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花了所有的力氣才維持住自己臉上那虛偽的冷漠,冷冷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還有事嗎?」
昭華那冰冷的口氣比外面的冰風冷雨還要讓齊悅發抖,齊悅沙啞著喉嚨,拼了命才能壓抑著全身的冰冷,說道:「留下來,好嗎?」
「我為什麼要留下來,留下來有什麼好處。」絕情到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昭華不耐煩的看了眼身後,「有什麼話快說,不要耽誤我上飛機的時間。」
原來,一個人可以絕情到這個地步。
「為……為了我。」齊悅拼命的眨著眼睛,讓乾澀發紅的眼睛可以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人看得清晰一點,多看一眼,讓她深深的記在自己的腦海里。
昭華一絲的冷笑,「齊悅,你是發燒了吧,說什麼胡話呢,我要走了,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
說完,昭華剛要背過身,就被齊悅抓住手,他紅著眼,「你……你為什麼要在那裡刻上你要離開的時間!不是讓我來找你嗎,現在我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少自作多情了。」昭華頭也不回的甩開他的手,「不過是碰巧罷了,鬼知道你怎麼還會去那裡。」
齊悅的全身僵硬了,他自嘲的苦笑道:「我以為……你是在乎我的……」
「笑話,在乎你我不會直接打電話跟你說我要走了,還刻什麼字,你聽好了,一切只是因為我一時興起!」
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知道昭華是在逞強,有誰會一時興起跑到當年雙方認識的地方把自己的秘密刻上去的。可是現在的齊悅不再是那裡理智的齊悅了,他被情感沖昏了頭,傻傻的站在了那裡。
「不說了,你好自為之,還是趕緊回醫院吧。」說完,她便一步一步的大步邁開了。
「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願意回頭……」齊悅的聲音突然響起,昭華還沒來得及明白他的意思,砰的一首響,四周全部沉寂了下來,昭華的身體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