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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早上,在失去家園的金羅民眾的幫助下,皇族軍隊將蕭封真的軍隊給趕出了金羅。
但是緊接著要面對的不光是蕭封真的軍隊,更嚴重的問題是糧食、藥品。因為事出突然,金羅城內的大部分儲備物資根本就來不及轉移就被大水沖走。即便找到,食物還好說,但是藥品卻無法再使用。這對皇族的軍隊來說是個災難,有許多的士兵因為沒有傷藥的治療也丟掉了性命。
大水一時半會還無法退去。城中的民眾在打退了蕭封真的軍隊之後,決定暫時離開金羅。一來金羅如今成了一座孤島,外界還沒有援兵。二來城中糧食緊張,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普通的民眾很有可能成為別人的腹中食。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人性往往都會被泯滅,只為了活著這兩個字。
雙方的軍隊都沒有人攔阻普通民眾的離去,哪怕是因為民眾的出手而敗退的蕭封真的軍隊也沒有出手攻擊。雙方的理由不同,不過結果卻是一樣的。蕭封真的軍隊是不屑難為一幫老百姓。而且在他們的心裡,對那些民眾也有些愧疚,畢竟是因為他們,老百姓才會變得無家可歸。而皇族軍隊卻是因為大皇子蕭克用的命令,雖然蕭克用也知道留下這些民眾的作用,但是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那些老百姓受苦。
隨著金羅城中老百姓的撤離,雙方的士兵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殺。斷斷三天的時間,金羅城內的河水就開始散發出一絲絲的血腥味,但是這對已經殺紅眼的雙方士兵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海巨人又掛掉了十二個,加上前幾天的,一共已經損失了有兩個百人隊了。這是自海巨人成立以來最大的傷亡。」李浮塵有些心疼的對蕭封真稟報道。原先按他的想法,就不該放金羅城中的百姓離開,讓他們留在城中成為皇族軍隊的負擔,消耗一下他們的糧食也是好的。可誰知道蕭封真卻壓根不管他的反對,固執的命令軍隊讓開道路,放走了那些老百姓。
「唔。」蕭封真應了一聲,繼續翻著手裡的書。
李浮塵無奈,搖頭苦笑道:「大人,想點辦法吧,這樣和皇族軍隊拼下去,就算最後勝了,我們也是個慘勝。」
「……浮塵,在你眼裡,真魔帝國以何為尊?」蕭封真放下書問李浮塵道。
「厄……」
「我真魔帝國以強為尊,不在這個時候硬碰硬的打贏皇族的軍隊。你認為那些正在觀望的帝國勢力會承認我們的正統地位嗎?浮塵,我當然知道圍而不打,過上十天半個月後金羅城內就會自亂。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根本無法通過戰鬥震懾帝國內的其他勢力。在帝國內,可不止我們一個勢力想要奪得皇位。只不過我們是第一個挑起的。一旦我們的表現讓其他勢力覺得有機可趁,那我們恐怕會連位置還沒有坐穩就需要迎接別人對我們發起的皇位戰爭。」
「難道這樣就可以震懾到別人了?」李浮塵有些不相信蕭封真的說法。
「呵呵……浮塵,別看你常年生活在真魔,但是你畢竟不是真魔的人。你不了解真魔人的傳統,在真魔人的眼中,意志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往往創造出奇蹟的人都是意誌異常堅定的人。在真魔人的眼中,個人意志的強弱往往反映出一個人的強弱。所以我要讓帝國內的其他人看看,我的軍隊戰鬥意志的強大,任何敢對我們發出挑釁的人,最終都將被我們的意志摧毀。」
「大人,不管你說的對不對,屬下覺得差不多了。我軍的海巨人一共也就一千人,如今已經陣亡了兩百,已經足夠向別的勢力證明我軍的戰鬥意志了。你總不能為了證明自己的戰鬥意志而把軍隊打光吧?」
「不要著急,我已經命令陳四海和林海達作好準備。明天我要親自上陣,一次解決戰鬥,徹底結束皇位戰爭。」蕭封真自信的說道。
金羅城皇宮的頂上,坐在臨時搭建的大帳內,蕭自強的臉色有點難看。他是作夢也沒有想到蕭封真竟然會利用太白河的河水攻城。如今大批的物資泡在水中無法使用,而城中的軍隊士氣也是一落再落,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對未來有一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呼~」蕭自強站起身走出營帳準備隨處走走散散心,身邊的親衛趕忙跟上。沒有驚動任何人,蕭自強帶著十來個親衛走到了城南,自己二兒子蕭克爽負責防守的城頭。
剛一接近,就聽城樓內傳出一陣陣的男女說笑聲。蕭自強的臉當即就黑了,強忍著怒氣的走進南城的城樓往裡面張望。只見蕭克爽坐在主位上,左擁右抱著兩個美女正在那喝酒,看那樣子好不快活。再看他桌前的酒菜。好傢夥,和平時在宮裡時一樣的浪費。
蕭自強一腳踹開房門,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瞪著已經喝得迷迷糊糊的蕭克爽。被小風一吹,蕭克爽感到有了一絲涼意,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他**的,哪個混蛋開的門?想凍死老子嗎?」
兩名美女已經嚇得抖成了一團,蕭克爽醉了,她們可沒醉。門口站著的赫然就是當今的皇帝陛下。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你們兩個出去,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蕭自強冷冷的說道。
兩名美女如蒙大赦,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蕭克爽還在奇怪,「咦?美女你們怎麼走了?」
蕭自強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沉聲吩咐道:「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朕扔到水裡去好好清醒清醒。」立刻就有親衛上前,一邊一個架起蕭克爽就往外走。
蕭克爽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我是二皇子,敢對我不敬,砍你們的頭。」
「撲通」。
落水的蕭克爽被冷水一激,酒立馬就醒了。游出水面怒罵道:「混蛋,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不要你們的腦袋了嗎」
「是朕給他們的膽子。」蕭克爽真罵的痛快,耳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蕭克爽立馬就慫了,轉身一臉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對蕭自強說道:「父皇,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哼,朕要是不來,恐怕還沒辦法看到你這逆子的醜態呢。」
「父皇,您這話可就誤會兒臣了。為了完成父皇交給兒臣的任務,兒臣是日夜操勞,天天工作到天明,父皇你看,兒臣比起以前都廋了。」
蕭克爽睜眼說瞎話的態度激怒的蕭自強,就聽蕭自強怒道:「放你**屁,老子親眼看到的事情還能有假。你他**還日夜操勞?在床上操勞的是吧?你個混賬東西,當著老子的面都敢撒謊,老子豈能饒你」說著,蕭自強舉起手裡的馬鞭就準備抽蕭克爽。
蕭克爽一見,立刻腳底抹油,跑啊。傻子才會站那不動挨打呢。蕭自強一見更氣,抬腳就追,邊追邊罵罵咧咧。
蕭克爽慌不擇路的跑到了東城蕭克用的防區,一見蕭克用正在布置防務,也顧不得以往看他有多不順眼了,哧溜一下躲到蕭克用的背後,連聲叫道:「大哥,救命」
蕭克用吃了一驚,沒。平時都是深藏不露,藏得很深呀。
「父皇,您怎麼來了?」蕭克用很驚訝的看著追到近前的蕭自強問道。
「那個小畜生呢?」蕭自強喘著氣問道。
「啊?」
「你少裝糊塗,我親眼看見他跑到你這來了。」蕭自強瞪了蕭克用一眼。
「……父皇,您是因為什麼一定要抽他呀。」
「……那個混賬東西竟然在城樓內飲酒作樂,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職責。更嚴重的是,這小子自己大魚大肉,卻讓自己的部下吃窩頭、啃鹹菜。你說,這小子該不該打?」
「該。不過父皇,二弟年紀尚小,偶爾出一些差錯也是可以原諒,還請父皇饒過他這次。」蕭克用替蕭克爽求情道。
「他小個屁,喝酒都知道找兩個美女賠了,還小呀?」
「厄……父皇,如今大敵當前,還是一致對外的好。二弟的錯不如暫時記著,等打贏了這次皇位戰爭之後再作計較。」蕭克用繼續替蕭克爽求情道。
「……」蕭自強看著蕭克用,而被看的蕭克用則露出一絲苦笑。
「好吧,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過那個混小子一次。不過絕對沒有下次。滾出來吧,混賬東西」蕭自強對著營帳內側吼道。
片刻之後,蕭克爽的身影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警惕的看著蕭自強,一臉討好的笑容:「父皇。」
「哼」蕭自強冷哼一聲。
「父皇,您看這場皇位戰爭什麼時候能夠結束?」蕭克用開口問蕭自強道。
「……以後再跟你算賬。」蕭自強瞪了蕭克爽一眼,問蕭克用道:「克用你覺得呢?」
「這個,不好說。現如今我們和叛軍的勝負還在五五之說,一個不慎恐怕輸的就會是我們,而不是叛軍。」
「哦,你對這場仗的態度聽悲觀的嘛。」蕭自強有些意外的說道。
「父皇,兒臣負責的東城,而叛軍的主攻方向就是東城,所以對於叛軍的戰鬥力,兒臣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那你倒叛軍和我軍的戰鬥力孰強孰劣?」蕭自強感興趣的問道。
「……父皇,說實話,我軍的戰鬥力比不上叛軍的戰鬥力,要不是因為我軍的數量占優,恐怕這場戰爭我們已經輸了。」蕭克用輕聲答道。
「大哥你也太悲觀了吧。」蕭克爽的老毛病犯了,又準備跟蕭克用唱反調。這回不用蕭克用開口解釋,就聽蕭自強惡狠狠的說道:「你閉嘴,不讓你說話不許說話。」跟著又對蕭克用和顏悅色的說道:「克用,你接著說。」
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蕭克爽感到不忿,但是現在他又不敢當著蕭自強的面炸毛,只能不服氣的嘟噥了幾句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蕭克用苦笑一聲,對蕭自強說道:「父皇,不瞞您說,兒臣得出這個結論是有依據的,兒臣曾經親眼看到叛軍的士兵明明都已經被砍到在地了,但是那個叛軍士兵卻還在拿著手裡的戰刀不停的劈砍,直到被我方的士兵完全殺死才停止廝殺。這樣的戰鬥意志一直都是我軍缺少的,是一個可以致命的弱點。」
「就只憑這一點理由你就認定叛軍的戰鬥力比我軍強?」
「父皇,兒臣一直記得兒臣在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父皇曾經對兒臣說過的話。父皇當時說,『戰場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會活得長久。』在上戰場之前,兒臣一直不想不明白。但是在經歷了幾場戰鬥,體驗了幾次生死以後,兒臣明白了父皇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和那些叛軍士兵比起來,我軍的士兵比叛軍要怕死。」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沒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已經進入了皇位戰爭的尾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這個時候,一切計謀都是多餘的。只有靠自己的雙手去打,來奪取最後的勝利。」
「可是你不是說我軍的戰鬥力比不上叛軍嗎?就這樣硬打的話我們豈不是很吃虧?」
「父皇,雖然戰鬥力比不上叛軍,但是我們也是有優勢的。那就是數量,只要我們的將官可以充分的調動士兵的鬥志,那我們贏得最後的勝利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覺得要怎麼樣才能充分的調動士兵的鬥志呢?」蕭自強又問道。
「能夠打動人心的,一是親情,二是錢財。如今金羅城內除了士兵就是士兵,親情這條是用不上了。剩下的就是錢財。俗語有云;財帛動人心。我相信在金錢的驅使下,他們會跟叛軍拼命的。不過那樣的話就要父皇同意動用國庫。」
「可以。」蕭自強點頭說道。說完,蕭自強拍了拍蕭克用的肩膀,欣慰的說道:「克用,好樣的。到目前為止,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謝父皇誇獎。」
「嗯。時候不早,你要注意休息,為父就先回去了。」
「兒臣恭送父皇,父皇慢走。」
蕭克爽經過蕭克用的時候,不等蕭克用說話,率先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可惜正好被蕭自強給逮了個正著。蕭自強一揮手,兩個親衛上前拿下了蕭克爽。蕭克爽也不敢反抗,只能哀求道:「父皇,你就饒了兒臣這次吧。」
「你嚷什麼閉嘴這一次的戰鬥關係重大,你這樣的德性朕實在是不放心。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為父一同行動,至於南城的防務我交給別的人負責。帶走」蕭自強對親衛一揮手,親衛立刻架起蕭克爽就走,全然不管蕭克爽的掙扎。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蕭封真站在所有軍隊的前面,厲聲喝道:「今日決一死戰,不打敗皇族軍隊,絕不收兵」
「絕不收兵」
「出發」
金羅城東城,守衛的士兵看見水面上隱隱約約出現的船隻,立刻通知同伴道:「快放信號,叛軍又來攻城了。」話音剛落,一支箭矢射中了預警的士兵。蕭封真放下弓箭,急聲催促船夫,「快劃」
合衣而睡的蕭克用聽到帳外的響動,一骨碌爬了起來,抓起放在床頭的兵器就衝出了營帳。邊走邊下令道:「不要慌,所有人各歸各自崗位,有四處亂跑者,格殺勿論」
「弓箭手瞄準放」
「舉盾注意躲避箭矢」
「咚~咚~」戰船一支支的衝上了城牆,蕭封真左手盾右手刀,頭一個跳下了戰船。對準迎面而來的一個守軍當頭劈下,被劈的守軍下意識的舉槍封擋。不料桐油木浸泡過的槍桿竟然被硬生生的劈斷,一把戰刀自守軍的頭頂天靈蓋直下胯骨,伴隨著一陣滲人的刀入骨肉的聲音,守軍被蕭封真一刀劈成了兩旁。
蕭封真直起身子,發出一聲狂吼:「殺~」叛軍的士氣瞬間被點燃了。目睹全過程的蕭克用握緊手中戰刀,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做點什麼,否則今天自己一定會一敗塗地。
想到這裡,蕭封真拔刀在手,邁步走向蕭封真。途中被三名士兵攔住去路,他的穿著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不低。攔住他的三名士兵想要立個大功,紛紛吶喊著舉槍就刺。只是讓人詫異的是,明明三槍是瞄準不同的要害去的,但是卻都被蕭克用在瞬間躲開。只見蕭克用身子一晃,躲過三支長槍,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三名士兵的眼前,手中刀信手一揮,三名士兵的腦袋同時和脖子分了家。
蕭克用的這一手立刻引來了全場短暫的沉默,只見蕭克用手中刀一指不遠處的蕭封真,從嘴裡迸出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