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漠感覺最近自己與廢人無異,一整天的時間除了去洗手間以外基本不下床。簡易也失蹤了,還被整個警察局的人說成叛徒。黑影也越來越囂張,依舊在溪州盜竊古董。各種的事情把蒼漠的病情影響的更嚴重。
「咔嚓。」谷形亦和班歐照例來送中飯,也就這會兒,病房裡還能熱鬧一些。
「頭兒,我們來了。」班歐輕輕關上門。
蒼漠點點頭。他們最近也忙的不可開交,黑影的案子,簡易的叛變,外界的議論讓他們現在心力交瘁。
「局長夫人的後事辦了?」蒼漠淡淡的問。
「辦了。」谷形亦回道,「最近局長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那是肯定的。」蒼漠接話。
班歐和谷形亦對視了好一會,兩人一齊開口:「頭兒,我們覺得有點事兒必需告訴你。」
「說。」蒼漠毫不思索的回答。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他的承受能力已經磨練的很不錯了。
班歐說:「頭兒,上次黑影把你打倒在地,是簡易攔下的他,也是簡易把你送回病房叫的醫生。」
蒼漠夾菜的動作一頓。
谷形亦接著說:「頭兒,簡易有可能不是叛徒。這有可能,是他的計謀。」
蒼漠沉默了許久,開口:「的確有可能。但是,你怎麼去和局長說?去和社會說?局長夫人可是黑影的團伙殺的啊!簡易有沒有叛變,不是我們的一面之詞!」
谷形亦和班歐沉默了。
蒼漠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頭兒,我們理解。」谷形亦低下頭去。
沉默了許久,班歐打破僵局:「頭兒,我們先走了。」
「嗯。」蒼漠點點頭,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
班歐和谷形亦及快速的離開了病房,關上門後,班歐看向谷形亦。
「形亦,你覺得那件事需要告訴頭兒嗎?」
谷形亦沉思片刻,搖搖頭,「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在加上頭兒的身體狀況,我怕他承受不了。而且就連我都接受不了。」
班歐透過玻璃注視著病房裡的蒼漠,喃喃自語道:「我也承受不了,頭兒,難道咱們三組,要散了嗎?」
在醫院裡呆了三個星期,蒼漠堅持出了院。
回到警察局裡,原本三組的工作區域空蕩蕩的。蒼漠沒有浪費一點兒時間,立刻找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看著最新黑影的盜竊資料。
張組走過來,拍拍蒼漠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組。」
「啊?」張組沒有想到蒼漠會叫他自己。
「局長這幾天,心情怎樣?」
張組嘆了口氣,搖搖頭。「你覺得會好嗎?」
蒼漠把注意力重新轉到了黑影的資料上面。
張組重新拍了拍蒼漠的肩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突然,蒼漠發現了一旁的診斷書,好奇心促使他上前拆開來看。
「哎,肺癌初期。」蒼漠惋惜的看向姓名欄,上面的幾個大字卻刺痛了他的雙眼。
蒼漠!
姓名欄上的名字是蒼漠!
蒼漠突然一下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像一灘軟泥一樣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了?」班歐聽到了聲響,急忙趕過來。
蒼漠把診斷書高舉起來,看向班歐。「這個,你們一直瞞著我?」
班歐沒有回道。
「班歐,你看見我的」谷形亦對眼前的一面愣住了。「怎麼了?」
蒼漠和班歐都沒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