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一口回絕,齊洛格手臂摟住了他的胳膊。
「半年很好啊,我們還可以自由半年,談半年的戀愛呢,宇石,你說是不是?」她仰著臉,一臉無辜的笑,好像她真的很喜歡要這段時間的自由似的。
真不忍心讓小東西失望,不忍心拒絕她的提議。
他心內嘆了一聲,冷冷地對程飛雪說了一句。
「這是我最後的期限了,程大興已經非常過分了,我就是看在齊洛格和你才不為難他了。要是半年後,再有任何變化,我會讓程氏從這世界上消失。」
「小洛,今天你也給我做下承諾。要是程大興再得寸進尺,你絕對不能攔著我。」齊洛格要是不答應他的話,他可現在就不等了。
「好,我答應你。」至少現在要把事情應下來,齊洛格沒猶豫,也給喬宇石一個定心丸。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要是我們家有什麼事,還希望你能像從前一樣跟我出去。多謝你了!」程飛雪對喬宇石說,伸出手,喬宇石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始終是面無表情的。
她是感激喬宇石的,至少他放了她和父親。
齊洛格知道喬宇石是為了她才這麼忍耐的,心裡既溫暖,且又有些慚愧。
她打算對他更溫柔,更好,來回報他為她做過的事。
程飛雪走後,喬宇石繃著的臉上才有了點笑意。
「小東西,要辛苦你再等半年才能轉正了。」他摸著她的小手,寵溺地說道,語氣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雖說現在是為了齊洛格著想才推後,從前可是因為他喬宇石的原因,才讓齊洛格沒有名分的。
「大傻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辛苦什麼呀。我們沒談過戀愛,現在這半年剛好談戀愛,多好啊。」她無害地笑道。
「誰是大傻蛋?你現在越來越膽大了,從前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全不見了,真放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說我是不是吃定你喬宇石了,還就吃定了。以後,你永遠也別想有翻身的一天!」揚了揚下巴,齊洛格傲慢地說道。
她受了他兩年多的氣,以後當然沒有他好日子過了。
「怎麼,你想要觀音坐蓮幾十年?」喬宇石一本正經地問她。
齊洛格哪裡聽過什麼觀音坐蓮啊,很不理解地看著他,「嗯?」了一聲。
那副迷茫的樣子,真真讓喬宇石覺得可愛死了。
「觀音坐蓮是什麼?」
喬宇石心裡憋著壞,卻不點破,依然繃緊著臉,很嚴肅地問她。
「你想像一下,觀音坐蓮是個什麼樣的姿勢?」
「哎呀!」齊洛格嬌吼一聲,這討厭的大壞蛋,他簡直就是個大悶騷,思想太骯髒了。
狠捶了兩下他的肩膀,她一臉的紅。
「想到了啊?真聰明,不僅聰明,還有騷的天分。」
「不准說,太討厭了。」她嬌嗔道,扭過身不理他。
「哪兒是我說,是你自己說的,不讓我翻身。那你說,到底是讓我翻身還是不讓我翻身?」
「你」她被他說的難住了。說翻身,他肯定就不知道說些什麼。貌似除了觀音坐蓮,別的姿勢也會有別的叫法吧,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說不讓他翻身,那不就是她默認了要觀音坐蓮一輩子了?
「寶貝兒,我真想吃你。你說怎麼辦?時間要快點過,一定要快一點。」他低喃著,從背後把她摟在了懷裡。
即使是在茶樓的包廂里,他也想要好好地親吻逗弄她一番。
不能過分,總可以解解饞的。
「別親了,讓人家看見不好。」
「我親我老婆,誰管的著?」他霸道地說,就是要親她。她的額頭,她的眉眼,她的臉蛋,她挺秀的小鼻子,她甜蜜的小嘴。
哪裡都不放過,定要把她親暈乎了。
這女人吧,就得沒事多親親,自己不親,叫別人親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正親的難捨難分呢,喬宇石的手機忽然響了。
一聽是二弟喬思南的專屬鈴聲,他放開了齊洛格,說了句:「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沒眼色了?」卻還是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齊洛格心內好笑,人家打電話,怎麼知道你在幹什麼呢?
「大哥,我在孤兒院呢,怎麼沒見到小嫂子?你上次不是說要我認識認識她嗎?今天公司沒什麼事,我特意趕過來了。」
「啊,她今天跟我出來了。你在孤兒院等一會兒,我現在帶她回來。」齊洛格出來也有段時間了,他正好打算送她回去休息呢。
齊洛格早知道會有互相介紹這一天,想到要跟小勇哥叫思南了,還真有些彆扭。
她也不擅長演戲,可別讓喬宇石看出破綻才好。
路上齊洛格問喬宇石,喬思南和李幕晴怎麼樣了。
「他說要相處一段時間再看,反正他們年紀也不大,就讓他們自由戀愛一段時間吧。」喬宇石說。
他和齊洛格的事就要塵埃落定了,半年的時間眨眼就能過去。
現在他要準備去跟爺爺奶奶那邊通氣了,爭取半年後離婚手續一辦完,就給齊洛格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
「寶貝兒,過兩個月我們去一趟美國吧,把你正式介紹給爺爺奶奶,你說好不好?」
「好是好,我就是擔心爺爺奶奶對我印象不好。他們到現在還以為我和喬宇歡」說起這個,齊洛格真是後悔不迭。
她當時去喬宅假扮喬宇歡的女朋友時,李幕晴勸過她,小勇哥也勸過她。
她怎麼就一根筋,怎麼就覺得和喬宇石絕無可能呢?
現在可好了,是自己給自己又添了一重困難。
「這只是一個誤會,我奶奶是開通的人。只要說清楚了,我相信她能接受你的。再說,她本來就喜歡你。」喬宇石說這個的時候,沒說他爺爺。
喬宇石的爺爺齊洛格也見過的,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溝通啊。
見齊洛格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喬宇石伸手抓握了一下她的小手,輕聲道:「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我家裡的人我總是有辦法搞定的。」
「你就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的養身體。我們去了美國以後,再去一趟法國,去定製一套婚紗。一輩子就只穿一次的東西,可要親自去定製才行。」
齊洛格一直都以為婚禮還離他們很遙遠,卻沒想到一下子就提上了議事日程。
聽他用心的安排,對她來說是巨大的幸福。
「好,我好好養身體,爭取做最漂亮的新娘子。」她甜蜜地說。
「這才像我老婆呢,什麼事都不操心。從此以後,你只要有我就會有一切的。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讓你做夢都能笑醒。」他沒看她的小臉,而是目視著前方。
沉甸甸的承諾完全是發自內心,聽起來深情無比,齊洛格忍不住的又紅了眼圈。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在等著他們,此刻,他們同時下定決心,這輩子非對方不要。
車繼續前行著,齊洛格看見有一個女人在人行道上走過去。
那女人一身的風衣,黑超遮面,這讓她忽然想起了曾經警告過她的女人。
「宇石,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齊洛格問,她總覺得警告她的女人應該是和喬宇石有關係的。
「什麼?」喬宇石不是沒聽清,而是他不明白齊洛格怎麼問的這麼突然。
難道她是聽說了什麼傳言?應該不會,他和丁心荷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因他的家庭特殊,不確定的事,他不會去做。
還沒來得及把丁心荷正式帶回家,就出了那樣的事,身邊的人都不了解這段過去。
就連他最信任的二弟,也根本就不知道。
他皺著眉頭的模樣讓齊洛格以為自己問的太突兀了,不想讓他生氣,她換了一種說法。
「對不起,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就是想起在我要和肖白羽結婚的時候,在街上遇到過一個女人。她警告我,說我和你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她說讓我離你遠些,讓我安心地嫁給肖白羽。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人這麼警告我,除非是喜歡你的人,或者是你的前女友。」
原來是這回事,喬宇石還以為她知道了丁心荷的事。應該也沒有知道,她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這麼平靜的。
這件事打死也不能說,何況,警告她的人應該也不是丁心荷。
她已經徹底的消失了,他從前派江東海查過,根本查不到。前些天讓喬思南查,同樣說這個人杳無音信。
可假如不是丁心荷,又會是誰警告她呢?他的身邊,並沒有誰喜歡他,至少他沒發現。
「你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了嗎?」
「沒有,她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戴著口罩,我連是不是認識她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會是誰,我從前沒有女朋友,也沒有什麼喜歡我的人。」
「不可能吧?你這麼卓越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你呢?」齊洛格不相信地問,偏過頭,仔仔細細地看他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他一絲一毫的變化。
喬宇石要是不想讓她看出來,當然不會有一點點的破綻。
「我是個死板的人,對這樣的事情總不上心。反正到現在我是沒發現誰對我有意思,除了你這個小東西。」他極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