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華麗的言語,只是淡淡的敘述,溫伯馨雅卻感動不已,陡然間抬起頭來,湊上自己的唇便吻住了司熠焱。
司熠焱抱著她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倒在床上,激烈的吻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將她淹沒。
司熠焱的吻技不算太好,帶著一股子本能狂亂,幾乎讓溫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秀雋、寒冽、清傲、涼薄的男子,竟擁有這樣如火一般的熱情。
司熠焱吻的是那樣克制,雙臂緊緊的掐著她的腰,沒有挪動半分,唇間的力道洶湧,卻不曾弄疼她半分。
她的手臂一寸一寸的向上攀延,纏住他的脖頸,他的氣息灼熱的讓她沒有辦法抗拒,溫伯馨雅眼中沁出喜悅的淚來,是誰說男女相吻是靈魂的舞蹈,因為只有默契和心靈相通,靈魂相吸引,才能跳出最完美動人的舞步。
這一吻不知多久,一直久到溫伯馨雅感覺到自己的嘴有些發酸,他才放開她,琉璃一般的眸子,就像丹墨渲染開來的濃墨重彩,浸染著迷,亂之色:「溫伯馨雅,你要快點長大!」
溫伯馨雅就這樣笑了,笑得似繁花絢麗,帶著蘼麗爛漫,還有旖旎妖嬈:「司熠焱,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早戀?」
司熠焱突然間想到之前看到的照片,她也是這樣笑的,但是遠遠沒有這樣動人心魂,她是特意為他笑的:「不算,因為你還沒有真的正的戀上我!」
其實,我已經戀上了你,但不會現在告訴你。溫伯馨雅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相不相信我是十五歲的身體,二十五歲的靈魂?」
司熠焱認真的看著她道:「相信。」
溫伯馨雅一震,原來是故意逗他的,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相信,她好像是被人窺探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一般,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哈,我故意逗你,你也相信!」
司熠焱認真道:「我相信是因為在我的心裡,我是將你當成一個成年的女子來喜愛的。」
所以對她才會擁有那樣火熱的情/欲。
溫伯馨雅突然間就鬆了一口氣,重生這件事是要爛在她的心裡的秘密,將來是要隨著她帶進土裡,變成一坯黃土:「你就算再怎麼解釋,也掩飾不了自己大叔戀蘿莉的猥瑣僻好!」
司熠焱突然間就笑起來:「大叔戀蘿莉?」
溫伯馨雅突然間就覺得心虛,司熠焱今年才二十歲,比她才大五歲,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道:「你看看我,這樣的小身板,明明就是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蘿莉,而你已經是閱盡風花雪月的成熟男子!」
「閱盡風花雪月?」司熠焱沉黑的眸子突然間就凝聚了風暴,暗潮洶湧了起來。
溫伯馨雅心裡一慌,不由想到了之前司熠焱說:你要快些長大!我也想嘗嘗這世間的歡情蘼愛的話來,但是卻還是嘴硬道:「本來就是,我聽說男人從十四歲便開始有了****反應,十五六歲便已經有了性幻想,你今年都二十歲了,總有身體的需求和渴望,我就不相信你這五六年間都是靠著沖冷水澡和自/慰解決生理需求。」
等溫伯馨雅說完後,有一種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這是在說什麼啊,和一個男人討論這個問題,不覺得太太太太……太沒有節操了嗎?
她是到底有多二,才會和一個男人討論這種問題啊!
她的形象啊!
司熠焱看著她窘迫得差一點沒找個地縫往裡鑽,不由覺得好笑,但是想到她之前亂七八糟的一番話,不是覺得有些不悅:「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這樣百無禁忌。」
溫伯馨雅垂下頭,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她也後悔了!
司熠焱淡淡道:「我的世界隨時隨刻都充滿著各種誘惑,但是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男人應該把自己所有能守住的第一次都交給自己愛的女人,無法無天的荒唐揮霍只是一時的快感,當你遇到真正愛的女人時,面對她時,你該如何自處,因為過去而錯失一輩子的幸福,又該情何以堪!」
溫伯馨雅說不出話來,守住自己的一切,去等候一個虛無飄渺的愛,她覺得很不現實,但是卻相信司熠焱。
司熠焱看了一下腕錶:「還有十一分鐘五十三秒。」
溫伯馨雅一怔:「什麼意思?」忽然間想到她的介紹晚宴,司熠焱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便忍不住問:「你要走?」
司熠焱微微一嘆道:「要去e國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不能久呆,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
溫伯馨雅心頭倏然一陣緊縮,只要涉汲e國,事情便是她無法窺知領域,但是她隱約知道,這些事情事關重大,不容半點疏忽,不由埋怨起他來:「那你還往我這裡跑,若是耽誤了那邊的事該怎麼辦?」
「你比任何事都重要,況且……」司熠焱的話停頓了一下,唇邊的笑容清雋而秀麗:「雖然耽誤了時間,但是我卻收穫不小。」
雖然已經開誠布公,但是溫伯馨雅還是不習慣他這樣的戲謔,所以連忙扯開話題:「你也見了我了,你快走吧!否則耽誤了你的事情,我會過意不去的。e國那邊還挺混亂的,除了每三年陪箬雅姐姐去祭拜家人,我也好幾年沒回去了。」
司熠焱看了腕錶,微微嘆道:「還有十分鐘四十八秒。」
溫伯馨雅突然間有一種每分每秒都這樣緊迫的感覺,心裡微微發燙,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怒瞪向司熠焱:「司熠焱,你之前送我一隻烏龜是什麼意思?」
上一次因為那些事情,她忘記問了,他才不相信司熠焱送烏龜給她,只是告訴她,他要回來。
司熠焱當然不會告訴她,是因為她有時候像小烏龜一樣可愛,得意的時候高仰著頭,被抓住小尾巴的時候,便將頭縮進殼裡的緣故,只是一本正經道:「龜同歸,我是要讓你時刻等著我回歸!」
溫伯馨雅狐疑的看著他,並不是很相信:「是這樣嗎?」
為什麼她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將之前她的介紹晚宴上,他們就龜蛇之事進行一番討論的事聯繫在一起呢?
「當然!」司熠焱鄭重的點點頭。
溫伯馨雅還是看著他:「你沒騙我?」
司熠焱道:「我怎麼會騙你呢?」頂多就是不告訴你罷了!
溫伯馨雅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司熠焱唇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