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夫君便將長鳴道長視為仙人。」
「據我夫君有一次喝多了跟我說,長鳴道長是從那座無人去過的須彌山來的,是真正的仙者。他之所以會來四靈洲,是遭奸人所害,他要想回去,就得積累功德,提升修為。我事後問夫君那道長有沒有什麼仙丹之類的,夫君說有,說道長給他們吃過,吃完之後渾身輕鬆,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
「我還問我夫君能不能跟道長討些來,夫君當即拒絕了我,說不能如此不尊重道長。後來因為求雨的事情,夫君跟大伯起了衝突,大伯覺得道長騙了他,夫君覺得大伯是瘋魔了,求雨之事本就是本就是虛無縹緲的,如何能怪罪道長?還說此事一開始便不該瞞下來,也不知道大伯中了什麼邪,還悄悄去求道長,能不能給大伯驅驅邪。」
說到這兒,婦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宋母的臉色,聲音也小了下來,「後來這事兒想必是沒成,夫君日日唉聲嘆氣,四處走動關係想籌措錢糧來幫忙,但是行商雖賺錢,堵災情的窟窿卻是堵不上的,陵州城越來越亂,夫君想安排公婆跟我們先行離開,他自己留下,可還沒有準備好,就」
後面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了。
但後面也自不必說,是他們全家老小一起下了大獄。
「那長鳴道長後來去了哪裡?」青槡問。
婦人搖搖頭,「驅邪那事兒也是我聽下人私底下說的,那以後就再沒見過長鳴道長了。」
「剩下的,妾身來說吧。」宋母倒是沒在意妯娌說了什麼,很坦蕩的開了口:「三年前大旱初年,夫君四處奔走,此事本該及時上報朝廷,但夫君的奏摺卻石沉大海,夫君心中著急,著人在京中打聽,得知京中出了一件大事,陛下三個月未曾臨朝。上面的人惶恐不安,生怕災情之事引起陛下震怒,便壓下了摺子,讓我夫君想想辦法,召集商戶募捐,先緩緩,頂多不過一年半載,若真的旱情沒有緩解,再上報也不遲,夫君盡心盡力,又一向清廉,陛下不會怪罪。」
「夫君聽信了此事,便想著拖一拖,就這麼過了一年左右,眼看老天還是沒有下雨的意思,百姓地里的莊稼都欠收到不能果腹了,我就勸夫君不能等了,當立即上報,請求朝廷支援。」
「夫君也寫好了奏摺。可不知為何,一夕之間,他整個人性情大變,開始變得偏執易怒。」
「雖然他依然四處為了百姓奔走,不辭辛苦籌措錢糧,想盡辦法求雨,勞累的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但卻開始阻止百姓外逃,將此事死死捂在了陵州城。底下的官員一看如此,就趁機想發難財,整個陵州,開始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二弟帶著長鳴道長來了之後,夫君也將其視為救命稻草,但是沒用,聽兒還為此受累,夫君跟二弟關係那樣親密,也為此紅了臉,大吵一架,但長鳴道長提出,他雖求不來雨,卻能為聽兒調理身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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