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輕聲開口,眼中充滿了不屑。
「不錯!你們秦家世俸唐祿,如今出了你這麼一個混蛋東西,你怎麼有顏面面對你秦家祖先!他們世代忠義,尊崇大唐,你有違祖訓,如何見得了胡國公!?」
那人怒聲開口,依舊咬住這句話不放。
「世代忠良不假,但是朕問你,何為忠?」
「忠於大唐,便是忠麼?」
「江山更替,乾坤動盪,這個世間沒有一個王朝可以永垂不朽。」
「王朝只是一時的,黎明才是永恆的,這個世界並非是一個人主宰一個世界,也並非是一個人可以隨意稱皇稱帝!」
「而是……這個世界的選擇,是黎民百姓的選擇,是天下人的選擇!」
「不是朕……一定要做這個皇帝,而是天下人,需要朕做這個皇帝,你明白了嗎?」
秦懷道冷哼一聲,此話說完,羅武也好,還是薛萬淑也好,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不錯……
天下民意,四海歸心,陛下能登九五,還真就是天下所選,也是陛下眾望所歸。
而如今的大漢,在陛下的帶領之下,已經超越了曾經的大唐太多太多。
可以說,如果不是陛下,天下不會有如今這般安定!
這是陛下的功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縱然李唐詬病,但是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是所有人心中的帝王!
而非是血脈傳承,早就欽定的天家。
「李唐?呵呵,若是他們真的有天命的作為,朕一輩子效忠也並非不可,可是他們做了什麼?你們還不知道麼?」
「忠?哈哈哈,可笑!你以為你的忠,就是忠麼?你以為你們效忠李家,光復李唐,就是忠麼?」
「別的不說,李唐末世之時,天下如何?你們應該記得,李家氣運已經斷了,朕看似奪得大唐,實則……這是天命所歸!」
「朕也忠心,但是朕忠的是天下百姓,而非一個李唐!」
「帝王算什麼?天子算什麼?九五之尊算什麼?都是屁,天下百姓,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難道沒有聽說過麼?」
「你的忠,是小忠。」
「而朕的忠,才是大忠!」
「小忠為人,大忠在心!」
秦懷道爆喝開口,引人發聵,眾人更是如遭雷擊一般。
小忠為人,大忠在心……!
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秦懷道看到這幾個人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之後,他再次冷笑起來。
「鼠目寸光之輩,可笑至極,以後莫要拿著你所謂的忠,來品頭論足朕,你們不配,十八皇子更是不配!」
「而且,他們還要感謝朕。」
「若不是朕拿到了這天下,日後人詬病的就不是朕,而是他們大唐!」
「一個禍亂天下的大唐,從太宗開始,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付諸東流。」
「而今日,朕奪得大唐,改名為漢,建立建立豐功偉績,不怕人詬病,更不怕後世評說!」
「你們大可讓後人聲稱朕是奸佞之徒,但世道自在人心,後世怎麼評價朕,朕不在乎。」
秦懷道冷哼開口,說出的話更是如同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垮了那幾個人。
是啊……
後世會怎麼評說?
秦懷道是一個奸佞之輩?
可他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十八皇子能做到的,縱觀唐朝先皇們,也沒有一個人做到!
後世會將他怎麼評論?定會奉為神明啊!
一個改變了天下的神明……
他們都沉默了,目光之中充滿了呆滯,他們所追求的忠孝禮儀,被秦懷道擊垮。
他們所有堅持的一切,回過頭來發現,竟然是一個笑話。
他們想要顛覆大漢,可換做十八皇子做這個天子,能做的比秦懷道好麼?
且不說這個過程當中,會生靈塗炭,讓百姓再次捲入戰火當中。
如果這麼看的話,那他們就是助紂為虐啊!
天下人的皇帝,不是他們幾個人說了算的,而是天下人說了算的。
小忠為人,大忠在心!這八個字如今徹底將他們驚醒。
「陛下……我們……我們悟了……」
「我們願意歸順陛下,交出天機閣的名單,他們……也該收手了。」
一直這樣下去,只會犯更多的錯,除了帶來戰爭,能帶來什麼?
但是秦懷道上位之後幹了什麼?
遠的不說,就單這一年來,又是平叛六路大軍,又是修建三峽門堤壩,如今更是修道路,開戶市,打開經商之路。
這明明就是一個好皇帝!比十八皇子好太多太多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們做的很好,將天機閣的人交出來吧,還大漢一個毫無污垢的青天。」
「朕不會趕盡殺絕的,放心好了。」
秦懷道說完這番話之後,也懶得理會他們,直接走出了地牢深處。
身後,薛萬淑敬佩之至!
「這幾個人的嘴嚴的要死,陛下幾句話句給他們撬開了,並非陛下有多高的審訊本事,而是陛下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做的每件事都是真的!」
「正義凌然,浩氣長存,他們心中的鬼便受不了了……」
薛萬淑震撼,眼中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敬佩之意。
這樣的人,不是天下共主,誰會信啊!
很快,天機閣的人員大部分都被揭露下來,秦懷道一封書信發回長安,讓李淳風解決。
區區一個天機閣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一次,他勢必要將十八皇子控制在手裡,到時候沒有了十八皇子,他們還能效忠誰去?
看著遠處的浩海,秦懷道嘴角微微上揚。
從這裡開始,便是秦懷道征討天下的起點!
從這裡先取倭國,再去西方阿拉伯、拜占庭等等帝國。
將他們徹底掌控之後,這個世界也就是大漢的世界了!
秦懷道此刻心潮澎湃,已經開始構建自己心中的藍圖,而此刻的倭國之中,十八皇子卻膽戰心驚。
因為此刻,他已經收到秘密書信,秦懷道來到了高句麗,要起兵攻打倭國,要生擒與他!
這個時候,十八皇子根本不是秦懷道的對手!
「殿下,秦懷道這個狗東西要來了,我們……我們怎麼辦?」面具人擔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