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沒好氣的瞪了鍾銘予一眼,然後拉著池筱婉的手就落了座,「這是池家的筱婉吧?嘖嘖嘖,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都出落成大姑娘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池筱婉對鍾老還是有些影響的,只不過也只是有影響而已,畢竟小時候見人的時候她年紀實在是不打。
「鍾爺爺。」
「好好好。」鍾老拉著池筱婉的手連連叫好,顯然是十分滿意池筱婉的。
方達坐在一旁,叫嚷道:「鍾叔,你不能仗著你年紀大就不講理啊。」
「老子怎麼不講理了?」
「筱婉和銘予這不是還沒結婚嗎。我怎麼就成了撬人媳婦了,頂多就是讓我們家方舟和銘予公平競爭而已……」
「誰說的?老子說筱婉是鍾家的少夫人,筱婉就是!」
「您可不能倚老賣老的不講理!」方達不服氣的叫嚷道。
鍾老虎目一瞪,冷哼了一聲:「老子就是不講理了,你來論理啊!」
池筱婉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如今的場面,這樣的情景,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鍾銘予握緊了池筱婉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輕笑著解釋道:「放心吧,方伯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你怎麼沒告訴我,今天晚上你爺爺也過來?」池筱婉磨著牙口,忍不住的小聲嘟囔道。
「我也沒想到。」鍾銘予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池筱婉輕哼了一聲,對於鍾銘予的解釋,顯然是不怎麼相信的。
「一會兒我父親恐怕也要過來。」鍾銘予沉聲說道。
池筱婉自從和鍾銘予重逢之後,嫌少有機會聽到鍾銘予提起他的父親,平時似乎也從來沒有人說起過這個人,仿佛這個人從來都不存在似得。
池筱婉有些詫異的看著鍾銘予,有些問題,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問起。
鍾銘予對上池筱婉的雙眸,低聲一笑,略微有些嘲諷的說道:「他向來不管公司的事情,拿著分紅過自己風花雪月的日子而已,不用管他。」
池筱婉聽著鍾銘予說的話,意識逐漸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聽著鍾銘予這說話的口吻,足以見得鍾銘予和自己的這個父親關係可一點也不好。
等到池筱婉見到了鍾銘予的父親之後,池筱婉多多少少是有些理解了了的。
鍾書庭不論是橫看豎看都不像是鍾家的人,全身上下一股子書生味道,看起來完全沒有征戰商場該有去氣魄。大概除了那張臉看得出來有四五分的相似之外,根本不會有人把這兩個人看成父子兩。
實在是兩人之間的氣質相差的太遠,鍾銘予身上看著雖然不是那種外露的霸氣,但是卻始終讓人有種不得不臣服的氣質,仿佛這人本就應該站在上位者的地方,殺伐果決。
而鍾書庭,怎麼看都像是個鬱郁不得志的書生。
兩人之間性格不同,是兩個人關係不怎麼樣的原因之一,最最重要的恐怕還是因為鍾書庭身邊站著的婦人。
看著樣子應該是四十不到的年紀,長得十分的美艷,眉眼之間皆是風情。
池筱婉聽過太多關於鍾銘予母親的傳聞,知道鍾銘予的生母是多麼多麼的優秀,是多麼的得人心。
結果,鍾書庭居然已經另娶了。
而且看著樣子,感情的確是挺好的。
「爸。」楊柔手上按著個禮盒,精緻的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意。
鍾老只是斜了楊柔一眼,示意管家接過了禮盒,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鍾書庭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太高興的開口道:「爸,小柔好歹也進門十幾年了,你何必在這麼多人面前下她的面子。」
鍾老瞥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眼,冷笑了一聲:「捨不得?捨不得就別帶我面前來礙我的眼!」鍾老冷笑了一聲,而後握緊了池筱婉的手:「婉婉今天晚上就坐在爺爺身邊,好些年沒見過婉婉了。」
池筱婉看著鍾老對鍾氏夫婦的態度,在加上剛才鍾書庭說的話,多多少少有些清楚鍾家的一些關係了。
恐怕鍾書庭這位原本應該坐上鍾家家主的男人,因為妻子剛剛過世沒幾年就另外娶了個老婆不得自己老子的喜歡,順帶著和自己親生兒子的關係也鬧僵了。
所以,鍾家家主的位置,最後雖然沒有明說,卻是一副要越過他直接交給鍾銘予手裡的意思。
池筱婉坐在一旁,半點沒有準備讓自己太過突出的意思,儘量不讓自己吸引任何的目光和炮火。
但是,池筱婉躲得再開,也改變不了她就坐在鍾老和鍾少之間的位置的意思。
這樣的位置落了座,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體味出來其中的不同來。
如果說池筱婉是讓蘇河親自送進來的,這只能夠證明池筱婉在鍾銘予這邊,的確是不同的。
而如今,池筱婉陪坐在鍾老的身邊,唯一能夠解釋其中理由的,恐怕只能夠是池筱婉不僅得了鍾銘予的眼,還得了鍾老的眼。
楊柔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池筱婉,也認出了池筱婉是今年模特大賽的總冠軍。
原本她看著池筱婉出現在這裡,頂多也就是覺得,鍾銘予也不過是個喜歡美色的人而已,畢竟池筱婉能夠那些總冠軍,這張臉不僅還是不錯的。
對此,楊柔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個小模特而已,難道還真的可以翻了天嗎?雖然她的出生也不怎麼樣,但好歹放在當年也是海外名牌大學畢業歸國的,不管怎麼看都比一個小模特更有資本進鍾家的門。
只是,在之後看見鍾老對池筱婉的態度之後,楊柔的心思卻完全不同了。
鍾老對池筱婉的態度,未免也太詭異了一點!不應該的!就算鍾老再喜歡鍾銘予,那也沒有道理能夠容忍自己最看重的孫子,娶個小模特回家。
「爸,這是誰?」鍾書庭蹙緊了眉頭看著鍾老,言語之間透著一股子冷冽,「今天好歹是鍾氏集團的年會,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來的。」
鍾老面無表情的瞥了鍾書庭一眼,冷哼了一聲。
鍾銘予替池筱婉剝蝦皮,也沒有要回的意思,池筱婉眼觀鼻鼻觀心,儘量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鍾書庭也不是第一次被下面子了,這種場面倒是挺習以為常,但是今天突然冒出來了個女人,看著樣子還是自己兒子未來的老婆,可他作為鍾銘予的父親,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鍾家的少夫人,不管怎麼說……」
「說起來啊,筱婉還是我那早就過世了的弟妹替銘予定下來的兒媳婦兒呢。」方達舒舒服服的吃了一盅佛跳牆之後才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想來小鍾你也不見得還記得了。」
鍾書庭聽人提起自己早逝的亡妻,臉色猛然的就沉了下來,瞪了方達一眼。
他是不喜歡自己前任妻子的,當初那長婚事也是自己父親定下來的,每次看到那位知書達理氣質超然的妻子的時候,他總有一種自己被比下了塵埃的感覺。
不論是在管理公司,還是在琴棋書畫,任何一個方面,他都比不上自己的那個氣質,總讓他自慚形穢。
在得知妻子過世的時候,他確實是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有那麼多人的記著她!依舊有那麼多人記得!
鍾書庭臉色陰沉的可怕。
方達卻和沒看見似得,繼續自顧自的說笑:「弟妹和池家關係好也不是什麼秘密,筱婉是池家的大小姐,是弟妹替銘予從小定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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