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齊洛格才知道,她最好朋友的新郎竟然是他那個昨夜還在床上對她索求無度的男人。
他喜歡吃五分熟的牛排,他的大腿上有塊淤青的胎記,他思考問題時總是會微微皺眉。
齊洛格以為自己很了解他,他結婚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
心底划過一陣痛,下意識地把兩隻手攪在一起,臉上卻保持著暖暖的微笑,對她的好朋友程飛雪輕聲說:「雪兒,恭喜!」
「我的閨蜜,齊洛格,我叫她洛洛美女!」程飛雪俏皮地介紹。
喬宇石淡淡地看向齊洛格,表情波瀾不驚,仿佛從來沒見過她。
「你好!喬宇石!」他很禮貌地說道,伸出他的大手,與齊洛格的握了一下。
也許六月的天太熱了,齊洛格的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只沾到了他的指尖,就慌亂地拿開了。
齊洛格不敢看他的眼,生怕會驚慌失措地讓程飛雪看出她和他不同尋常的關係。
她的擔心多餘了,他是那樣的淡然自若,當然不會露出馬腳,讓他心愛的妻子傷心。
程飛雪精緻的臉上沾著一絲髮,他偏過頭看她的小臉時正好看見,微笑著伸手幫她拿掉。仿佛她的臉是易碎的水晶,他的動作是那樣小心翼翼,
齊洛格的心又一次抽緊了,他從沒有這麼溫柔地對待過她。她總以為他就是冷漠的人,原來不是,只是她不配不值他溫柔罷了。
恍惚中,齊洛格像個木偶一般被人引領著進入酒店大廳落了座。
賓客廳很熱鬧,人們在熱烈地討論著一對新人的家世學識以及郎才女貌。
齊洛格卻再也不能為好友高興,她的丈夫能瞞著她與人保持那樣的關係,可見是不值得託付終身之人。
為好友的未來憂心忡忡,又不能把這些告訴她,她必須想別的辦法阻止這場婚禮。
給小勇哥發了一條信息,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做完這一切,婚禮進行曲忽然響了,眾賓客站起身來,一齊迎接新人的到來。
新娘的父親把一臉嬌羞的程飛雪鄭重地交到風度翩翩的喬宇石手中,如潮的掌聲經久不息。
不知為何,齊洛格總覺得他曾在眾多的賓客中尋找她的身影。
也許只是她的錯覺,在她看向他時,他在深情款款地看他的妻子。
婚禮還在進行著,禮儀小姐已經端上了交杯酒,就要禮成了,她安排的人為何還沒出現?
再看不下去他溫文爾雅的笑,站起身,齊洛格悄悄離開婚禮現場。
洗手間裡,她按動手機鍵盤剛要撥小勇哥的電話,後背忽然一暖,竟被一個男人緊緊地摟抱在懷裡。
齊洛格嚇了一跳,剛要叫,嘴又被一隻溫熱的手捂住。這味道她很熟悉,不是喬宇石又是誰呢?
他不是在喝交杯酒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為了我忽然放棄了今天的婚禮嗎?
「我要你,現在!」他附在齊洛格耳邊,不容置疑地說道,她的痴心妄想一瞬間被現實擊的粉碎。
眉頭不自覺地收緊,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她想問他:你是瘋了嗎?
他卻根本不管她想和他說什麼,大手扣緊她的腰,三兩步把她拖進了衛生間內,反手落鎖。
為了實施侵略,他拿開了捂在她嘴上的手,來掀她的裙子。
「我不要!」齊洛格低吼道,第一次對他說這三個字。
至少這時,他是她好朋友的丈夫,她不可以做第三者。
那樣她會瞧不起自己,僅剩的尊嚴也會徹底失去。
「你沒有資格反抗!」他又一次在她耳邊低語。
是啊,她沒有資格,否則後果是她承擔不起的。
「求你!放過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為我,也為了她想想,行嗎?」齊洛格懷著最後的期望低聲乞求道,眼淚已經在眼圈裡打轉了。
他可以不愛她,可他不能這樣侮辱她,侮辱聖潔的婚禮。
他像沒聽見,單手粗暴地抓住她反抗的雙手,另一隻手朝她裙子探去
齊洛格很痛,身痛,心更痛。
他從沒管過她要還是不要,她想,在他眼裡她連一條小狗都不如。
以為他結婚了,她可以功成身退,沒想到會是如此的不堪。
「別怪我在這裡要你,是你穿的太性感,讓我忍不住想要你。說,是不是故意的?」
齊洛格閉著眼睛,咬著唇,死死抓住廁所的門,t她的淚一滴滴地落在白色地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