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是低下頭,雙手也是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而眸底也是隱下了深深淺淺的傷,只是無人知曉罷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能不能問下?」男子突是開口,好看黑眸泛著一些無形的光,似有些無辜,也似是有些不解,沈清辭感覺這些,其實應該都是不屬於他的。
「恩……」
她輕輕的應了一句,她將杯子挨在了自己的唇角,可是視線,卻是不知道為何,微微的在蒼茫。
「我想問下,」男子再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是問道。
「請問……」
「我是誰?」
沈清辭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而後就這樣認真的盯著他,她再是伸出手指,指了指他頭上的那些傷。
「你受傷了,在這裡。」
男子的手指上移,也是輕摸一下自己的腦袋,疼的卻是讓他不由的嘶了一聲,而屬於過去的記憶片斷,他卻是沒有找到半點。
是的,他可以確定,他失記了,他有些事情記不請了。
第二天一早,那名老大夫就過來了。
「公子可有哪裡不舒服的?」老大夫見這個男子清醒了過來,到也沒有任何的意外,跟他料想的差不多,這是醒來了,而且看表視,也就是清醒著的,那麼就證明,這腦袋沒有壞,當然也是沒有傻。
「頭疼,」男子不時的簇眉難受,實在是有些頭痛欲裂,尤其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是受不了的疼痛。
「公子的頭部是受過撞擊,」老大夫檢查了之後,才是繼續的說道,「我給公子開上幾天藥,應該就不會哪般疼了。」
「那麼,我什麼時候能夠記起以前的事?」
男子將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面,現在真的很疼,就連他在說話,呼吸,甚至抬眼,都是可以感覺到腦袋裡面一下又一下如同針刺般的疼痛。
「這個不好說,」老大夫對於這樣的病症,也是沒有多大的把握,「可能等到這幾幅藥吃完之後,就好了,也可能,永遠也是不會好。」
老大夫背起自己的藥箱出去的時候,沈清辭仍是在處理著那些野花,而兩隻狗兒趴在她的腳邊不時的打鬧著。
「姑娘,我先去開幾幅藥,到時再是讓我的藥童過來熬藥。」
「好,」沈清辭點頭,也是答應著,不久後,她身邊的光線再是被人一擋,那個男子再次坐在了她的身邊。
他用手拿起了一束野花,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這香,很特別。」
「恩,有些,」沈清辭的視線一直都是放在他右手的手腕上面,可卻仍然光滑細白,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傷痕存在,或許那樣的傷,是幾年後才有的。
但是她卻是可以斷定,是他的。
她記得他的聲音,一輩子也都是沒有忘記,不對,是兩輩子也不會忘記。
而她一直都是在想,到底他長的什麼樣子?又是什麼人?可是卻終是無法在她腦中描繪完成,所以她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種的相貌?
直到她再次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這個被她意外撿回來的男人。
他是他……
他應該是吧?
「你叫什麼名子?」男子知道沈清辭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現在他無依無靠,也是記不清什麼,似乎能認識的,也就只有她了。
「我叫阿凝。」
沈清辭笑了笑,乾淨的眼瞳之內,也是映著這些紫色的小花,還有男子笑起的唇角,一併的都在了裡面。
她就猜,他是應該愛笑的,就像是她以前所猜測的那樣。
「阿凝,真是很好聽的名子,」男人忍不住的伸出手再是按了按自己的額角,越按越是疼,或許還能想起什麼,可是很抱歉,他始終的什麼也都是想不起來。
「看來,我要靠你養了。」
男人不由的苦笑一聲,「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吃白飯的,如要你需要做什麼,讓我去便成。」
沈清辭輕輕點了下頭,沒有拒絕,在此時,他就連自己的是誰都是不知道,她的拒絕,就等於是拋棄,而拋棄等於殺死他。
「對了,」男子又是無奈的苦笑一聲。
「我總得有個名子吧,我要叫什麼?不有總是餵的喊我。」
「你想叫什麼?」
沈清辭問著他,她向來都是不愛笑,不過這個男人的眼中的光線總會不由的暖了她的眼睛,也在她最無助之時,他讓她活在這世上的最後,是乾淨的,也是安寧的。
男子還真是不知道,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子,這樣吧,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這一件衣,一件白色的錦衣,「我不如就叫白錦吧?」
「為何你不叫白衣?」
沈清辭感覺白衣也是挺好聽的。
「白衣太過普通了,白錦好聽一些,」男子就如此的決定了自己的名子,以後就叫白錦了。
外面,兩隻狗又是叫了起來,而男子的肚子則是咕嚕的響了一聲。
他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鼻子,暗罵自己的這個肚子是不是有些太沒有出息了,好好的叫什麼叫,真是惹人笑話。
「你等一下,」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了出去,她去外面將食盒拿了回來,而兩隻小狗兒則是跟在她身後,歡快的跳著,它們這是知道有好吃的了。
沈清辭剛時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摘出來的野花都是掉在了地上,一大早白忙了。
「那個,抱歉。」
男子將手握成了拳放在唇邊,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而指尖染上的香,卻是最好的證據,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沈清辭走了過來,再是將桌上的野花都是扇到了桌下,兩隻小的不時踩著那些花在玩著。
沈清辭將食盒放在了桌上,然後從里拿出了菜,還有一隻烤雞。
她習慣將雞腿撕了下來,本就是為了給灰狼與天狼吃的,而兩隻也都是乖乖的坐好。等著主人給它們分食物,結果沈清辭卻是想起來還有一個眼巴巴等著的男人。
她將兩個雞腿都是放在男人的面前。
「給你吃。」
男人拿了過來,到是不客氣放在嘴邊就咬了起來,不管他以前是什麼人,現在他什麼也不記得,管它什麼身份,什麼名子,什麼記憶?
他現在只是叫白錦,一個餓著肚子的白錦,也是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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