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簡單的一個借力摔擒動作,並不會傷到白夜。筆下樂 m.bixiale.com
他只是在空中一個翻滾,雙腳就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只不過,神情不再平靜。
他很驚訝於程然的反應速度,與這看似簡單,實際操作起來超難的一招摔擒。
「呼,是我大意了。」白夜自嘲的笑了笑。
見白夜沒事,方素夕的小心臟也落回了肚子裡,只不過,對程然的表現也頗為意外。
李婧竹尖叫過後,就看到這樣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
程然從地上爬起來,面對白夜,也是淡然自若的拍了拍肩膀上略微沾染的灰塵。
然後對其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
「繼續啊。」
這算是一個極具挑釁性的行為,白夜雙眼猛然一眯,然後再次猶如離弦之箭一樣,整個身子就射了過去。
他來勢極為威猛,程然甚至有種錯覺:在這封閉的演武廳里,白夜似乎本身就帶著風一樣。
光是氣勢,就會壓倒無數同級別對手了。
只是程然並沒有畏懼,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人的威壓能強過自己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師傅。
倆人距離近在咫尺,白夜忽然一拳砸向程然的面門。
程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頭微側,那一拳就從他耳邊擦過。
帶起的勁風,刮的耳唇生疼。
可程然卻並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他雙臂一環,在白夜收拳之際,整個身子一個360度的旋轉,硬生生的把白夜帶著往前撲出一步。
然後看似緩慢,實則利用白夜的前沖之勢,順便雙腳騰空,盤在白夜的大臂上與肩關節處。
騰空十字固。
這一幕,再次驚呆了白夜。
同時觀戰的方素夕也是大眼圓瞪。
一個月的時間,在任何人眼裡,都不可能把一個白丁訓練成一名搏擊高手。
而這麼輕巧就用出十字固的技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
他簡直太讓人意外了。
一個月前的一天,穿著風衣的女人告訴程然,想要一個月把你變成高手,就要從你最擅長的方面入手。
你在對陣「蝙蝠」與苦無的時候,打法其實很實用,雖然你自己也不知道,但那確實是一種高級的鎖技。
既然你對貼身打法有一定的天賦,那就主攻這一點。
這些日子裡,一直讓佟月摔你,一是在鍛煉你的抗擊打能力,二就是要讓你自己親身體會到,怎樣去摔別人怎樣去防別人摔以及怎樣才能讓別人防不住你的摔打,怎樣你才不會被人掙開。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可加上之前程然暗地被白熊訓練過,以及血液中流淌著那股與程錦東極為相似的天賦血液,還有就是風衣女的親自指導。
程然用皮肉試煉,專攻一門絕技的最終結果就是——強悍到能擊敗陳東。
是的。
昨天陳東與程然交手,愣是被程然鎖的十分沒有脾氣。
所以,今天陳東與白熊,對於程然的這種表現都不算意外。
反而是方素夕與李婧竹的震撼比較大。
方素夕是先入為主,以為程然只是一個混跡在最底層的小混混,可萬萬沒想到他就是程然,也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本事。
至於李婧竹,她是第一次見識到程然與人動手。
美目流轉,程然在她心目中也從一個頭腦精明的男人,變的更加立體起來。
白夜被程然帶倒,也是大吃一驚。
十字固,只要被鎖的人倒地,基本上,就可以結束了。
因為這招直接把人的關節鎖死了,想要反抗,那只能被程然把他的胳膊擰斷了。
可是……
一股巨力突然傳來,程然忽然感覺到,白夜突然間就像一隻洪荒猛獸,或者換句話說,他身上瞬間湧來的力量,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根本讓人無法阻擋。
白夜硬生生的揚起了手臂,連帶掛在他手臂上的程然,然後猛的甩了出去。
「白夜的天賦極為驚人,尤其他的力量,剛猛無比。」
程然被摔的連續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這才重新爬起來,他想到了白熊說過的話。
一般人要被這麼摔,肯定會被摔個七葷八素,可程然卻仿佛一點事都沒有。
主要,他早被摔的免疫了。
來不及細想,白夜再次殺到,一腳夾著「呼呼」的風聲,像踢足球開大腳似的,直接就踢向程然的下體。
程然面色一凝,面對這斷子絕孫腳,不敢大意,連忙後撤躲開。
然而,白夜這一腳竟然只是個虛招,力量並沒有使滿,就在程然後撤的時候,踢改成踹,隨著身子向前的慣性,一腳踹向程然胸口。
程然後撤,重心不穩,連忙架起雙臂來擋。
「嘭!」的一聲。
那股力量根本無法形容。
程然只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一輛重型裝甲車撞了一般,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
「嘩啦!」一聲。
程然撞在擺著一堆器械的牆壁上,然後那堆器械就一股腦的把他給埋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圍觀的李婧竹,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無比。
「程然……!」
她想上前,卻被陳東一把拽住。
李婧竹錯愕的看向陳東,陳東則對她搖了搖頭。
李婧竹滿眼疑惑。
方素夕則是大喜過望,興奮道:「白夜哥哥好棒!」
白夜嘴角勾起,泛起一絲冷笑:「一個月的時間,能有這種實力,你的天賦確實讓人震驚,可惜,你遇到了我。」
「其實你從一開始動手殺青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殺人,償命!」
說著,他再次動了起來,沖向那堆像小山一樣,把程然埋起來的器械。
一腳踹了下去。
「轟!」的一聲。
那一堆器械忽然飛射而出,白夜微微一怔的功夫,他踹出的那一腳,就被程然抱住了。
這時的程然,雙眼泛著一種令白夜心中一顫的紅芒。
這是什麼眼神?
他心中大驚。
只見,程然抱著白夜的右腳,身子猛然一個翻滾,用雙腿夾盤住,並用腳跟抵在白夜的胸腹部。
腳踝鎖!
「你說的沒錯,殺人是要償命的,所以,方青晏才會死,他死有餘辜!」
「他死不足惜!」
程然怒吼道。
白夜這些人,只看到程然殺了方青晏,卻刻意忽略方青晏又殺了誰。
敢愛敢恨真性情的一枝花,跟程然關係像親兄弟的李肅。
他們為什麼不記得方青晏殺了他們倆?
無非在他們眼裡,這兩個人,太過無足輕重罷了。
可。
他們在程然眼裡,比方青晏值錢的多!
「他方青晏,死不足惜!」程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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