中毒很久了。」聽到那個助理惶恐的問話,齊天揚這才想起,這裡還是公共場合,他不宜太激動。
於是,他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冷向室內掃視了一圈說道:「小越中毒的事,我不希望被傳到外面去!希望各位都管好自己的嘴巴,等到小越好了,我自會給大家捧場。如若這件事被傳出去……」
「不會,不會!揚少您放心,我們今天什麼都沒聽到啊!」
後台的一眾明星們,一聽他放話威脅了,頓時嚇得紛紛表態。
大家爭相做個聾子和瞎子,誰也不敢得罪了他。
顧青雪看得暗暗感嘆,忍不住又在心裡把齊天揚的身份猜測了一番。只可惜她對景都的大家族了解太少了,她根本猜不出來齊天揚是何方神聖。
齊天揚搞定了閒雜人等,立刻轉向顧青雪邀請道:「青雪姑娘,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咱們出去上車再說吧?您放心,這次我有專門的司機,絕不會再出車禍了。」
「好。」顧青雪對他的車技倒不擔心,反正她也沒打算跟他離開,她只想另找個安靜的地方施針而已。
四人相繼離開了,室內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們,就連齊越的助理都沒敢跟上來。
傅瑾瑜靠著顧青雪一直沒說話,剛才被齊天揚的驚雷之音傷到後,她一直迷迷糊糊的。雖然神智還清醒著,但行動卻有點遲緩。直到走出體育館了,外面的冷風吹拂到臉上,她這才徹底回過神來。
一醒神,傅瑾瑜頓時有點害怕。
她緊張地拉住顧青雪小聲說道:「青雪,我們還是快回家吧?那個齊天揚好嚇人啊,剛才他大喝一聲,嚇得我魂都掉了一半啊!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我們不要跟著他了!」
顧青雪當然明白好友的恐懼。剛才好友被嚇得「呆愣」了好半天,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齊越危在旦夕,她不能見死不救啊!
為免好友再被嚇著,顧青雪只好拿出「美色」來安慰她。
顧青雪拍拍她的手說道:「金魚,你別怕,其實齊天揚不是壞人,他是齊越的哥哥。剛才他心急齊越的病情,這才大吼的,下面他應該不會再那樣了。如果我治好了齊越,你以後不也成為齊越的救命恩人了嗎?你不想和齊越真正認識嗎?」
「和齊越真正認識?」傅瑾瑜顯然被這個條件吸引了。
她的眼神中出現掙扎,但是想到剛才齊天揚的那一聲大喝,她還有點畏懼。
傅瑾瑜喃喃地抱緊顧青雪問道:「青雪,那你知道剛才齊天揚那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總覺得,剛才我都快被他嚇傻了似的!明明他進來時我能聽到聲音,可我卻動不了,那種感覺真的好恐怖啊!」
「……」顧青雪輕輕搖頭,關於這個問題,她也回答不了呢。她也不知道齊天揚那一聲是用了什麼功夫啊!
傅瑾瑜見她不知道,頓時又不放心了。
聽好友鬧著要回家,顧青雪不禁有點發愁,她只好在心底向玄靈請教道:「玄靈,你知道剛才齊天揚用了什麼功夫嗎?為什麼他能一句話就把大家定住呢?為什麼傅瑾瑜被嚇著了,我卻沒事?」
「剛才齊天揚那一聲名叫『舌綻春雷』,是屬於音攻裡面最低階一種攻擊方式。所謂音攻,就是利用聲音來對人進行攻擊和迷惑等。」
玄靈果然無所不知,聽到顧青雪的疑問,他立刻就解答了。
只聽他詳細說道:「宿主你因為有真氣護體,所以只是稍稍難受之後就不會再受他的聲音影響了,而其他人沒有功力防身,自然就被影響了。齊天揚的功力還是不行的,如果他功力深厚的話,只怕宿主你也難免被影響,畢竟你現在才剛有一絲真氣而已。」
「啊,原來是音攻?」顧青雪聽到這番解釋,不由暗暗驚奇,原來世上還有「音攻」這門功夫。
她問清楚了音攻的事情後,連忙又複述給傅瑾瑜聽。
傅瑾瑜原本是非常害怕的,她以為齊天揚會什麼邪術呢。現在一聽是門武功,她頓時不怕了。
不僅不怕了,她還好奇心上來,一個勁地問起各種武功來。
顧青雪哪知道那麼多?見她有精神了,連忙轉移話題道:「金魚,等一下我幫齊越逼毒時,你在邊上千萬小心點啊!你最好不要靠我太近,我怕那毒蟲再飛到你身上去!」
「啊!原來齊越是被毒蟲咬了?什麼樣的毒蟲啊?真可惡!」傅瑾瑜恢復了活力,拉住顧青雪連連問個不停。
她很好奇地問道:「青雪,你怎麼能一眼就知道齊越的身上有毒蟲呢?你是長了透視眼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傅瑾瑜的這個疑問太正常了,就連齊天揚都好奇顧青雪剛才是怎麼看出來的。
面對他們疑惑的眼神,顧青雪心裡一跳,連忙故作淡定地回答道:「我哪有透視眼啊,我那是望診好不好?金魚你不知道中醫里有望、聞、問、切四診嗎?剛才我就是通過『望診』觀察出有毒蟲的!」
「望診?青雪你居然能一眼就看出病情了?你好厲害啊!」傅瑾瑜由衷地讚嘆了一句,絲毫沒有懷疑好朋友是在吹牛。在她心裡,中醫一直都是很神奇的,她自己不懂,所以就以為懂的人都很厲害了。
她不懂,但齊天揚可是懂一點呢。齊天揚以前接觸的大夫全都是中醫聖手,故而,他非常明白這個「望診」的難度。
現在一聽顧青雪已經達到了「望而知之」的地步,他頓時對顧青雪更加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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