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悅趴在地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報告,只看了一眼,臉色登時變了顏色。
報告上寫的很清楚,顏文澤沒有生育能力,無法使女人受孕。
「你……故意拿個報告來蒙我?你們有錢人什麼買不到?」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底氣也不足。
沈明月俯看著她,目光里全是不屑,「蒙你幹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自己沒點數嗎?再說,文澤找了個十個大學生給他生孩子,怎麼別人都沒懷孕,只有你懷了孕?你可別告訴我這是運氣,哈~?」
方文悅緊緊抿唇,她還真不敢確定孩子是顏文澤的,在他找上自己的前兩天,也接待過別人,喝醉了玩嗨了,有沒有做措施都忘記了……
她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這個孩子就是顏少的,可誰能想到,他這麼年輕,竟然沒有生育能力!
可事已至此,不能承認,否則,顏家豈會饒了自己?!反正現在驗不了dna,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孩子是顏少的,過幾天出個意外,孩子不小心流掉了,也就是了。
想到這,她猛地抬頭,直直看向沈明月,「我行的端,做得正,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顏少的,你以為一份破報告就能哄住我?告訴你,等顏少回來,他不會饒過你的。」
沈明月俯下身來,手緊緊的握住她的下巴,眼瞳里閃過一抹厭惡,「這張小嘴倒是厲害,難怪昨天一到顏家就爸媽爸媽的喊著,呵~想進顏家的門?想取代我?做夢吧!」
手狠狠一甩,方文悅癱倒在地,臉貼著地面,沈明月抬腿,腳踩在她的臉頰上,左右磨蹭,白皙的皮膚頓時紅透了。
「啊~!你想幹嘛?!快放開我!就算顏家不在乎我,也一定會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的!你這樣做,顏老爺顏夫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叫聲撕心裂肺,方文悅大力扭動著身子,無奈被保鏢禁錮著,只能任沈明月折磨凌辱。
她是真的怕了,這個看起來富貴的顏太太,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沈明月冷笑一聲,越踩越帶勁,看著她趴在地上掙扎哭喊,只覺得痛快無比。
踩累了,也折騰累了,她扶著保鏢站穩,抬腳,對準方文悅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我的孩子!啊~!疼死了~!啊~!」
方文悅的叫聲悽厲無比,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滴,整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身子蜷縮成一團,捂著肚子,哭喊不停。
保鏢微微皺眉,不忍的目光錯到別處,這個畫面太殘忍了了,即便是他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不忍直視。
沈明月卻覺得興致很高,眉梢眼角全是得意,「這就是你昨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下場,呵呵,怎麼樣?很疼吧?你越疼,我就越是高興。」
方文悅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慘白如雪,疼的幾乎蒙了過去,只剩下半口氣,斷斷續續的詛咒著,「你不得……好死……你不會……有好下場……」
「呵呵~」沈明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眼裡交纏著不屑與譏諷,「如果詛咒有用,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含恨而終?」
「你……你……」方文悅疼的說不出話來,身體蜷縮著,唇瓣如死灰一般。
突然,她感到一股熱流流了下來,接著一歪頭,失去了意識。
「少奶奶,她流血了……」保鏢看著她腿間流出的血,心頭有些不忍。
「正好,這孩子是保不住了。」沈明月輕笑一聲,從包里取出一個袋子交給保鏢,「這個袋子裡是顏少的頭髮,你送她去醫院,等下孩子流下來,直接送去做親子鑑定,醫院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去吧。」
「是,少奶奶。」保鏢抱著方文悅上了車,直奔貴族醫院。
雖然他拿著顏太太的工資,卻不得不感嘆一聲,豪門中人,心真的是太狠了……
沈明月看著地上的血跡,輕鬆一笑,一樁心事總算是了了。
手撫上小腹,她猙獰的狠意頓時化作滿臉柔情,喃喃自語道,「寶寶啊寶寶,你放心,無論誰想搶你的財產,媽媽都會把她打跑,絕不會讓她傷害到你一分一毫。」
悠然的轉過身去,帶上門離開,昨天,顏文澤當著公婆的面如此侮辱自己,這一筆賬,總算是算清了……
李醫生當真是忙碌,這一天,顏家就送來了兩份東西讓他做親子鑑定,顏小姐這份還好些,是兩根頭髮,顏太太這份就比較殘忍了,竟然是一根頭髮和一個剛剛流下來的圓形的血塊。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顏家肯定會迎來一場很大的麻煩。
賀氏:
本該休假一周的周曉晨,周五就來上班了,燒是退了,可肺炎還沒好,一直在咳嗽。
淋雨當天,她就帶著一萬塊錢的購物卡去找了大領導,大領導半點風聲都沒聽到,卻故作嚴肅,表明這件事很難辦,但他會盡力做到。
果然如他所料,這幾天根本沒聽到任何關於周曉晨的消息,更不用說要開除她的信兒了。
這一萬塊錢可是到手的相當輕巧。
進了宣傳部,周曉晨很是忐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大家的神色,見沒有異常,才靜靜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周姐,你的病好些了嗎?怎麼不多休息幾天呢?來,我去給你倒點水。」
王安然見她來上班,心虛的討好著,那天在賀總面前,自己可沒少說她壞話,本以為賀總肯定會開除她,沒想到連個音兒都沒有。
這幾天,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偏袒周曉晨就算了,看來,還是她後台硬,而那天賀總突然出現在發放點,的確是碰巧,而不是為了林洛然去的。
周曉晨見她態度如此好,才徹底放下心了,看來,當天的事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自己,否則,這個王安然也不會怕成這樣。
想起她那天在賀總面前告狀,心裡就來氣,周曉晨一把搶過她手裡的杯子,冷笑道,「不敢麻煩你,這水啊,我自己會倒。」說完還衝著辦公室里其他的同事大聲道,「大家以後可要小心點,有的人表面看起來無害,背後可是會捅刀子的!」
說完,她恨恨的瞪了王安然一眼,拿著杯子去了茶水間。
王安然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同事們都用好奇而探究的眼神看著她,不知道她和周曉晨之間發生了什麼,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可周曉晨突然病的這麼厲害,連休了四天假,而她一來,王安然就如此討好,還被她擺了一道,看來,兩人之間的事不是什麼簡單的小事。
洛然拿著杯子從容的起身,走到王安然身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然,沒事,不就是沒借給她雨衣嗎?周姐不會這么小氣的。」
大家聽見這話,頓時瞭然的低下了頭,這個周曉晨也太霸道了吧?人家沒借給她雨衣就如此記恨?誰讓她自己不帶雨衣的?如果王安然真的借給了她,那生病休假的不就變成了王安然了嘛~
王安然感激的看了一眼洛然,幸虧她機智的出聲,否則,自己恐怕要被整間辦公室的同事孤立了。
投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洛然端著杯子去了茶水間,這件事王安然沒有錯,當天她說的都是實情,也算是替自己說話了,所以自己不能眼看著她陷入困境。
茶水間裡,周曉晨剛剛沏好一杯藥,聽見腳步聲,回過頭去,眼瞳里映上洛然的臉,登時拉下臉來,目光停在洛然身上,越來越冷。
「周姐。」洛然不卑不亢的打了一聲招呼,端著水杯,倒了一杯熱水,水面上飄起一層菊花,她沒有過多的話語,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周曉晨出聲叫住她。
「有事嗎?」洛然停下腳步,對上她記恨的目光,毫不畏懼。
「把我害得這麼慘,你想一走了之?」淬了毒汁一般的眼神射向洛然,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害人者人恆害之,自作自受的事,就不要想著報復了吧?」洛然坦然的看著她,毫不畏懼。
「是嗎?我看你是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周曉晨突然衝到洛然面前,拽著她的手腕,將杯中的熱水朝著她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