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重生之閒王忙入贅 第148章和解,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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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揭渣女變態的原因~
－－－－－－題外話－－－－－－
蕭姝瑤被蕭煜看得似起了些羞意，面上浮起一片緋色，清囀開口道，「不知小皇叔今日來找瑤兒有什麼事？」
只見她美目微揚，睫毛輕顫，臉上神色一片恭順。樂—文誰能想到這樣的表情之下，藏得竟是一顆毒如蛇蠍的心？
蕭煜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蕭姝瑤。
見蕭煜負手而來，蕭姝瑤眼中一亮，歡愉之色滿面。她暗暗舒口氣，斂下眼中的狂喜之色，輕移蓮步走到蕭煜面前，盈盈一福，檀口輕啟道，「小皇叔。」
不過片刻，蕭煜便被小宮女引著進來了，錦衣玉帶，頭帶小銀冠，足蹬墨雲履，端的是姿態翩然。
「是。」桑碧木然垂眼，恭謹應下，轉身出了殿外。
「好了好了。」蕭姝瑤看著她額頭上血糊糊的一片，頓時不耐起來，「你下去吧，收拾下自己，別讓人瞧出了端倪。再叫人將小皇叔請進來。」
桑碧忍著疼痛走上去，上下端詳了一刻，面色恭謹道，「公主天人之姿，自然是美麗非常。」
「等等！」蕭姝瑤厲聲喝道，「桑碧，你快來看看我的髮髻有沒有亂，首飾搭配得如何？」
兩人一愣，也很快回神，心中不由暗自慶幸，拖著疲軟的身子站起來，應福便去拖方才那暈倒的宮女，桑碧也撐著膝蓋站了起來，踉蹌著想去幫應福。
她很快便回過神來，也沒空再管方才那小宮女了，只急急忙忙衝著地上兩人道，「你們快從偏殿出去，把她也拖出去。」
小……小皇叔來看自己了？
蕭姝瑤並未理會她，腦中只盤旋著「閒王」二字。
「閒……閒王在殿外……求……求見。」小宮女抖抖索索說完這話，眼一翻，竟被生生嚇暈了過去。
「你說什麼？！」蕭姝瑤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
小宮女渾身一抖，膝蓋軟趴趴地就跪倒在地，結結巴巴道，「回……回公主的話，閒……閒王在殿外想要見您。」
「何事？！」蕭姝瑤警覺得很，利箭般的目光朝她射去。
蕭煜要眉頭緊皺，剛要說話，殿外卻轉進一個面色白的似紙的小宮女來。
宮女磕頭聲愈發大了起來。
「桑碧，至於你……」蕭姝瑤冷厲的目光轉到應福旁邊的宮女身上。
應福拳頭緊攥，咬緊牙關重重磕了一頭，應承了下來。
桑青，她因前次辦事不利被公主所厭棄，後面終因一件小事沒辦好而被生生打死！
應福臉色一黯，眼中閃過一抹沉痛之色。
「本宮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若是不能向本宮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本宮便送你去底下陪你那好朋友桑青！」
「奴才再派人去查。」應福身子已抖得跟糠篩似的，面上一片慘白，不見任何血色。
「奴婢不敢！」宮女渾身一抖，一聲聲在地上磕起頭來，很快額上便染紅一片，一下一下的磕擊聲在這樣空曠的殿中顯得格外心驚。
「哈哈哈。」蕭姝瑤冷笑幾聲，「怎的，本宮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們安排地如此細緻？！白白花了銀子，到頭來沈溶月卻是毫髮無損？！」
「公主息怒。」跪著的另一個宮女也戰戰兢兢抬了頭，硬著頭皮求情道，「應公公特意找的是江湖人士，且同他們接洽之時都是蒙著面變了聲的，並未露出任何破綻來，所以公主不用擔心會被人發覺了去……」
「你不知為何？！難道還要本宮告訴你為何嗎？！」
「沒用的廢物！」蕭姝瑤眼中一片通紅，伸手一拂，旁邊高几上的青花瓷貫耳瓶便掉了下來，清脆的聲響落在應福心裡，只覺一片心驚，手心中已濡濕一片。
聽到溶月的問話，那內侍戰戰兢兢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回道，「回……回公主的話，奴才的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了，只是不知為何，郡主好端端的回了府，接了奴才單的那幾人卻是憑空消失了。」
底下兩人，一人梳宮女髮髻，青色宮裝，另一人是個內侍的身形。
蕭姝瑤看著下手抖抖索索匍匐著的兩人，厲聲喝道。
「應福，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何又會失手？！」
蕭姝瑤端坐上首，衣飾環佩是一貫的端莊妥帖，只面上一抹扭曲和眼中狠厲之色生生破壞了她平日裡營造出來的淑雅之感。
此時的瑤華殿中，氣氛一片冷凝。
旁人不敢多猜，愈發噤若寒蟬起來。
這次，不知公主又是因何而發脾氣？是茶太熱了還是太涼了？是宮女挽髻時扯痛她的發了還是御膳不合心意？
殿外伺候的宮女見狀身子一抖，頭埋得愈發地了起來，腳步加快再也不敢逗留。
一旁的內侍神色肅穆，見她嚷嚷不止，掏出一塊破布塞入她嘴中，方才還盤旋在殿外的悽厲之聲頓時啞了下去，只這詭異的寂靜卻愈發令人心驚起來。
「啪」一聲瓷裂的清脆聲響從殿裡傳出，緊接著有一個滿面淚痕的宮女被兩個高大的內侍拖了出來，一邊嘴裡撕心裂肺地叫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知錯了。」
瑤華殿這幾日的氣氛一直烏雲籠罩，來往的宮女內侍都低著頭，戰戰兢兢唯恐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惹得殿中那位不高興了。
*
溶月從窗口望出去，一切又都恢復一片沉寂，只剩朗朗白月光照耀著人間，光影變幻。
他醇厚的嗓音還繚繞在耳畔，身影卻已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這也是老規矩。」
蕭煜這才沖她眨了眨眼，趁著她還未回神，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溶月徹底沒轍了，只得面色漲紅，聲如蚊吟道，「阿……阿煜，你快走吧！」
蕭煜卻不為所動，唇畔的弧度愈發勾了起來。
心中卻愈發著急起來，他這般站在窗前，若是被巡夜的婆子瞧見可就慘了，不由跺了跺腳，又是氣又是惱地嗔道，「哎呀，你這人怎的這般死乞白賴！」
溶月頗有些無奈，別看蕭煜平日裡是那般清冷無波的模樣，在自己面前，他可真是無賴得緊，哪還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蕭煜卻索性大喇喇倚在了窗邊，雙手環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溶月。
溶月耳畔驀然浮起一抹紅暈，狠狠瞪他一眼道，「登徒子，還不快走！」
「喚我一聲阿煜聽聽。」蕭煜將她拉近了些，湊到她耳畔喃喃細語道。
什麼老規矩？溶月狐疑地看向他，一臉不解。
蕭煜一把捉住她伸到胸前的小手，彎了眼角笑道，「老規矩。」
「我明白。」溶月鄭重應下，看一眼窗外黑沉如墨的天色，伸手推了推他，催促道，「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見她答應了，蕭煜這才鬆口氣，「我回去便把天佑和天機派過來，你自己平常行事也務必要小心。」
思忖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衝著蕭煜柔柔一笑。
溶月嘆口氣，罷了，他也是為自己好，自己又有何介懷的？
「阿蕪……」蕭煜倒並不多勸，只收了方才身上肅然凜冽的氣息，眼波閃動，可憐兮兮地看著溶月，面上擔憂之色愈發明顯。
閒王府的暗衛，自然不是侯府的侍衛所能比得上的。何況很多內宅陷阱，侍衛並不能進入，根本就顧不到。若只是言語上的口舌之爭倒還好，怕就怕會發生今日這種不管不顧動手的情況，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足以應付。
溶月這次沒有立刻拒絕。
蕭煜自己也被腦中這一閃而過的想法給唬了一跳，忙鬆開溶月的手，正色看向溶月。
好端端的，自己怎的想起這個了？
他的指尖無意間擦過溶月的掌心，只覺滑膩非常，似乎比那上好的雲鍛還要溫涼柔軟，不由微微分了神去。
蕭煜面上神色變得複雜起來，他沉吟片刻開口道，「阿蕪，你如今馬上就要去涼州了，很多事情分身乏術，難免不會有人趁亂作惡，我的暗衛還是留兩個在你身邊可好？」
溶月點點頭，面上譏誚之色愈甚，「除了她還會有誰？」
「難道是你那個姐姐把你的行蹤透露給蕭姝瑤的？」蕭煜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輕柔地將她的手從窗棱上拿了下來。
見溶月臉色突變，蕭煜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緣由。
溶月攥著窗棱的手驀然一緊，遙望窗外，一雙眼眸中的神色比那夜色還要深沉幾分。
難怪她那幾日有事沒事便來梨落院同自己閒扯，本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要前去涼州的事而前來打探消息，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原本以為沈汐雲總算消停了幾日，沒想到她居然同蕭姝瑤勾搭在了一起。想來是蕭姝瑤也瞧出了沈汐雲對自己的敵意，便同她提出了共同對付自己的提議。沈汐雲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有這等機會自然不會拒絕。
她譏諷地勾了勾唇角，心中一股鬱氣瀰漫，目光不由冷了下去。
沈汐雲！
溶月稍微一回顧，便知道了這內線是誰。
蕭煜問得的確很有道理，她今日出府去薌山之事，蕭姝瑤是如何得知的？除非……她在府中有內線。
溶月先前同蕭煜置氣，心裡頭思緒混亂，並未想到這一層，這會被蕭煜提起，也發現了不對勁。
聽到蕭姝瑤的名字，蕭煜收起方才臉上玩鬧的神色，眉目緊凝，正色道，「阿蕪，你放心，蕭姝瑤那裡，我會絕了她的齷齪心思，不會再讓你因我而受到傷害。只是……」他頓了頓，徵詢似的看向溶月，「你也明白，想要對付你的定不只她一人，不然蕭姝瑤身處宮中，她是如何知道你今日要去薌山觀紅葉的？又是如何知道你們會在甘露寺廂房中歇息而提前買通小沙彌的？」
她微微冷笑一聲，露出些整齊如貝的雪白牙齒來，「蕭姝瑤的事我還未找你算賬，你便約束起我來了？」
此時聞言，突然生出些不服氣之感來，憑什麼自己一直被蕭煜吃的死死的？想到這，不由一揚美目，朝蕭煜看去，語帶挑釁道，「你可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溶月被他逗弄得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一雙手緊緊攥著窗棱。
蕭煜在溶月耳邊低低笑出聲來，伸出手揉了揉她柔順的發，溫柔道，「好罷，我不逗你了，只是方才我說的話，阿蕪可千萬要放在心上。不然……」他身上的氣息突然湊近了些，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溶月頸畔，很快激起一層細小的疹子。「我可是會吃醋的……」
她慌忙張嘴鬆開了蕭煜的手指，尷尬萬分地轉了頭，不敢再看蕭煜，只接接巴巴道，「蕭煜！你……不要欺人太甚！」
溶月臉登時就紅了，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衝到了面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阿蕪……」蕭煜眉一挑，面帶些微詫異的神色，「我的小阿蕪，今日怎麼這般熱情？」
溶月本來是想狠狠咬下去的，只不知為何，一對上蕭煜流光瀲灩的明媚桃花目，心中突然軟了幾分，嘴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減了，瞧著就有些像在輕輕吮吸了。
她瞧見蕭煜放在唇畔的手指，鳳眸中眼波流轉，計上心來，趁著蕭煜看著她分神之際，張開櫻桃小嘴，用如編貝齒咬住了蕭煜的手指。
「你！」溶月雖然知道他在玩笑，但還是忍不住升上一抹怒氣來，唇瓣被蕭煜的指腹來回輕柔摩挲著，全身升起一股奇異的酥癢感，讓她全身愈發軟了起來，只得半站半倚靠在窗台之上。
他用指腹在溶月水潤紅唇上微微來回摩挲著，語氣愈發低沉起來，「阿蕪可是我的人了，若叫他人覬覦了去，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可是，我的小阿蕪又這般惹人喜愛，難保不會有那不怕死之人。所以我在想，要不就刻意讓人瞧見罷了？阿蕪，你說呢？」他神情似笑非笑，眼中一抹淡淡的戲謔，說道最後，尾音微微上挑，帶著一抹蠱惑人心的誘惑。
蕭煜瞧著她美目流曳，一臉靈動的模樣，偏生嘴裡還說著這般讓人著惱的話，不由劍眉一挑，起身大踏步走到溶月面前，用手挑起溶月的下巴，用溫柔得可以溺死人的語聲說道，「阿蕪，你放心，我行事一向不會留人把柄。只是……」
她嘴裡叫著王爺，一邊還裝模作樣地朝蕭煜福了福。
溶月回目睨向她，黛眉微挑，如墨初染，眼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身段輕盈多姿，翩翩若輕雲出釉，「還請王爺，下次不要再做這等夜闖香閨之事了，叫人瞧見了，怕是會壞了溶月的名聲。」
她此時已更衣卸了妝面，一頭青絲在身後旖旎鋪開，燈火中泛著柔順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撫摸一番。蕭煜勉力控制住心中的渴望，淺笑道，「不知阿蕪說的是何錯誤？還請說出來，我好改正。」
溶月被他看得臉紅心跳起來，站起來走到窗邊不看他，只嗔道，「你還有一個錯誤不曾承認。」
他心中驀然湧上一股甜蜜的情緒，望著溶月的眼神像一汪靜謐深沉的湖水，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沉溺其中。
阿蕪這是……沒把他當外人了。
蕭煜聞言，眼神似乎愈發灼熱起來，唇畔的笑容也漸漸擴大起來。
溶月秀眉一蹙，下意識接口道，「謝什麼謝，這般見外？」
謝謝你肯聽我解釋，謝謝你肯理解我。
蕭煜眼神一亮，看著溶月笑得艷至灼灼，「阿蕪，謝謝你！」
「嗯。」溶月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從蕭煜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清了清嗓子道，「你回去吧，我再看你日後表現。」
蕭煜一愣，忙答道，「不會再有下次了，下不為例！」
「還有日後嗎？」她噘一噘嘴，語氣雖仍有些怨忿，卻帶了些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嬌俏。
溶月不由心中一軟。
他的發上沾著些許水珠，許是因為外頭更深露重，他又急著趕來。眼神懇切，額上也冒出了點點汗珠。
「阿蕪，我錯了，日後定不會再犯，你便原諒我這次好麼？」蕭煜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墨色深瞳中只能看見溶月小小的倒影。
一股熱流從掌心湧上心扉，溶月心跳一滯，面上卻仍帶著幾分賭氣，用力想將手抽回。
見她望來，蕭煜衝著她勾唇笑笑，眼尾一抹風情。他餘光落在桌上，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了溶月的玉白柔荑，溶月手掌並不算小，指節分明而纖細，只是在蕭煜的手中便顯得有些小巧了。
溶月未答，只抬頭深深望了他一眼。
蕭煜倒也不失落，只接著道，「第二，關於蕭姝瑤的事，我並沒有完全信你。你我既已心意相通，就該坦白地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嗯。」溶月輕應了一聲，低頭看著桌上的茶壺，並未做任何點評。
「第一，我不該不經你的允許便在你身邊私自派暗衛。不管我的出發點是怎樣，我應該讓你擁有知情和決定的權利。」蕭煜伸出一根玉白手指，語帶沉然道，眼中落滿天星辰。
蕭煜挑了挑眉，唇畔噙著一抹笑意，微掀衣袍，在溶月身邊坐了下來。他挪了挪椅子，離溶月更近了些，雙目緊緊凝視著溶月，眼中神色頗為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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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和解,對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