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四川以後便打電話和他們聯繫,然後他們把人接走。」韓大為說。
「你對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他們都是幹什麼的,你要如實回答這個問題,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黃麗梅說。
「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們這些人狡猾得很,我們根本摸不清他們的來龍去脈。」韓大為說。
「那你總得和他們聯繫,送康佳虹是使用什麼方式和他們聯繫,他們是怎樣把她送走的。」黃麗梅說。
「我把人送到四川的境內,然後打電話和他們聯繫,他們用的都是公用電話,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人,更不知道把康佳虹送到了哪裡。」韓大為說。
「他們這幫傢伙真是夠狡猾的,這樣做無疑是為了避開公安局的視線,即使是你們被警方抓住,也不會知道他們的任何信息,可以說是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黃麗梅聽到這裡不由得罵了一句。
「你要把拐賣婦女的事情如實交待清楚,他們都是哪裡人,被你們賣到了什麼地方。」黃麗梅說。
「我們只是把人負責送到目的地,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樣誰也牽扯不到誰,我也不知他們的底細,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貨的來源。這也是我們幹這行的規矩,說白了就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行蹤。不能讓人看任何苗頭來。」韓大為交代了他們拐賣幾起婦女行為。
「你和鄧世非是否認識?」黃麗梅說。
「我和他只是見過幾回面,並不十分的熟悉,那還是通過左威明認識的,不過這個人很是仗義。」韓大為說。
「這麼說你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有關?都是他一手操辦的。」黃麗梅說。
「可以這麼說,但是他很有心計,從來不拋頭露面,這是怕暴露自己,都是左威明和他的手下出面,他在社會上是個人物,手下有這一幫人,一般人不敢招惹他。」韓大為說。
「你還有什麼罪行沒有交代清楚?」黃麗梅說。
「這一切都是左威明他們一手操辦的,我只是幫他們聯繫運輸工具,以賺些運費,一些內幕我並不太清楚,這也都怪我太貪錢了。」韓大為說。
黃麗梅把審訊情況向鄭萬江做了匯報,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當中,從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康佳虹已經被轉移到了外地,極有可能在四川境內,那裡地處偏僻,人煙稀少,環境複雜。要想找到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見這個決策者的心計有多深,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為什麼突然間又把康佳虹送往外地隱藏起來,左威明此時又躲在了那裡?
「鄭隊,你說康佳虹現在哪裡?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讓我簡直是摸不找一點頭腦,難道他們把康佳虹也賣了出去。那樣他們實在是太殘忍了,可以說是沒有一點人性。」黃麗梅說。
「康佳虹和趙明輝一案有著直接的牽連。她暴露以後,為了躲避我們的追捕,便把她送到了四川。」鄭萬江說。
「那麼她目前的處境會咋樣?」黃麗梅問。
從韓大為反映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是個極其貪婪的傢伙。並有著一定的計謀,如果她被賣到了四川,這樣可以一舉兩得,一是封住了康佳虹的嘴,她什麼也不會說出來。即使說了任何人也不會相信,別人也不會同情她,那裡通訊、交通閉塞,人煙稀少,地理環境複雜,是不會輕易地逃出來。二是她會被囚禁起來,買她的人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這樣省去了許多麻煩事,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找到她,可以說這人腦筋夠用。但他絕沒有料到符友高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結果被公安局抓住,把康佳虹這事說了出來。從而牽扯出了一個另外人物韓大為,為破案提供了一些線索,暴露了他們的企圖,鄧世非的罪行也相應暴露出來。
「從目前情況看來,這個鄧世非應該是這個團伙的頭目,我看可以對他實施抓捕,以便儘快結案。」黃麗梅說。
「他是這個團伙的成員者已毫無疑問,不過這個組織相當的嚴密,相互之間都是單線聯繫,一些內幕他們也不知道,為了擴大偵破範圍,我還不想動他,從目前得到的線索來看,這個犯罪團伙陣容強大,有著非凡的實力,我們要利用他把這個犯罪團伙全部給挖出來。」鄭萬江說。
「你的設想很是不錯,可這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他的嗅覺極為靈敏,萬一被他發現什麼問題來,斷然採取措施,那樣我們豈不被動,出現一點差錯,那責任可就大了。」黃麗梅說。
「為了徹底搗毀這個犯罪團伙,這個風險值得冒,再有我們也不是傻瓜,會有辦法牢牢地控制住他,讓他乖乖地順著我們道走。」 鄭萬江說。
「那麼康佳虹目前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對方知道了我們得到了康佳虹的線索,會不會採取殺人滅口,他們的行蹤詭秘,有著一定的實力,這一點我們不可不防。」黃麗梅說。
「所以我們要秘密採取行動,絕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來。我的意思是把韓大為放了,通過他這條線索一直查下去,我猜測他們還有可能利用韓大為,因為他認識左威明,說明他們之間有著一定的關係,所以這條線還不能斷,要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鄭萬江說。
「你的意思是利用韓大為,把幕後人物全部引出來,給他來個一勺燴。」黃麗梅說。
「正是如此,主要是通過他找到左威明的下落,左威明會知道一些事情的內幕,另外,今天之事要嚴格保密,不得對任何人透露,你馬上把審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妥善加以保管。沒有我和馬局的話任何人不得調閱。」鄭萬江說。
「為什要這樣做,難道這裡面有問題。」黃麗梅敏感地問。
「你不要問了,你以後會明白的,我只是有一種想法,心裡有些疑慮,但目前還不敢確定,只能看以後事態的發展,我也不願出現這樣的結局。」鄭萬江看了看黃麗梅說。
「把韓大為放了,這會不會有危險,他們可都不是些簡單的人物,一旦發現疑點,肯定會痛下殺手,曹紅薇的死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還有康佳虹和左威明的失蹤,這都應引起我們的重視,不能再著了他們的道。」黃麗梅說。
「我們目前只有這樣辦,才能查找到相關的線索,但一定要小心行事,以保證韓大為的安全,同時做好他的工作,讓他不要有任何顧慮,全力支持我們的工作,這也是他立功贖罪的好機會,這一點他不會不明白。此項工作有你們刑警二隊負責,決不能出現任何問題。」鄭萬江說。
「明白,請你放心,我會把這事辦好,不會落出絲毫的破綻。」黃麗梅說。
「他不是交代左威明欠他的運費嗎,讓他直接去和鄧世非去要,鄧世非和左威明關係密切,他們之間必有一定的聯繫,這樣可以給他一個錯覺,鄧世非的心裡必起疑心,看他如何舉動。」鄭萬江說。
「你的意思給他施加壓力,探探他的虛實,看他如何行動,以便開展下一步工作。」黃麗梅說。
鄭萬江點點頭,目前可以說明鄧世非有著嚴重的犯罪嫌疑,但是行動極為狡猾隱蔽,從不輕易拋頭落面,暗中指揮他的手下採取行動,表面看來這和他毫無關係,但實際上是他在操縱整個案件,這個人有些頭腦和思維,同時感覺到有人在背後為他通風報信,不然不會準確的掌握案情進展情況,可以說是和公安局同步行動,輕易的把危險化解。
「可是他不理這個茬咋辦,他和韓大為並不熟悉,即使他們有著一定的牽連,也不會看上這個小人物,畢竟他只是一個跑腿的,因為左威明和他正面接觸,鄧世非不會買他的帳,說不定還會起疑心,韓大為怎麼會知道他的住址,無疑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樣對我們極為地不利。」黃麗梅說。
「這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可以利用左威明這張牌,我斷定他會知道左威明的下落,左威明留下一個尾巴,這對他極為不利,他害怕牽扯出其它的事來,一定會想辦法把尾巴擦淨。這樣可以把問題暴露出來,逼他採取行動。」鄭萬江說。
「我看不如直截了當的和他正面接觸。」黃麗梅說。
吳玉亮和馬成山已經和他接觸,對他進行了調查,但是這個傢伙極為狡猾,把話說得滴水不漏,即承認了和趙明輝的關係,又把自己擇得一乾二淨,尤其是案發的那天晚上,讓人看來沒有絲毫的破綻,根本沒有作案的可能,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早已有了應變計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