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第七十一章:拈酸吃醋的杏花

    「皇家奪嫡我可以不管,可是他們不該動景姒,這件事我不能不管。.」

    洪寶德點頭,折返回去,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是鳳家那幾個混蛋乾的,皇帝也必然不會真的徹查此事,想大事化別說欽南王府,她與秦臻也不會答應。

    沿河以下五百米下游,水流漸進湍急,此處霧氣繚繞,河岸四周石壁上,長滿的青藤,開著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河畔石子路上,躺了一個人,長發鋪在青蔥的水生藤蔓上,衣衫破碎,血跡斑斑,隱約能辨出是女子的服飾。

    她安靜地躺著,昏迷沉睡,血腥味瀰漫,四周,竟有數之不盡的獸類,在緩緩靠近。

    「嗷嗚」

    「嗷嗚」

    幾聲狼嚎,隨即,獅子長嘯,聲聲兇狠,一雙雙獸眼裡,是虎視眈眈的精光,盯著地上的女子,蠢蠢欲動。

    這些獸群,並非最低等獸類,女子身上隱隱可見的藍光,帶著極其強大的精氣。

    這女子,是一頭大妖!

    突然,隔著甚遠,傳來聲音:「滾開!」

    兩個字,妖氣濃郁至極,這是

    突然,女子身側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容貌極美的男子。

    他微微抬眸,是湛藍色的瞳孔:「就憑你們這群低等畜生也敢覬覦本王的女人。」

    藍眸妖顏,這是北贏的萬妖之王!

    頓時,所有獸群伏地,跪拜,瑟縮驚懼:妖王大人明示啊,它們分明覬覦的是這女妖的內丹,哪裡有膽子敢覬覦妖王大人的女人。

    有膽大點的低等畜生忍不住偷偷打量妖王大人的女人。

    「不准看!」楚彧張開手,擋住身後的女子,疾言厲色,「立馬給本王滾出這裡,不准多看本王的女人一眼。」

    怎如此像餓久了的野獸護食時的模樣。

    低等獸類們恍然大悟了,哦,妖王大人肯定是把她女人當食物,等食物餵飽了養肥了,然後就吃掉!

    低等獸類是不敢覬覦妖王大人的食物的,嚎叫了幾聲就散了,迅速地遁了!

    楚彧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獸類在虎視眈眈他的阿嬈之後,這才折回她身邊,半跪在她身邊,小心地將她抱起來,放在鋪滿綠蔓的石上,解下自己的外裳,裹住她的身子,又仔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阿嬈。」

    「阿嬈。」

    她呼吸沉沉,該是倦了,楚彧喚了她好幾聲,她也未醒來,他探了探她的脈搏,腹中有些積水,許是在冷水裡泡了許久,有些發熱。

    楚彧俯身,含住她的唇,輕輕吮吸,運了法術,將她腹中的水緩緩引入自己唇舌間。

    她咳了幾聲,嗆出了一口水,痛苦地咕噥了一句,緩緩睜開了眸子,幾分迷惘,十分柔軟。

    她似乎意識還未清明,用力出神地盯著楚彧,試探般小心地喊他的名字:「楚彧。」

    楚彧將她抱起來,攬到懷裡:「阿嬈,是我。」

    她怔愣了很久,緩緩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然後笑了笑:「我又夢見你了呢。」

    他的阿嬈,以為做夢呢。

    楚彧握住她的手,用力攥在手心了,滿懷期待地問她:「阿嬈,你會經常夢我嗎?」

    大抵是意識不清,不似平日的清冷淡漠,十分乖順,點頭說是:「我總夢到你,夢到你抱著我哭。」

    她的眼,微微紅了。

    楚彧心疼壞了,不再多問,雙手用力地抱她,真恨不得將他的阿嬈融進骨血里,走到哪裡都帶去。

    「楚彧。」

    「嗯。」

    她倦了,聲音很輕很輕:「你以後別為我哭了,我難受。」眼睫顫了顫,昏昏欲睡。

    楚彧點頭,乖乖地把下巴伏在她肩上,蹭了蹭她耳朵,聲音微微低沉:「你好好的,我便不會哭了。」

    他的兩世半生,只為她哭過,不記得次數,興許太多太多次了,他啊,什麼都不怕,即便前世夏和的紅蓮真火燒了三天三夜,他都能受得住,唯獨她,他經不住他的阿嬈半分磨難。

    不知世間男子如何,他遇上了阿嬈,便世俗了,懦弱了,不再無堅不摧,喜笑,易怒,也會哭。

    「楚彧。」

    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懷裡的女子瑟縮地抱緊他的腰,用力嗅了嗅,似乎是安心了,這才合上了眸子,嘟囔了一句:「你等我。」

    楚彧俯身,將耳朵湊近她唇邊:「等你什麼?」

    夢囈般輕語,蕭景姒說:「等大涼烽火燃盡,等我不再身負血仇,便一身清白與你相守。」

    楚彧點頭說好,嘴角笑意暈開,他開心地喚她:「阿嬈。」

    懷中的女子已沉睡去,呼吸平穩而輕緩。

    楚彧俯身,吻她的唇角,似乎是下意識,她張嘴去舔,吞咽了幾下,他身子募地一怔,溫潤水亮的眸子,漸進覆上一層深藍色,他乖乖張嘴,任由睡夢中的女子無意識地舔舐啃咬。

    河中,流水潺潺,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雪白色的貓尾,還有一雙極致惑人的藍瞳,美得妖治。

    他將唇貼著她唇邊:「阿嬈,你會喜歡我這般模樣嗎?」

    妖言,惑人,妖顏,惑眾。

    東南獵區懸崖下的河岸對面,灰衣的少年驚呼一聲,喜出望外地說:「菁華大哥,那裡!」他指著一處山峽谷中,驚喝道,「好濃的妖氣!一定是妖王大人!」

    這灰衣少年,可不就是灰貓,因著毛的顏色,得了個小灰的俗名。

    菁華瞧了好一番,搖頭感嘆:「世子爺又動情了。」

    這樣濃烈的妖氣,除非是修煉入魔,否則便只有情潮期會如此,想必兩位主子都已無大礙了。

    菁華收回目光,走到秦臻跟前:「秦將軍,昨夜起了西風,水流湍急,許是人在西側的下游。」

    須臾,欽南王府又譴兵五千,巳時時分在東南獵區的西側峽谷里找到了常山世子,欽南王府的人馬直接圍住,不放一個御林軍靠近,欽南王爺只道:「我兒睡著了,閒雜人等別來吵他。」

    然後人便被欽南王府的馬車載走了,御林軍連常山世子的面都沒看見,這叫什麼事,昨日指著太子一干人等大罵的是欽南王,如今不讓閒雜人等靠近的也是他,這暴脾氣還有沒有個准。

    是夜,東風起,月染陰寒,越發冷了。

    太僕寺卿府邸關門閉戶,府外,照明的燈火全部熄滅,沒有一絲亮光,更襯得夜色鬼魅,陰冷森然。

    府邸的側門被推開,木門摩擦過石面,嘎吱一聲響,有人影躡手躡腳地抹黑出來,背著包袱戰戰兢兢的步子,腳下無聲。

    「趙大人。」突然,有聲音從左側傳來。

    男人猛地轉身,手中的包袱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珠寶玉石滾落了滿地,驚恐慌張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來人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了整張臉,身後還有數十人帶著同樣的面具,皆手握兵器。

    為首的男人似笑非笑:「趙大人,半夜三更這是要去哪?」

    趙守正嚇得聲音都這哆嗦,撿起地上的包袱擋在身前,戒備地盯著對面的面具男人:「你們想幹什麼?」

    男人只露出了一雙眼,微亮的燭火下,眸子有些渾濁:「趙大人收拾行囊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他知道,事情一旦敗露,總要有人來擔下罪名,卸磨殺驢棄車保帥的招數太多見了。

    趙守正步步後退,如此冬寒之天,他汗流浹背:「別、別殺我,我會逃得遠遠的,什麼都不會說的。」

    為首的面具男子,開口,嗓音森森只道了一句:「不留活口。」

    趙守正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見那一張張青面獠牙的男人步步逼近,卻腿軟地站都站不起來。

    原來那人不僅是要卸磨殺驢棄車保帥,還要殺人滅口死無對證。今日,他看來是必死無疑了。

    刀光一閃,那青面獠牙的死士已將刀劍舉起,落下

    「啊」

    驚恐的尖叫聲,刺破了靜夜,趙守正抱住頭,似乎出現了耳鳴,聽見鏗鏘一聲,猛地抬頭,離頭顱不過三寸之處,刀刃晃眼,懸在半空中,一柄長劍,並未出鞘,截住了那將落的利刃。

    沒有燈火,月色昏暗,看不清那突然而至的男子面容,只覺他周身冷氣森然。

    面具領首之人大喝:「你是什麼人?」

    男子抬眸:「安遠將軍,秦臻。」

    風起,劍出刀鞘。

    一刻鐘後,太子府外,有人影踉蹌晃動,倒在了門口,守衛通傳,片刻之後,太子鳳傅禮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

    趴伏在地上的男子,捂住腹部的傷口,抬起頭,摘下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太子座下第一謀士張顯,:「殿下,太僕寺卿趙守正被人劫走了。」

    鳳傅禮神色微微一變:「何人?」

    張顯重傷,字字艱澀,道:「秦、臻。」

    鳳傅禮大驚失色。

    不過半個時辰,宮裡的方公公便奉命來了太子府,傳聖上口諭:「宣太子立刻進宮覲見。」

    同樣被傳召的還有周王鳳殷荀,事情緣由是如此,安遠將軍秦臻奉命徹查東南獵區之事,負責獵區布獵圖和區域隔分的太僕寺卿趙守正供認不諱,指認太子與周王之罪,言道,周王欲意加害敏王,太子從中偷梁換柱,意圖加害常山世子。

    至於為何是晉王取常山世子而代之,趙守正一口咬定,不知。

    隨即,帝君傳召了晉王鳳玉卿面聖,問及此事,鳳玉卿只回稟說是與常山世子私下換了布獵圖,並不知東南獵區有詐。

    自始至終,欽南王楚牧都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態度,並放了話,就算他寶貝兒子沒出什麼事,這事也得給個交代。

    如此指認對質一番之後,事情大白,然而太子與周王卻另有說辭,只道是趙守正含血噴人。

    帝君大怒,直接罰了太子與周王在永延殿外長跪。

    冬夜漫長,寒風刺骨,天家兩位王爺跪在冷硬的石板上,四目相視,爭鋒相對。

    鳳殷荀冷笑:「四弟,既然做了,都借了臣弟的刀,怎不手腳利索一些,還省得連累了臣弟。」


    周王鳳殷荀莽撞蠻橫,也不顧時宜,這話一出,鳳傅禮臉色當場便變了:「這裡是永延殿,二皇兄還請謹言慎行。」

    鳳殷荀哼了一聲,譏諷道:「安遠將軍秦臻,這從來不管朝政的武官都親自出面了,」他眼底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看來見不得四弟好的,大有人在。」

    鳳傅禮臉色不善,閉口不言,不欲與其爭論。

    半個時辰之後,欽南王及楚牧方出了永延殿,順帝便單獨召見了太子。

    鳳傅禮剛走進殿中,一杯滾燙的茶水便砸到了腳邊,他雙膝跪下:「父皇息怒。」

    順帝氣得渾身都發抖,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朕這個位子遲早都是你的,你就那麼等不及?」

    鳳傅禮目光堅定不移,一字一字清晰有力:「父皇,您從小教過兒臣,座臥之榻,不容有虞,兒臣容不得一絲變故,欽南王府這顆眼中釘,不得不除。」

    順帝一個硯台砸過去,重重砸在了鳳傅禮的肩上,怒吼:「朕還沒死呢,你就開始殘害兄弟剷除異己!」

    鳳傅禮一聲不吭,許久,才道:「父皇,兒臣是您的儲君。」

    順帝重重坐在龍椅上。是啊,他養了個好兒子,有帝王之才,心狠手辣,謀略過人。

    次日,大理寺天牢來報,太僕寺卿趙守正在牢中被毒殺身亡,帝君龍顏大怒,派戶部尚書徹查,卻沒有絲毫痕跡,如此一來,獵區一事唯一的證人已亡,死無對證,斷了所有線索,順帝暫且幽禁了太子與周王,並令大理寺繼續徹查。

    洪寶德喝了一口星月殿的大紅袍,吃了一口星月殿的杏花糕,滿足地眯了眯眼,一邊清茶美食一邊喟嘆:「趙守正死得真及時啊!」

    蕭景姒又給她杯子裡添了些茶:「是鳳旭。」

    洪寶德一噎,咳了幾聲,端起杯子牛飲了幾口:「他倒是護著他的儲君,這等謀逆的大罪老皇帝都能容忍,真是越老越菩薩心腸了。」洪寶德把自己都說笑了。

    蕭景姒緩緩接過話:「鳳傅禮有治國之才,是鳳旭一手陪養出來的儲君,他雖不容太子算計他的皇座,卻到底還是擔心他鳳家的江山,比起太子的迫不及待,欽南王府確實更讓他不能安枕。」

    龍生九子,太子鳳傅禮無疑是最好的帝王之選,只是,空有治國之才,沒有謀略之道,也守不住江山,這便是順帝一直放任天家幾位王爺奪嫡的原因。

    洪寶德聳聳肩:「如今除了欽南王府,讓皇帝老頭晚上睡不了安穩覺的人,又多了一個你,不知道鳳旭有沒有把腸子都悔青了?」

    蕭景姒笑而不語,小口飲茶。

    洪寶德吃飽喝足了,摸摸肚子,癱坐在貴妃椅上:「景姒,你要罷了鳳傅禮嗎?」

    「不。」她搖頭,直言,「我要翻了鳳家的天下。」

    洪寶德被蕭景姒的話驚了一大跳:「本來以為我家景姒只是膽大包天,原來是野心勃勃啊。」她湊過去,笑眯眯地問,「你不會想自擁為王吧。」

    女子為王,聽起來驚世駭俗,不過,若是蕭景姒的話,洪寶德也沒有覺得很不可思議,反正在她的認真里,沒有什麼事情是蕭景姒做不成的。

    「自擁為王?」蕭景姒狀似認真地思索了,「興許。」

    完了,鳳家要完了!

    洪寶德莫名地興奮啊:「雖然不知道何以至此,不過,」她坐過去,一把勾住蕭景姒的脖子,哥兩好地拍拍她的肩,「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帶上我,算是我上一世欠了你,這一世註定要跟著你風雨刀光,血里來血里去!」

    她說的豪氣雲干,那般信誓旦旦的口吻。

    這個傻姑娘,上一世哪裡欠了她什麼,而是她欠了寶德,是她累得她在大理寺牢房的銅牆鐵壁里,度過餘生。

    上一世,她貶入冷宮之後,洪相寶德,因叛國之罪入獄,到西陵攻城之日,她整整受了兩年的牢獄之災,還有秦臻,被發配到了越嶺邊關為奴,直至涼都被楚彧攻破,鳳傅禮才將其召回。

    鳳傅禮將她的羽翼全數折斷,重活一世,便是翻了他江山又如何。

    「想什麼呢?」見蕭景姒出神,洪寶德推了推她。

    她搖頭。

    洪寶德剛表完了一番一起血里來血里去的忠義之心,便按捺不住了:「皇帝老頭這次怕是要護犢了,你打算如何做。」

    蕭景姒淡然一笑:「連根拔起不急,慢慢來便是,只是,我喝了那麼多河水,鳳傅禮總要脫一層皮才夠給我壓驚。」

    壓壓驚啊,洪寶德眯著眼笑了:「還有一件事,」湊過去,賊兮兮地沖蕭景姒眨眼,「楚彧,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蕭景姒低頭,笑而不語,臉頰兩側染了好看的淺緋色。

    洪寶德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我聞到了姦情燃燒的味道。」

    一盞茶後,星月殿外,燭火冷魅,僅隔著一道殿門的距離,四目相對,冷氣,駭人!

    「常山世子。」

    「何事?」

    一個臉色冷漠,一個極其不耐,這二人,氣場不對!

    秦臻站在星月殿的門檻旁,眼神凌厲:「後宮人多眼雜,楚世子當自重,莫太過堂而皇之地出入星月殿,景姒她已為國師,人言可畏。」

    楚彧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抬起精緻的臉:「關你什麼事。」

    這男人,老管他家阿嬈!

    秦臻抿唇,將怒氣隱下:「我是景姒的舅舅。」

    一句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楚彧完全不以為意,哼了一聲:「倚老賣老。」說完,直接大步跨進了星月殿的大門,抬頭挺胸大步流星,怎地洋洋得意。

    秦臻失笑,往殿中踏進了一步,頓了片刻,又退了出來。

    他將景姒從欽南王府的轎子裡帶回星月殿時,她有些發熱,睡意昏沉,嘴裡反反覆覆念著一人的名字。

    「楚彧」

    蕭景姒抬眸,望見門口背著光走進來的楚彧,笑著起身。

    「你來了。」

    好在洪寶德方才便回府了,若是瞧見了蕭景姒這般笑,指不定得論一論這姦情之道。

    「嗯。」楚彧心情極好,氣色也不錯,有些忸怩害羞又毫不猶豫地坐在了蕭景姒身旁,「你受了風寒,我來給你送些藥材。」

    送些藥材?

    剛尾隨進殿的菁華忍不住腹誹了,世子爺分明把欽南王府的庫房都搬空了好嗎?老王爺都在家跳腳了好嗎?

    蕭景姒斟了一杯熱茶,遞給楚彧:「外面快下雪了,你冷不冷?」

    誰人不知常山世子身子骨不大好,一到入冬,便足不出戶,受不得一絲風寒。

    自然,若是來見他的阿嬈,受寒便不足為懼了,他說:「我一點都不冷。」

    方才出欽南王府的時候,是誰因為馬車上的爐火燒得不夠旺還摔了兩個青花瓷的茶杯呢?是誰是誰?菁華不由得沉思了。

    楚彧雖說他不冷,蕭景姒還是吩咐了紫湘再添一個銅爐,突然想到:「廚房燉了魚湯,要和我一起喝嗎?」

    又是魚?

    楚彧面不改色,十分聽話:「好。」

    菁華上前:「世子。」您不是最嫌魚腥嗎?

    紫湘也上前:「主子。」那魚湯是給杏花的。

    楚彧抬眸:「多嘴。」

    菁華:「」

    蕭景姒看了一眼紫湘:「去端來吧。」

    紫湘:「」

    人家兩口子恩恩愛愛,也是,旁的人沒眼力見了。

    魚湯端來了,國師大人愛吃魚,常山世子只喝湯,窗外冬風大作,屋裡氣氛靜好,燭火慢搖,赤銅的香爐里,青煙裊裊。

    「天越發冷了,等過些日子,我送你些畏寒的藥材。」蕭景姒道。

    楚彧眼睛裡亮晶晶的,十分歡愉:「好。」還道,「阿嬈你送的,我都很喜歡。」

    他想,他家阿嬈還是很寵愛他的,會怕他冷著,會給他魚湯喝,還給她求藥,對他真的太好太好了,又想到了今早峽谷中,他還

    楚彧越想越蕩漾了,那眸中,越發濃郁妖艷。

    菁華暗道不好,趕緊走過去,取了披風,蓋住了自家世子爺不知何時露出來的尾巴,用腹語提醒了一句:「世子爺,忍住。」

    楚彧攏了攏披風,低下頭,臉很紅很紅。

    蕭景姒見此,怕是他冷著了,便又添了幾個爐子。

    殿外更夫打更而過,蕭景姒問紫湘:「杏花可回來了?」

    「又不知跑哪去了?」紫湘笑著打趣了一句,「世子爺你這貓兒,可是十分野,白日裡從不見身影,夜裡在星月殿睡了一覺,天亮便又尋不著影子。」

    楚彧眉頭一擰,似是有幾分憂慮:「雖如此,它也是最好看的,它身子很暖,」他認真瞧著蕭景姒,語氣很鄭重,「阿嬈你要一整夜抱著它睡。」

    紫湘默,她何時說到杏花好不好看暖不暖了?還一整夜抱著睡?又不是抱著楚世子睡,他無端緊張個什麼。

    蕭景姒也有些不知所以然。

    楚彧有理有據地解釋:「你風寒未愈,我怕你冷著,杏花可以禦寒。」

    「嗯,」蕭景姒點頭,由衷地誇讚,「杏花身上很暖。」

    那當然,為了給國師大人暖榻,世子爺喝了多少發熱的藥材啊!菁華心裡蹭亮,就安靜地看著世子爺坐在國師大人身邊,給杏花邀完了寵,又悶悶不樂地擔憂自個失寵的問題。

    他咕噥了一句:「阿嬈好像很喜歡杏花。」比喜歡他還多!

    蕭景姒不曾多想:「嗯,很喜歡。」

    楚彧覺得自己失寵了,然後他不歡喜了,把魚湯全部喝光了,一滴也沒給杏花留著。

    菁華真心覺得自己看了一出深閨大戲,叫正室與側室的明爭暗鬥。

    妖王大人,是一隻矛盾又愛拈酸吃醋的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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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拈酸吃醋的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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