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又脆又響。
當即在連瑾辰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幾道通紅的指印。
連瑾辰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他瞬間戾氣騰騰,衝著青槡看去。
目光觸到青槡那張臉,他又再次恍惚了起來。
「晚」
晚晚。
那個名字梗在他的喉頭,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他是在做夢嗎?
青槡打完連瑾辰,見對方仍舊痴痴的望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遇見舊情人了呢?
真是笑話。
當初的戚晚跟連瑾辰定親到成婚,幾年的時間,也從未見過連瑾辰如此情態。
怎麼戚晚死了之後,他也開始演起來了嗎?
青槡一臉的不悅,雙手叉腰,看向跟著連瑾辰一起來接和親隊伍的禮部官員,不客氣的喝道:「你們西涼國是盡出不知廉恥的狗東西嗎?本宮要嫁的是你們西涼皇帝,豈容一個小小的王爺當街調戲?你們西涼國還懂不懂尊卑?你們皇帝是他叔叔吧,他不跪下來喊本宮一聲嬸嬸,還想跑來拉本宮的裙子,這等不要臉的登徒子,放在我們東秦,本宮現在就剁了他的手,給他上宮刑!」
禮部侍郎馮大人剛下馬,就被青槡這幾句喝罵給驚得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早就聽說,東秦少帝年幼,攝政王把持朝政,把唯一的獨女寵的無法無天,聽說這青槡郡主腦子還有點毛病,今日一看當真不假,縱使辰王今日略有失態,但哪有把這種話喊出來的?想想宮裡那位主兒,再看看眼前這草包郡主,真不知道進了宮,他們西涼皇室還有沒有安生日子!
馮大人冷汗津津的賠禮道歉:「娘娘息怒,我朝陛下已經擬了旨昭告天下,進了宮您就是我朝的皇貴妃,辰王殿下對您絕無不敬之意,只是念您趕路辛苦,想請您下車休息片刻,您千萬別誤會!陛下已經在宮中等您了,若您不想休息,臣即刻便護送您入宮!」
求您了,祖宗,給點面子吧別鬧了!
馮大人腦袋都快貼到地上去了。
早知道是個這麼難纏的主兒,他也裝病請假去了。
「哼!」青槡冷哼,看著還站在她馬車旁邊的連瑾辰,抬腳就朝著連瑾辰臉上踹了過去。
一直偷偷觀察著青槡的馮大人瞥見她的動作,嚇得一骨碌爬起來,也不管得不得罪人了,拽著連瑾辰就往後拖,一邊拖一邊給青槡道歉:「娘娘快進馬車歇息吧,咱們即刻出發,即刻出發!」
青槡收回腳,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真是一群沒教養的東西!」
轉身鑽回了馬車。
連瑾辰看著青槡這一系列的舉動,閉了下眼睛,不是她。
不是戚晚。
戚晚已經死了。
死前剖了心,從十丈高台躍下。
屍體都摔的不成樣子,面目全非。
他親自為她收的屍,無法入殮,只能火化。
當時他為了明悅的病幾乎入了魔,一心想要戚晚去死,可戚晚死後,他像是入了更深的魔。
夜夜夢她。
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跟他說,
生生世世,緣斷情絕。
從前總覺得他與戚晚無緣,就算有,也是孽緣。
如今看,確實孽緣。
可連孽緣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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