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想好「為啥他們用看小偷一樣的眼神看BOSS男噴油」的藉口,邵航睿便走進廣告部,看到於海沉手上那些泛黃的文件,皺眉道:「怎麼給他看這些?他容易過敏。」
艾瑪,還是個病弱的小受。
眾人再次心神領會,所以他們大BOSS在與男噴油分開兩個小時之後就迫不及待地來看看情況。
矮油,要不要這麼秀恩愛啊?!
「二哥,沒事的。我又不是生活在真空時代,幾份舊文件完全沒有問題。」於海沉笑笑,不是太在意地揚揚手上的文件。
「跟我出去一趟。」
「方便嗎?」於海沉覺得廣告部新同事的眼神太過熱情,作為一個新人,好像他的特權過多了點。
「方便方便。」韋逢玉搓手笑笑,老闆都這麼說了,他敢說不方便嗎?
邵航睿率先往走,於海沉對著眾人鞠了個躬後,小跑跟上邵航睿的腳步,像一隻靈動的小貓,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
邵航睿將於海沉帶到公司內部自營的咖啡廳,於海沉有些拘謹,筆直地坐在邵航睿的對面,雙手不自覺地搓了搓膝蓋。畢竟現在是正常的社會社交,二哥是他的老闆,這樣的情況不免讓他神經緊繃起來。
邵航睿見狀,目光不自覺地放軟,「別緊張,這只是老闆與新員工的例行談話,所有的員工都是這麼過來的。」
邵航睿的話讓端著咖啡要放上桌的服務生手一抖,差點把咖啡潑出來,招來邵航睿的冷眼。
服務生心裡咆哮:「尼瑪這慌扯的,老闆,您也太坑爹了。我在公司幹了四年,啥時候看到您跟新員工談過話了?!」
「嗯。」於海沉也稍稍放鬆了一些,「我才來兩個小時,不太懂。」
邵航睿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看來確實沒什麼好聊的,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想來又是那個弟控的某人的信息。
於海沉拘謹地低頭喝咖啡,也不敢看邵航睿。
邵航睿趁機拿手機迅速掃了一眼,屏幕上寫著——房子我早已找好了,過幾天帶海沉走。你先跟他聊人生、聊風花雪月,總之聊什麼都行,千萬別讓他一個人亂想。
邵航睿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收回口袋,在於海沉抬頭之前換上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一直密切關注這一切的服務生頭皮發麻,再也不敢看這個方向。
「海沉,工作的事情你別著急。記得小時候你特別有耐心,廣告這一塊除了有豐富的想像力和活躍的思維能力之外,還需要有耐力。這是你的強項,你一定能勝任的。」
「謝謝二哥。」於海沉牽起一抹虛弱的笑容,稍微有了些信心,「我很多事情還不懂,但有人願意一點點的交我,我一定沒問題。」
「你是我們四個人中最聰明的一個人,你學什麼都是最好最快的。」邵航睿認真道。
「我一定會努力的。」
邵航睿點點頭,抿了一口咖啡。
於海沉的眼神轉了幾圈後,「姐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已經很久沒看到她了。」
邵航睿想了想認真說道:「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不能總是跟你在一起。」
「你說的對。」於海沉也不沮喪,站起身來,「二哥,我去工作了。」
於海沉走遠了,邵航睿的手撫著咖啡杯,俊眸習慣性的微眯。
河灣倉庫被人放了一把大火,燒得乾乾淨淨,旬離遠受傷,短期內她不會有危險。如果只是旬離遠,那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放心的,但事實證明,蓄意攪局的人不止是旬離遠,還有幾撥人。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旬離遠對殺人不感興趣,他只會玩弄、折磨別人,絕不殺人。而小巷道里的花盆是計算好的,欲取人性命。
旬離遠在海沉這件事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海沉的心裡承受能力比他們都強大,突然崩潰不可能是因為旬離遠的折磨和於家給他的虐待,一定有更深的原因。那個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腦海中突然滑過什麼樣的念頭。邵航睿微勾唇角露出一個冷峻的笑容,把進咖啡廳里的男員工電得一愣一愣的,隨後灰溜溜地貼著牆根溜走。
**
單予佳觀察了常青幾天,發現常青和陳錦程的狀態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想了想還是等常青自己說出來。
結果常青跟平時一樣,趁著養病的日子每天變著法子做一堆好吃的菜。那個小屁孩子乾脆直接每天背著大書包來這裡蹭吃蹭喝,吃完飯後玩鬧了一陣就乖乖跟家裡的司機離開。
離開之前還提醒常青千萬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單予佳也懶得再糾結,畢竟感情的事情外人插手太多並不合適。常青也不是溫室里的嬌花,完全有能力應付她能面臨的問題。
**
辦公桌上的1月17號被一個大大的紅圓圈圈起來,在檯曆上異常明顯。
常青一下午上班時都是很愉悅的心情,批了幾份緊急的報告後,也熬到了下班時間。
對於自家老闆如此準時的下班時間,小胖秘書表示很驚訝,用粉八卦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常青,「老闆這是有什麼喜事,不會跟男朋友約會吧?」
常青腦海里浮現出邵希靖那張精緻又可愛的小臉蛋,忍不住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呀,很帥氣的小男朋友呢。」
「老闆,你可得一定介紹給我認識,吃不了摔鍋,看看也行啊。」小胖秘書聞言立刻扯著脖子在常青身後吼道,有機會一飽絕色美男的風采,她必須不能錯過。上次錯過了看邵航睿的機會,她已經怨念很久了,表示很不淡定。
下了班,常青直接讓李銳澤載她回金荷灣。
邵希靖告訴過她他生日當天的安排,先是在大院陪爺爺奶奶吃飯,然後就去肯德基。說是他沒吃過肯德基,想在生日的時候嘗一次。常青知道以邵航睿的性子不會讓他嘗試這些大批量的油炸食品,反而把他的期待一直積累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