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玦很晚才出來。
整個宮家的宅子光亮又明艷。
他疲倦的抽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就眼睛一亮。
郁槿知雙手插兜,身上穿著他的一件黑色風衣,眸華靜靜的等著他。
宮玦唇角扯出一抹微笑,走了過去,手指撩撥著她的髮絲:「對不起,太忙,我忘了。」
「沒關係的。」
郁槿知歪著腦袋,握住了他的手:「裡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能搞定他們就好。」
宮玦失笑:「回去吧。」
他知道,她是不忍他太辛苦了。
「宮玦,你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但是不管你要做什麼,哪怕裡面那些人血流成河,我也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能出事。」
有時候不動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可那又如何,對別人殘忍,不讓他受傷就好。
宮玦捏著她的鼻子,打開了門,把她抱到了副駕駛座上,然後彎腰替她把安全帶系好。
離開時,手被她握住。
十指相扣。
郁槿知彎了彎眸,眉眼帶笑:「宮玦,答應我,讓我安心。」
「我知道。」宮玦盯著交握的手:「我還有你跟寶寶們,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郁槿知鄭重的頭。
那就好,其他的,她別無所求。
宮盛華生病的消息,怎麼也瞞不住了。
在很短的時間內,幾乎成了市的熱新聞,同時,外界的人以及宮家的人都開始對這個偌大的家族虎視眈眈。
郁槿知在臥室內剛刷完一份新聞,出門倒水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房間內還飄散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又喝醉了?
郁槿知心疼的抿了下唇,放下水杯,走了過去,拉起毛毯給她蓋上,替他按摩了起來。
宮玦似乎很累,過了好久,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看到是熟悉的人,他扯了下唇,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在她的腿上。
「這麼晚還沒睡?」
郁槿知恩了一下,戲謔的望著他:「我想著,你今晚是去殺人越貨了,還是跟人在酒桌上應酬了?」
「現在看來,是應酬去了。」
宮玦閉著眼,微笑:「恩,應酬去了,跟一班老男人,還有一批女人陪著。」
郁槿知裝模作樣的在他身上聞來聞去:「沒有香水味啊。」
宮玦微微掀開了眼,準確的捏住了她的鼻子:「當然是毀屍滅跡了,要是回來被你給聞到了,我豈不是又要去睡書房?」
「我現在對睡書房很有心理陰影。」
郁槿知撅了撅嘴:「你才睡了一天的沙發,哪裡來的陰影啊。」
宮玦揉了揉酸脹的額頭,有些痛苦的擰了下眉頭:「不是一天我睡了三年的沙發了。」
「三年?」
郁槿知不可思議的拔高了音量,還想繼續問,就發現宮玦已經睡著了。
呼吸淺淺的,眉心卻死死的皺著。
難道這三年他都在睡沙發?
不會吧!
郁槿知咬著下唇,一再反駁這個觀:「肯定不是的,他沒事睡沙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