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包間裡的秦煌和盛大年的飯局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秦煌這次也是發了狠,上次盛大年把他算計了,他也是懷恨在心。這次沐卓發了話,只要他能把盛大年和謝潛喝趴下,那麼火皇和曠世的合作就一切好談。
所以秦煌帶了公司最能喝的幾個人前來應戰。
這會兒,盛大年和謝潛也喝得快差不多了。
謝潛已經往衛生間跑了好幾次了,最後直接就趴在酒桌上睡著了。而盛大年說話都大舌頭了,漸漸開始意識不清醒。
秦煌不知道沐卓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但他還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通知了沐卓償
。
不一會兒,顧寒便跑來帶著盛大年離開了。
顧寒按著沐卓給的信息將盛大年帶到了樓上了房間。
而此時,畢若凡體內的藥性漸漸開始發作。本來她還想著要怎麼勾引沐卓,可是當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時,她終於察覺出了異樣。
天哪!她怎麼會那麼難受,口感舌燥,好像整個身體都不由她控制了。
而原本頭暈目眩地躺在沙發上的沐卓,卻忽然站了起來。畢若凡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不是……」
沐卓那精雕細琢的臉色一片冷意,看的畢若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我……」畢若凡已經恍然大悟,看來是她自己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可是,沐卓是什麼時候換掉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眼看著沐卓就要離開這個房間,畢若凡立即上前拽住了他,「不,沐總,你不能走!」當她貼到沐卓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興奮起來,她不斷地扭動著自己妖嬈的身子,試圖用自己的美色將沐卓蠱惑住。
沐卓抓住了她的手,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甩到了一旁去。
沐卓打開了房間門,顧寒便將盛大年拖到了床上。
畢若凡從地上爬起來時,腦袋一陣暈眩。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燒起來一樣,忍不住想要剝光自己身上的衣服。
可是隨即,她又覺得這遠遠不夠,當她瞥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時,那猩紅的臉色就像是發情的野貓一樣,無所顧忌地撲了上去——
盛大年迷迷糊糊中聞到一陣女人的幽香,頓時就被勾起了無限的渴望,身體裡不安的原始衝動在頃刻間爆發出來,兩個人完全是***,瞬時滾成了一團!
幾乎是電光火石的瞬間,這個房間裡就開始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地持久戰。
「沐總,現在我們去哪兒?要不要繼續給你過生日?」顧寒心想,將這兩個人送到一起,定然能夠成就一場好戲。
只不過這場戲太噁心了,否則,他倒是不介意留下來看看。
這樣的結局也讓他有點意外,沒想到畢若凡看起來一個單純無辜的小丫頭,心裡卻藏著這樣陰毒的心思。
沐卓這一次給她點教訓也是無可厚非,免得日後她更加肆意妄為。
「過生日就免了。走吧,我們去對面的咖啡廳喝杯咖啡。」沐卓心情愉悅地說道。他的生日還沒過去呢,恐怕還會有神秘的驚喜呈現給他呢。他可以喝著咖啡,聽著舒緩的音樂,拭目以待。
「算了吧。晚上喝咖啡我會睡不著。」顧寒想打道回府了。
「那你喝白開水。」沐卓卻沒有給他溜號的機會。
兩個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們的視線剛好能夠清楚地看到香榭麗舍酒店的大門口。
「沐總,你今天為什麼安排我來幹這種事?如果左堯知道我搶了他的活兒,不會放過我的。」顧寒向來是不摻和這種勾心鬥角式地社交的。
「我臨時安排他出差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沐卓斜睨了他一眼。
顧寒當然知道,左堯對畢若凡有特別的意思,但如果左堯回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知道是沐卓故意讓畢若凡跳的陷阱,他恐怕不能接受
。
「如果他回來問起這件事,你讓他直接來找我!畢若凡本來就不適合他!他在類似的坑裡摔了兩次,應該長點記性了。」沐卓冷冷地說道,就算是左堯在,他也不會改變計劃。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別指望他能大人大量。誰算計他,他就會加倍地算計回去!
「那畢若凡?」顧寒心想,既然沐卓做到了這一步,恐怕也不會再留這樣的員工在公司了。
「量她明天開始在公司也呆不下去了。直接給她三個月的工資補償!」沐卓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沐總,你到底在等什麼?」顧寒覺得這樣一直干坐著,特別沒意思,外面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
「等著看就知道了。」沐卓的話音剛落,忽然一大群車輛朝著香榭麗舍酒店涌過來,車上下來的人紛紛拿著照相機、攝影機,直接就往酒店裡沖。
顧寒驚愕不已,「沐總,你找來的?」這麼多記者,這下畢若凡和盛大年想不出名都難了!要知道盛大年家裡還有一隻母老虎,被母老虎纏上,畢若凡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我才沒那麼無聊!這些記者原本是為我準備的。好了,今天就看到這兒吧!明天接著看好戲!」
蹲點搶新聞,那是記者們幹的事。
沐卓直接回了別墅,幸好這兩天尹中正在中國有兩場演奏會,尹默被尹中正叫走了。不然知道他今天生日,她非得折騰一晚上不可。
雖然今天的生日跟沐卓想像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總歸還是有點收穫的。他從收納間把那個留聲機抱了出來,仔細地擦掉了上面的灰,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畢霏凡的那張唱片開始播放……
「或許曾經那段最慘痛的修煉,就是為了與你遇見,在最美的經年……我不是歌手,但這首歌只為你而唱,對你的神魂顛倒,我自己知道就好……我是個歌手,但這首歌只為你而唱,喜歡是放肆,但我拼命克制……」
是畢霏凡的聲音,但許夏說這是畢霏凡親自作詞作曲?
聽上去的確是有點生澀,但是沐卓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聽著,感受著她每一個旋律所要表達的情愫,感受著她的每一句話想要訴說的深韻……
心裡是甜的。沒有誰在聽到情話的時候還能裝作無動於衷,甚至沐卓想打電話給畢霏凡,想聽她親口說一句「生日快樂」!想親口聽她說說那些神魂顛倒,說說那些關於克制的事情。他多麼想告訴她,即使她不在,他也很自愛,都沒有收到別的女人的蠱惑。
可奇怪的是,她的電話總是打不通。
再後來,沐卓便在她的歌聲里黯然睡去了。
對於沐卓和畢霏凡來說,這一夜是相安無事。
但是對於畢若凡來說,岌岌可危的場面就要到來。
深夜的時候,她忽然驚醒。渾身的疼痛和虛脫感讓她明白這一夜發生了什麼。一想到她把自己交給了沐卓,一種充實的甜蜜感和成就感便占滿了她所有的感官。
馬上,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才是沐卓真正的女人,所有的人,都會為她見證。她高興地下了床,根本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偷偷地跑到窗口看了一眼,很好,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酒店外圍了很多記者。
她甚至都迫不及待想把床上的「沐卓」叫醒,然後兩個人手牽著手,或者相擁著走到記者面前去。
她躡手躡腳地回到床前,沐卓就躺在她的身邊,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
。她慢慢地低下頭,想偷偷地親吻他一下……
當她的吻落下的那一瞬,她看到微光里的那張臉泛著油光,皮膚坑坑窪窪,她遲疑了一秒,讓後定睛看了看,畢若凡自嘲地笑笑,她一定是眼花了,她焦灼地打開了床頭的燈,燈光把床上的男人照的一清二楚,哪裡有沐卓的身影,躺在床上的分明就是盛大年!
「啊!」畢若凡嚇得直接吼了一聲,連滾帶爬從床上掉了下來!
她又馬上坐起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簡直慘不忍睹,畢若凡頓時就崩潰了。
她使勁地拍著自己臉,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當她終於一點點恢復清醒,她瘋狂地將床上的盛大年拉了起來,「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畢若凡歇斯底里地喊著!
怎麼會這樣!她最美好的東西,怎麼會給了這個噁心的男人!想想她都有些作嘔。
昨晚明明她給沐卓下了藥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斷地捶打著盛大年,哭泣著,叫罵著……
盛大年睡得正香,卻突然被畢若凡弄醒,當然沒有好脾氣!他昨晚喝醉了,現在頭還疼得厲害,畢若凡還一直哭哭啼啼,吵得他頭疼欲裂,他直接掄了一個巴掌過去,打得畢若凡向後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你tm瘋了嗎?叫什麼叫!老子還要睡覺,別找不痛快!」
不就是睡了一覺嗎?盛大年根本就不會在意!他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是你!沐卓呢?沐卓呢?」畢若凡不甘心,發瘋一般地搖晃著盛大年。
盛大年這次直接朝她踢了一腳,「我tm怎麼知道沐卓在哪兒?」
「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強-奸我!」畢若凡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罪魁禍首,渾身都爆發出深深的恨意。
「告我?你這個蠢貨!下藥下到自己身上,能怪誰!這次只能算你倒霉!不過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老子要睡覺了!別再吵我!」盛大年惡狠狠地說完,再次倒頭睡了下去。
畢若凡原本就渾身是傷,剛剛又被盛大年踢了一腳,她哭得更絕望了。她把自己抱成了一團,怎麼也沒法想像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一陣惡寒湧上心頭,她跌跌撞撞地衝到了衛生間,就開始嘔吐起來。
她覺得自己髒極了!髒的她自己都無法容忍,她打開花灑,一遍又一遍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搓著身子,恨不得將自己搓掉一層皮。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失聲痛哭起來,啊,為什麼會這樣!這下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天亮的時候,盛大年終於睡醒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他起身準備去沖澡,結果就看到畢若凡一臉絕望地蹲在那裡。他直接把她拎了出來,然後自己進去沖了個澡,隨後乾淨利落地穿好衣服就準備離開了。
「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我告訴你,你算你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人同情你的。」盛大年不屑地說道,「不過現在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女人了,如果你想跟著我,我倒是可以考慮。」畢竟畢若凡也算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要是識趣兒,他就收了她。如果不知好歹,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畢若凡當然不想死。她不甘心!
她所遭受的這一切,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