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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依,麵包借我一個用。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舍友伸手拍拍蔣雲依,求救,剛好存貨用完了。
蔣雲依正坐在床鋪上寫論文,聽到這話伸手就把買的小蛋糕塞給她。
舍友看到後愣了下,「不是這種麵包。我大姨媽來了。」
「噗,你直接說衛生巾就好了啊,這裡又沒有男生,不用矜持。」蔣雲依聽聞突然笑了下,她拿了衛生巾遞給舍友,看她屁顛屁顛就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關閉的時候,蔣雲依突然怔了下,她迅速拿過手機翻看日曆。
她的大姨媽,這個月似乎沒有按時來,已經延期
不會這麼巧,一次就中獎吧?!
心臟慌慌張張的,她不是壞女孩,從來不會輕易的看輕男女關係。
可是,她到底還是個學生。
雖然研究生已經可以結婚,但是——
如果莫名其妙有了孩子,老媽會把她打死的。
蔣雲依抿抿唇,她心裡很慌張,這種時候她很想找個人跟他說一說,問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
可是看著程坤鵬的號碼,蔣雲依到底沒敢撥出去。
不過,也不一定,大姨媽也有遲到的時候。
蔣雲依心底安撫自己,可卻越安撫越害怕。
還是確認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慌張。
打定主意,蔣雲依抓了錢包就跑了出去。
抽血驗血的時間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蔣雲依才拿到報告。
她拿著檢查單跑到門診醫生處去問,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等著醫生宣判結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判刑後的心情變化,程諾一直提不起精神,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沒點精氣神。
這種狀態程諾自己都很鄙視。
判刑不是死亡,早晚有翻盤的機會,她覺得自己心裡還是很想的開的,卻誰想到身體和心理的反應完全不同。
不舒服原來也是會傳染。
程諾深覺自己心情也逐漸的不安起來。
莫名其妙的不安,心臟七上八下的讓她難受。
程諾伸手拍拍自己胸口試圖淡定,可到底不能。
天地寬闊,可她抬起頭,觸目所及也就是這麼一點。
十年,是多麼恐怖的數字。
她不會甘心讓自己最好的十年毀在這裡。
獄警通知程諾,有人要見她。
她問是誰。
如果是陳漠北,她不會見他。
她說過,那次是她最後一次見陳漠北。
從此之後,任何情況她都不會再跟陳漠北碰面。
當她已經開始懷疑愛,當他們之間只剩下集團利益衝突下的利用,到底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可以碰面。
這是她對陳漠北作出的最簡單也最決絕的回應。
獄警說是李雲峰。
程諾這才同意,只是,見面的地點,出乎意料的不尋常。
不是探監室,而是一間簡單的會面室。
程諾推開門時,李雲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一身森嚴正氣的警服,站在哪裡颯爽生姿。
軍人的魅力,在因人而異的氣質之外,更多就是這身警服所賦予的。
看著李雲峰,程諾恍恍惚惚的想到程坤鵬。
如果是老哥穿上這身衣服,一定很有型。
她腦子裡很清晰的勾勒出那副畫面,程坤鵬同志身上有兩種很難得的特質。
那就是掩藏在他不正不經表象下的正義和正氣。
兩種完全相悖的氣質在他身上融合,不矛盾,卻相得益彰,獨有的魅力讓人深陷。
所以他極其容易混入敵方陣營並取得對方的信任。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到這裡程諾禁不住嘆氣。
「程諾,進來吧。」李雲峰開口。
程諾這才從打量他的視線中回神,她腳步邁進來,「警官,我都已經被判刑了,怎麼會單獨提審我?」
她這話問的半真半假。
可是如果作為親戚朋友來探視,絕對不會是這種地方。
「不是提審。」李雲峰解釋,卻不再多說,他抬頭看向站在程諾身邊的監視人員,「出去吧,讓我跟她單獨說話。」
對方看了李雲峰一眼,到底是點了頭,「那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有什麼話快點說。」
等對方出去了,程諾挑眉看向他,「你到底是什麼級別?這種事情都可以做的到?」
李雲峰沒說話,他只抬眼看向程諾,「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也查了你的案子。坤鵬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應你,可惜那時候我正在處理一個案件,沒顧上這邊。」
他的聲音很誠懇,隱隱帶著一點歉意。
「我不會有事,白的就算是被說成了黑的也還是白的。我相信天道公理,也會傾盡所有還我自己一個清白。李哥不用對此感到愧疚,只是我哥哥那邊,我還是那句話,李哥,政局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希望我哥哥平安無事。你就當是看在兄弟情分上幫他一把。或者說,別把他推的太深。」
程諾眸光認真的看著李雲峰,「我的話不是諷刺和挖苦,但是絕對是實話。寧顯淳他們身處在一個利益集團之內,你們是在另一個利益集團,任何一方掌權或者奪勢對於我哥而言都不會在乎。可是他在乎自己的良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