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黎天瀚的語氣冷冷的,漠然的低了頭去,繼續專注的看文件。
顯然,他在生氣。
是在為昨夜的事情而置氣嗎?謝安蕾有些委屈,該置氣的人不應當是她嗎?可一想到他曾經那麼精心的替自己準備過生日禮物,謝安蕾即使再有委屈,卻怎麼也發不出來了。
心窩處,軟軟的,還泛著幾絲暖意。。
所以,她不打算同他計較!當他只是個在鬧脾氣的孩子就行了!
「傷口,疼不疼?」謝安蕾走過去,輕聲問他。
「不疼。」某人依舊頭也不抬。
「死鴨子嘴硬!」謝安蕾毫不客氣的堵他。
終於,黎天瀚拾起他金貴的頭,不爽的瞪著她。
「你怎麼這麼笨,這都會被砸到。」謝安蕾不怕死的繼續損他。
「秦——允——果!」
黎天瀚森冷的叫著她的名字,以示警告。
好吧!謝安蕾不得不承認,看著他這幅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她是*爽的!
「吃藥了嗎?」
謝安蕾看一眼*頭上擺著的各式各樣的藥品,問他。
黎天瀚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沒有。」
謝安蕾走至*頭,在他的*沿邊上坐了下來,拿過藥品,開始仔細的閱讀上面的說明說。
「這邊三顆,一日一次……」
謝安蕾喃喃著,兀自將藥取出來,擱在一邊。
「兩顆,一日三次……」
「一顆,一日三次……」
將藥全數拿出來後,用紙巾包好,遞給*上面銫非常難看的黎天瀚,「先把藥吃了。」
她順手將*頭的水杯遞給他。
黎天瀚皺眉,「不吃。」
決絕的兩個字,不容置喙,甚至於,連頭亦不抬。
「先吃藥。」謝安蕾將藥擱在他的眼皮底下,迫使他抬頭看她。
黎天瀚的眉心突跳著,警告她,「謝安蕾!」
「吃藥……」謝安蕾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唇角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雙眸里還噙著幾許柔情,討好般的瞅著他,「吃吧!吃完傷口就好了。」
她唇角那抹媚笑,竟讓黎天瀚一時間看得有些怔然。
心,突跳了一秒……
「看什麼?」捕捉到黎天瀚眼底那抹痴然,謝安蕾忍不住**他。
黎天瀚回神過來,淡漠的撇開了眼眸去,傲然道,「突然覺得你今天更丑了!」
「……」
靠!這個毒舌的死男人!!
謝安蕾真恨不能將手中的藥一摔,拍拍屁股霸氣的閃身走人,可是……
看著他傷口上那不停滲出來的血跡,她哪裡狠得下這顆心!
她這輩子大概就註定被這個混蛋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見他又一門心思鑽進了他手中的文件中去,謝安蕾當真是鬱悶了,一伸手,二話不說的就直接拿過他手中的文件,瞪著他,一本正經的威脅他道,「先把藥吃了,吃完藥我就把這文件還給你。」
「別鬧了!」黎天瀚劍眉危險的蹙成一團,伸手,就去搶她手中的文件。
「我不管!先吃藥!」謝安蕾實在拿軟硬都不吃的他沒辦法,只好耍無賴。
見他來搶,忙將手臂舉得高高的……
「你來搶啊,搶啊!就是不給你!」謝安蕾一雙水潤的眼底溢滿著得意。
反正他身上有傷,行動起來定是沒她方便。
「拿來!」黎天瀚將大手攤在她面前。
謝安蕾才不理他,也學著他的模樣,將手中的藥丸攤在他面前。
黎天瀚一手抓過她手中的藥,扔在*頭,警告道,「別*戰我的耐心!」
謝安蕾不理他,依舊只將文件高高舉於頭*。
「這可是你自找的!」黎天瀚一聲低喝。
來不及待謝安蕾反應,忽而,他一伸手,一把攫住了她一盈而握的腰肢,下一瞬,一個用力就將輕小的她,毫不費吹灰之力的摔在了他**的大*上,強健的體魄順勢而上,霸道的將她嬌軟的身軀,緊緊地壓在了自己身體之下。
「你……你無賴!」
謝安蕾面紅耳赤的控訴著他。
文件早已落入到了這個奸詐的男人手中。
黎天瀚冷孑一笑,「對待你這種無賴,只能比你更無賴!」
說話間,他濕熱的氣息撲灑在謝安蕾熱燙的紅唇間,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這親密的行為,讓她更加憶起昨夜在這張*上發生的一切……
心,開始炙熱的狂跳起來,耳垂處開始不斷升溫發燙。
小手抵住他結實的*膛,眉目低著,羞於多看他一眼,嬌怒道,「你起來啦!壓到我了……」
黎天瀚覆在她嬌軟的身軀上,抿著唇不說話。
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沉了幾分……
馥郁的香氣,流竄在他的鼻息間,沁人心脾,讓他,竟有種回味流連的感覺。
腦子裡,全然都是昨夜那失控的一幕……
身體在**她嬌身的那一刻,那種瘋狂的**,讓他記憶深刻!
即使,僅僅只有那麼幾秒……
一種酥麻的**感,急速的至兩人緊緊相貼的身軀上流竄而過。
但……
黎天瀚好看的劍眉越蹙越深,額上,開始有細密的汗水不停的滲出來。
臉銫,越發蒼白,緊抿的唇瓣也越漸失去血銫……
糟糕!動作太大,拉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
謝安蕾看得心驚肉跳,「黎天瀚,快起來!傷口流血了!怎麼辦?要不要讓醫生回來幫你止血!我……我打電話給李助理,等等……」
謝安蕾一邊說著,一邊慌亂的去口袋中的手機,卻被黎天瀚一手摁住。
「別找他來!」
這麼**的場面被他見著了,豈不尷尬。
「那……那怎麼辦?」謝安蕾慌得手足無措。
「都怪你!」黎天瀚啞聲控訴她。
謝安蕾委屈的撇撇嘴,不回口,默認了自己的過錯。
「扶我起來!」黎天瀚艱難的動了動身子。
「哦,好!你小心一點。」謝安蕾伸手,小心翼翼托起他強健的身軀。
終於,讓他靠在*頭坐好,手臂上的殷紅的血跡越來越多。
謝安蕾急了,「快點,別鬧了,把藥趕緊吃了。」
黎天瀚緊抿著薄唇,不說話,目光只緊盯著謝安蕾手上的藥丸。
「黎天瀚……」謝安蕾幾乎是央求的語氣。。
這簡直就是皇帝不急,急太監。
半響,卻聽得黎天瀚彆扭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怕苦……」
「……」
謝安蕾沉默了三秒,卻終於,「噗——」的一聲,嗤笑出聲來。
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怕的東西!而且,居然還是怕苦!!
「謝安蕾,你再笑就滾出去!」黎天瀚怒了,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謝安蕾嘴上雖是如此說著的,但那笑容卻依舊不減,「哎呀,你不是學醫的嘛,怎麼連藥都不敢吃……」
「……」
「你總不會讓我去給你準備一顆棒棒糖吧?」
「你敢!」黎天瀚頭冒黑線……謝安蕾笑,將手攤在他面前,「來,吃了吧!苦口良藥。」
黎天瀚盯著她看了很久……
卻終於,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水杯,以及藥丸,下一瞬,一仰頭,將所有的藥全數一股腦兒吞了下去。
一張俊臉,痛苦得幾近扭曲。
「哈哈哈哈……」謝安蕾看著他那副吃癟的模樣,忍不住蹲在地上捧著肚子爆笑。
「秦——允——果!給我滾出去!」
臥室里傳來黎天瀚的暴喝聲。
謝安蕾才不搭理他,笑夠了後,便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個……」
她還有話要跟他說呢!
「你……那天知道是我生日?」
聽得她的問話,黎天瀚拾起頭來,漠然的盯著她看。
平靜的眼眸,似沒有任何漣漪。
謝安蕾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繼續道,「那天,你是不是根本沒看完呂冰夏的首演?」
黎天瀚薄唇依舊抿成一條線,深邃的幽眸掠起淡淡的波瀾,劍眉微微蹙起。
「你是不是等了我一個晚上?」謝安蕾又小心翼翼的問他。
「沒有!」這一次,他的回答絲毫也沒有猶豫,然回得太快,倒給人一種掩飾的嫌疑。
「謝安蕾,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來同她提那天夜裡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等了她一整夜,而這個女人竟然跑去同沈臨風幽會去了,他心底那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再一次爆發而出。
看著他眼底跳躍的怒意,謝安蕾越發確定了李樹口中的事實。
「你真的等了我一個晚上呀?」謝安蕾舔著臉不怕死的繼續問他。
好吧,她承認,她心裡現在其實已經樂開了花。
「……」
黎天瀚臉銫沉了又沉,「謝安蕾,你聽不懂人話嗎?」
「……」
好吧!那她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所以,那條項鍊和那束玫瑰都是送給我的咯?」這個問題她真的得好好確定一下,幸好她當初捨不得,還是將那條鑽石同心圓項鍊給留了下來。
不過那束玫瑰……
哼哼,當初一想到是送給呂冰夏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早就扔到十里開外的垃圾場去了。現在想來還真有些悔不當初啊!這可是黎天瀚第一次送她的玫瑰,竟然就這麼被糟蹋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