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隨便胡砍了一通,莫易銘不忘繼續訴苦。「你怎麼說也逍遙了那麼多年了,現在讓你接替重擔,也是正常。可我為什麼要倒了這個血霉?傅西璉他可居然陰險的讓我一人兼任盛唐總裁和帝國總經理的職位。他這個是壓榨老工呀!」
倆人說著說著,忽然有種同時天涯淪落人的感覺。雖然沒有抱頭痛哭,但又幹了杯中的酒。
「咳咳……」傅西璉再也聽不下去了,輕聲咳嗽一下,兩人猛的回頭,莫易銘嚇的直接跌到了桌子底下。
傅城眼睛一閉,乾脆趴在桌子上裝作酒喝多了。
傅西璉若無其事的看著兩個人的樣子,挽著安暮雯在隔壁位置上坐下。
他也是這家店的老客了,而且這個餐廳本來就是傅西璉為了自己用餐反方便開的,每次來不需要點菜,餐廳主廚都會幫他安排的非常合適仔細。
「服務生。」
「傅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跟主廚說,今天有一個懷孕的女士,請安排一些合適的菜品,不需要估計我的口味。」傅西璉和顏悅色的說,說完之後眼角餘光看到莫易銘已經早桌子底下蹲不住,主動爬了出來。
「好的傅爺,恭喜您了!」服務生說完,又對安暮雯笑了笑。他們餐廳也是屬於帝國集團的產業,今天的紅包他們也有幸領到。
「謝謝!」傅西璉以前來用餐除非是跟客戶一起,要不然一頓飯都不會說一句話。更不會跟餐廳的服務生說話,現在跟服務生道謝,竟讓對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精緻可口的菜餚很快上來,安暮雯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幸災樂禍的去看還在趴在桌子上裝喝醉的傅城。目光接觸到莫易銘尷尬求救的眼神,主動喊道:「莫總,你們也在呀?」態度自然,好像是剛剛才發現他的存在。
莫易銘在心中偷偷豎起一個大拇指,怪不得是能收服傅西璉的女人,果然演技渾然天成,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
「呀!董事長夫人,好久不見。」莫易銘演技誇張,安暮雯反不住翻白眼,傅西璉依舊錶情淡定。把自己面前的牛排體貼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餵到安暮雯嘴中。
「乖!多吃一點。」完全把莫易銘當成空氣。
莫易銘抓抓頭髮,朝著安暮雯連連拱手作揖。
「莫總還沒吃飯吧?一起!」
「好好好,我肚子快餓死了。」莫易銘如蒙大赦,立刻坐在兩人的對面。
這個時候,原本趴在桌子上裝喝醉的傅城也起來了。揉揉朦朧的睡顏眼一轉頭正好看到隔壁桌。
驚訝的的說:「咦?大哥大嫂你們也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傅城是真的失算呀!會議結束他被迫留下來處理事情。大哥他迫不及待的當起了甩手掌柜,他知道西區莊園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也沒說什麼。但是他是認定大哥他們肯定是會西區莊園了,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背地裡罵人。
結果,就正好碰個正著。
傅西璉這個時候正在動作優雅的剝著蝦殼,聞言漫不經心的看了傅城一眼,然後才隨意的說:「最近集團在亞馬遜原始森林有個項目,我覺得阿城去非常合適。」
難得有機會捉弄傅城,安暮雯假裝沒看到傅城哭喪的臉,非常贊同的點頭。
「大哥,去亞馬遜原始森林?探險還是倒霉呀?我沒這技術。」
傅西璉邪魅一下,把剝好的大蝦整齊的擺放在安暮雯面前。「做慈善!」
「我沒聽錯吧?跑那麼遠的放做慈善你玩我的吧?」
「沒錯!你說對了!」傅西璉拿過毛巾擦擦手,繼續朝下一道菜奮戰。
傅城看大哥鐵了心要公報私仇,轉而計劃曲線救國。「大嫂,你看我大哥公報私仇欺負我,你要為我做主。」
「他那麼卑鄙,陰險的人公報私仇很正常呀!」安暮雯特意加重『卑鄙,陰險』四個字的讀音。
「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
「好吧!好吧!你趕快坐下吃飯吧!」安暮雯朝傅城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結果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身邊的男人已經湊在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猜到的聲音說:「你先想好用什麼籌碼能給他求情!」
「什麼籌碼?」
「當然是滿足我的……身體。」
本來安暮雯以為他會說滿足我的胃,結果這個男人又不正經起來。而且自從他開始走不正經的路線,越來越駕輕就熟,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她。
一頓飯下來,莫易銘跟傅城吃的度日如年。傅西璉一直在照顧著安暮雯,把所有的食物都精心的準備好,只到她吃飽了自己才開始吃。
「大哥,我們吃飽了,還有一個會議等著我參加,我們先撤了。」傅城說完拉著莫易銘就跑。
傅西璉幽幽的來了一句,「你們倆不會是在搞基吧?」
「噗通……」傅城,莫易銘雙雙跌倒。
傅西璉拿起消毒毛巾幫安暮雯細緻的擦過手,又用紙巾幫她擦嘴,全程都沒抬頭看那個兩個倒霉孩子。
安暮雯笑不可遏,「要是媒體知道,現在全亞洲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今天這麼狼狽一定會上明天的熱搜。」
「未來的熱搜被我承包了。」
「……」
從餐廳出來,已經是下午了,傅西璉要帶她一起去西區莊園,卻被安暮雯拒絕。
「我想去看看凌絕。」
傅西璉擰著劍眉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不想勉強你。」安暮雯在莫斯科都聽說了。傅西璉從凌絕下葬就從來沒有去看過一次,別人都是知道他們倆的感情的。凌絕是說他弟弟,其實就是等於是被他養大的。
安暮雯能體會這種徹心之痛,如果他實在不願意去揭開這個傷疤,自己還是不去觸碰的好。
傅西璉心思敏銳,只要看她一眼就能把她心中的想法猜出七八分。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我讓白光送你去。」他想把凌絕的真實情況告訴她,但是又怕她被自己的偏執和瘋狂嚇到。最後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為所未聞的事情,也只有他跟叔公這個科學老瘋子才能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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