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趙紫的少年說出的話讓徐言為之一震,身軀不自然的抖動這是在人類極其緊張的情況下才會表現出來當然動作。
藏在桌子下的手捏了捏大腿,讓自己恢復冷靜的樣子。
看向依舊笑著的趙紫。
「這是什麼話?我可不認為我能聽得懂你說的話,趙紫同學。」
「……」
與徐言相互對視,他就像是抓住了敵人的把柄一般,微笑掛在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
「還真是容易緊張呢,徐言同學……我只是單純的開個玩笑而已。」
「是嗎……但是,我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麻煩下一次在開玩笑之前請明確的表達你的意思。」
眯著眼,徐言盯著眼前的趙紫。
「不然,我可不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這幅表情可不是對待新同學該有的表情。」
「那你需要什麼表情?我可以以那種表情呈現在你的面前。」
左手拿著筆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來回的搖動著,盯著搖動水筆,徐言像是不在意間的說道。
「人知道的多了,也就沒趣了。」
「說的相當正確呢。」
趙紫的視線與徐言的交匯在一起,兩人彼此看著對方的臉,時間仿佛停止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這樣深情對視是要幹什麼?」
楊鑫的話將正在對視著的二人拉開,轉過身子不再去看身後的趙紫,徐言趴在桌子上。
「喂,阿言發上了什麼嗎?」
將腦袋伸了過來,由於太近的原因,所以稍微感覺有些噁心的徐言用手將他的臉推開。
「沒什麼,只是新同學來了比較開心而已,更何況……還是從外地轉過來的。」
說完,徐言用餘光撇了一眼趙紫。
那在眼中已經顯得虛假的笑容依舊掛在那張臉上,就像是帶著面具的小丑一般。
誰能知道摘除面具之後,那張臉下隱藏著的是什麼,就算生著一張連女人也自愧不如的臉,但實際上……已經厭惡了。
皮囊只是帶給人的第一印象而已,而丟失皮囊之後,留下的只有心。
………………
…………………………
時間過得很快。
等徐言再一次恢復精神的時候已經是晚自習放學後回到家裡的時候。
自從趙紫坐到了原本屬於貞子的位置之後,她就一直躲在桌子低下,不是害怕,只是單純的位子被占據後,她只能屈伸於徐言的桌子低下。
躺在床上,徐言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今天轉入學校的趙紫是個惹人厭的傢伙,但是拋開這些不談的話,對方確實是個渾身充滿神秘色彩的人。
就像是知道自己的一些小秘密一樣,他的那副樣子,時刻保持的微笑,雖然很好看但不知為何只要腦海中浮現出那張臉就會感覺到本能的排斥。
被發現了嗎?可以看得到鬼的秘密?
伸出手,高高的抬起擋住了頭頂的燈泡,燈泡散出來的光芒從手指的縫隙間溢出。
討厭……那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視線中,貞子的那顆腦袋伸了進來,黑長的直發從兩側垂下,發梢滑到臉龐。
感覺有些癢。
伸出手撥開,徐言看著貞子的那張臉。
就算是同一張臉,看了這麼久依然感覺不到厭煩的感覺,同樣是臉,臉與臉之間的差距這麼久這麼大呢?
「貞子……」
徐言的話並沒能說完,貞子隨之拿出的一包板藍根讓徐言硬生生的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我要喝這個。」
說完,貞子鬆開手,掉落下來的一包板藍根砸在了徐言的臉上。
伸出手,拿開。
「每天都喝這個不會覺得膩嗎?」
「不會膩的,好喝,暖暖的。」說著,貞子向著後面爬去,然後站在了地板上。
徐言愣了一會,然後坐了起來,翻身下床,嘆了一口氣。
「要喝用熱水泡的還是冰水?」
「熱水。」
得到答案的徐言朝著廚房走去,拎起茶壺滿滿的倒上一杯,類似於紅茶的顏色。
再用筷子攪拌之後,端起來朝著臥室走去。
客廳中存在的只有沙發,茶几電視和一面高兩米,寬三十厘米的鏡子。
拋開其餘的不談,單單那面鏡子每當徐言路過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看著自己。
以前或許覺得是神經系統的問題,但當接觸到那個世界之後衛,徐言才真正的了解到,那似乎不是神經過度緊張的緣故。
走進臥室。
「咱們屋子裡存在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將手中的杯子遞給貞子,徐言就像是無意間的問道一樣。
「不乾淨的東西如果存在的話我會發現的。」
貞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這間房子處於的位子是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所以會比其餘的地方陰氣重些。」
「陰氣?這裡又沒有女人,也不是廁所,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裡哪有什麼陰氣。」
「所謂的陰氣並不是一定要求女性所排泄出來的尿液或者經血,處於陽的反面就是陰,太陽象徵著陽,所以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則是陰,這也就是有些地方顯得陰森森的原因。」
貞子用著幽幽的聲音訴說著這個事實,然後抬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
愣了一下,徐言皺起眉頭。
陰氣的原因是因為陽光照射不到,那也就是說……
「像我們家這樣的環境也不是沒有可能引來不乾淨的東西。」
「是有這個可能。」
貞子將杯子放到了腿上雙手環住,然後抬起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徐言。
「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當初留下來這個地方的環境也是我選擇的原因之一。」
「……」
是在間接的說我家陰嗎?
撇了撇嘴,徐言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貞子。
「你喝完就睡覺吧,我想先去上廁所。」
提了提褲子,徐言朝著門口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貞子。
「我上廁所的時候,你要是執意偷看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你的,可以來偷看的。」
「……」
「好吧,我是開玩笑的。」
看貞子好像認真的樣子,徐言只感覺如果面前有條縫的話絕對會鑽進去的。
果然,玩笑這種東西根本不適合自己說啊!
就算坐在了馬桶上,徐言依舊是那副樣子,簡直沒有臉活著見人了。
過了很久才從內疚中醒了過來,坐在馬桶上,伸手將放在旁邊的衛生紙拿了過來。
剛撕下一截。
「咔!」
一聲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黑暗。
「臥槽,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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