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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事發
許洪雲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志在必得的事兒竟然就這麼失敗了。
明明他送出去的信都得了回信了,明明那些屬下都發誓跟他做大事兒了,明明與他聯繫的外族也答應裡應外合了,可誰能告訴他現在是怎麼回事兒?除了他回京帶回來的這點兒人,別的人一個都沒來。他籌劃許久的造反,就這麼成了個笑話,失敗的莫名其妙。
「還不服氣?」沈禹盯著被五花大綁的許洪雲,「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總要讓做個明白鬼。」
「成王敗寇,我認栽。」許洪雲還挺硬氣的,。
「是啊,栽在女婿手裡,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他的能力是知道的。」沈禹笑道,「對了,說起來,也要感謝女兒,要是沒有她,我那侄子那女婿不會出現在京城,說不準謀劃的事兒就成功了呢。可惜啊,棋差一步,滿盤皆輸。」
許洪雲眼裡閃過寒光,這事兒跟他們兩個有關係?是哪兒出錯了?他們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不信嗎?我知道這事兒叫人挺難接受的,可事實如此,就算不接受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說有這麼優秀的女兒,怎麼能做那樣的混賬事兒?要是一心護著女兒,她自會事事為打算謀劃。至於我那侄子,雖然身體裡流的是沈家的血,可實際上因為自小離開沈家以至於他跟沈家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若是對女兒好,他們兩人肯定會堅定的站在身邊。」沈禹心情不錯,也就不介意給許洪雲解惑了。
「我是她老子,沒有我哪兒有她?她的命都是我給的,我對她還算不好?對她不好的是丁芸,我已經懲治了丁芸了,也跟她賠禮道歉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一次次的,非叫我這個當爹的顏面盡失才滿意。我這次回京的事兒,哪件不是她搞出來的?」許洪雲咬牙切齒的道。
「看看這態度,說對女兒好,誰信啊?當初她跟她弟弟逃離王府的時候在哪兒呢?別說不知道這事兒,雖然遠在邊關,可府裡頭並非沒有留下的人。這不是小事兒,那些人還能瞞著?結果呢?知道了之後還不是無動於衷,任由丁芸磋磨他們?」沈禹冷哼,「所以有今日,也是報應。」
「他們身為我的子女,這般無用,我還要護著他們做什麼?」許洪雲振振有詞。
這是哪兒來的智障?來人啊,拖走,朕不想跟智障說話,拉低朕的格調。
「隨怎麼說了,反正現在功虧一簣了,還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說說,為什麼要反?朕是個昏君?還是朕做了什麼叫不能容忍的事兒了?」沈禹一直想不明白,當年他跟許洪雲一道學武,關係很不錯,不然的話,許洪雲怎麼會成為異姓王?
「明明我比優秀,憑什麼是皇帝,而我只是仰仗的一個王爺?不就是生在沈家嗎?憑什麼這天下就要姓沈而不是姓許?」許洪雲說起這個的時候,目呲嘴咧的,整張臉變得十分駭人。
這下輪到沈禹愣了,就因為這些?不是事兒的事兒在許洪雲這兒居然是這麼了不得的事兒。可偏偏沈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大周是沈家的祖宗打下來的,一代一代傳到他手裡的,他還真說不出個為什麼來。
「除了這個,就沒有被的原因了?我覺得想造反吧,怎麼也得是執政者昏庸無道殘暴不仁,除了這個,別的理由都有點兒牽強。難道沒有考慮過嗎?執意造反,對平民百姓會有多大的傷害。」沈禹揉著腦袋道,「在我印象里,從來都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百姓?這些最底層的人多如牛毛,死一些沒有什麼關係的。」許洪雲不耐的道。
「所以當初彈劾用屠殺普通人冒充軍功的事兒是真是存在的?許洪雲,還真夠殘忍的!」沈禹大怒。
許洪雲一怔,隨後又不屑的道,「都過去那麼長時間的事兒了,誰還記得清楚?再說了,就算有,我也沒有打過敗仗,充其量是想讓自己功勞更大一些而已。」
許洪雲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氣的沈禹真想立馬就把他拖出去斬了。
「左右造反都是死路一條,要誅九族的吧?還問這麼多有什麼用?每次上戰場都是把頭別在褲腰上的買賣,死什麼的,我都麻木了。」許洪雲有些不耐煩,「就別惺惺作態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左右也不是我一個人去死,清河王府的人都要去死。那孽女幫又如何,她是許家的人,還能保住她?」
「她嫁給小辰了,也算是皇室中人,自然可以赦免。」沈禹冷靜的道。
「就算她能赦免,那臭小子還不得陪著我去死?」許洪雲滿臉劣氣。
「賽末族的族長請求將他們的小公主嫁給許清竹,朕已經准許了。有賽末族作保,他自然是無事。」沈禹又道。
所以造反這事兒,說到最後,死的就只有他自己了?什麼時候皇帝這麼好說話了?說赦免人就赦免人了?
看許洪雲那悲催的神情,沈禹好心的道,「放心,不是一個人去死,清河王妃跟們的兒子會陪著一塊兒的,至於許清月,她跟許清歡關係不錯,而且許清月被藍家相中求娶做兒媳婦,聖旨我都擬好了。小辰跟他媳婦叫我轉告,若非當年跟丁芸做下的那事兒,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因為他們害死了文心竹,所以才落得這個下場?
「哦,們的女兒許清歌也不用陪著們去死,她現在是郝家的兒媳婦。只是,沒了清河王府給她做依靠,她的日子會怎麼樣,應該能想的出來吧?人都說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做人,一定要心存善念,而不是做了壞事兒心存僥倖。」
清月被藍家看上了?藍家,好一個藍家。他差一點兒就想不起藍家了。文家的老太君正是藍氏正是出自藍家!近幾年,藍家低調的幾乎叫人忘記,又怎麼會突然相中一個庶女?這其中若是沒有許清歡插手,又怎麼可能成事兒?無關的人都沒有受到波及,當事人都要為了當年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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