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握著茶杯,王潔的語氣帶著些許回憶的笑意:
「現在,想起你那時手忙腳亂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小小的可愛呢。」
王潔偷偷地看了一眼林楓。
「雖然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很生氣,但是,在我哭的時候,能一直哄著我的,直到把我哄開心的,林楓同學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那件事是我的責任,畢竟那時候把你弄哭了,哄你開心也是應該的……」林楓有些害羞地撓了撓自己的老臉。
「林楓真的很溫柔呢。」王潔含情脈脈地看著林楓,「可是也就是一份的溫柔才使得林楓同學困擾吧。」
「因為溫柔,因為善良,所以誰都不想傷害,可也就是因為誰也都不想傷害,但是肯定會有人受傷,所以林楓同學才會困惑的吧,這應該就是林楓同學眼中透露出傷心的原因吧。」
「林楓同學到底在困惑些什麼呢?如果可以的話,能跟我說說嗎?」
林楓驚訝地看著王潔,果然在她面前,自己的心思果然是瞞不住的啊。
「王潔你也變了呢……」林楓輕鬆地一笑。
「那林楓同學說說我變成得怎麼樣了嗎?」王潔撐著下巴可愛地看著他。
「變得更加知性,更加漂亮了哦。」林楓真實地說道。
可是這些話聽到王潔的心中,仿佛被一個細線輕輕的懸起,一絲喜悅感與幸福感從她的心包緩緩地擴散開來。
真的真的……好開心……
被林楓誇獎的她,臉頰的嫣紅紅到了耳根。
王潔失措地喝著咖啡,想要使不爭氣的自己平靜下來。
沒有察覺王潔的心理活動,想了一想,林楓有些低沉地說道:
「其實,我像一個人渣一般,同時對幾個女孩有著好感,女孩都勇敢地對自己表達了心意,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回復,相反的,我還一直的逃避……簡直比老鼠都要膽小……或許,我比人渣還不如吧。」
林楓低下眼帘,儘管極力掩飾著自己糟糕地心情,可是那悲傷的模樣還是刻畫在臉上。
「林楓他……果然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了呢。」
林楓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穿進了王潔的心臟,穿心的疼痛使她不知所以。
她呆滯地聽著林楓的話,久久未回過神來。
「林楓同學討厭著她們嗎?」
許久之後,王潔回應道,可是她的語氣已經有了幾分的顫抖。
「當然不討厭。」林楓沒有猶豫的回答。
「那……林楓同學真的喜歡著她們嗎?」
「真的喜歡嗎?」林楓重複道,但是沒有給出回答,「真的喜歡著她們吧。」
王潔貝齒咬著唇角,她的手緊撐在椅子上,心中的酸澀不斷地蔓延,而這個女孩卻在堅強地忍受著。
低著頭,王潔輕輕地說道:
「如果有一天,她們離開林楓同學了,你會傷心嗎?」
「會的……」林楓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自責,因為自己的心意不定而自責。
「那如果林楓同學只遇到了她們當中的某一個,沒有再遇到其他的女孩,而她向林楓同學表白,林楓同學會和她在一起嗎?」
三分鐘的沉默之後,林楓肯定地回答:
「會的。」
「那……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話語中的悲槍似乎快要決堤,「如果我當初跟林楓同學表白的話,林楓同學……會跟我在一起嗎?」
淡黃的咖啡色照亮著咖啡館,在這不大不小的咖啡店內,近十張的玻璃小圓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擦著杯子的店員很早之前就到了後廚。
在安靜閒雅咖啡店內,只有著倆人面對面坐著,路人在店外來往而去,不曾多作停留。
「會拒絕的吧。」最終,林楓回應道,沒有猶豫不決,真的只是把王潔所說的如果當成了如果……
她的心如同刀絞一般地在抽痛,更像是螞蟻撕咬一般。
那種酸澀感,那種楚痛,讓王潔緊抓著胸口,久久透不過氣來。
林楓看到她眼中閃動的淚水,想起了剛才鄭奇他們對自己說的話。
難道王潔真的對我……
「王潔……我……」林楓想要解釋著什麼,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就是如此,你又能解釋著什麼呢?
「哎呀,真是的,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王潔語氣有些顫抖,可是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眼眶。
「林楓同學,對不起,我要先回去了,要不然老師會擔心的。」王潔站起身子,逃似的往店外跑去。
「王潔……對不起……」林楓站起來,看著女孩的背影,心中極為的自責,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深呼吸一口氣,王潔縴手輕撫著胸口:
「林楓,對於那些女孩,我想,你在應該都有好感吧,但是你要去好好想想,因為在這些好感中,一定有一個是不同的,而那個不同的,就是不一樣的喜歡哦。」
「不一樣的……喜歡……?」
「嗯,那些女孩中肯定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你要去找到她哦,只有這樣,你才能對得起那些愛著你的女孩啊。」
背對著林楓的她,眼淚已經不爭氣的落下。
「我要先回去了,已經出來很久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學校很近,很快就到了。」站在門口,王潔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淚眼晃動地看著林楓:
「其實林楓同學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的哦,相反的,林楓同學!謝謝你!謝謝你今天能夠來,謝謝你讓我再一次的見到了你,謝謝你讓我的心意終於有了安置……」
一滴眼淚落下,淡黃的咖啡光透過眼淚,淚花落在地上濺散而開。
王潔轉過身,往街道處跑去,林楓追到門口,可是卻停住了腳步,看著王潔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路燈之下,在校內的一個角落,女孩並沒有回到班級,在那裡……一個齊肩短髮女孩蹲在牆角痛哭著。
曾經在兩年前,女孩也這麼痛哭過,那時,自己還沒有表達自己的心意,他卻離開了,當年的那種感情一直憋在自己的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