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眼打量,四周安安靜靜的,溫馨的病房裝修不錯,看著不太像病房反而像是姑娘的房間,而只有韓玲伏在床邊呼呼大睡,幸福的打著小呼,嘴角掛著一絲口水,絲毫不在意那領口的大面積走光,周越看的眼珠子通紅。
周越心裡一陣抽搐,心想這來陪床竟然還穿短裙絲襪,最要命的還是大馬金刀的摸樣,兩腿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讓他一覽無餘兩腿的美景和裙底風光,大早晨就受這個刺激鼻血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周越狠狠的過了眼癮,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死命的朝著韓玲身上猛看,在上下走光的地方盡情欣賞,帶著一股報復的心理,鼻血更加洶湧澎湃。
看的過癮正欲擦擦流出的鼻血,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高跟鞋的滴答聲,周越趕緊閉上眼睛,可是鼻子中一股溫暖流出,周越一陣無力,希望這鼻血少流一點,這都是韓玲給害的,這會誰占了便宜?
哎,任由它流吧,就當是降降血壓,周越心裡安慰的想著。
病房門被打開,韓玲瞬間警醒,趕緊擦了擦口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周越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韓玲的慌亂,強忍著笑意,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走到病床前停下,空氣中仿佛帶著一絲緊張的味道。
「寧若溪,你來了啊,看了周越一個晚上,累死我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韓玲笑著說道,聽著話里的意思就是要開溜。
周越這才明白,原來韓玲是來看護他的,這韓玲反倒是呼呼大睡起來,感覺到腿上的一陣酸麻他就知道韓玲睡了一整晚啊,要不然這腿怎麼麻木到沒有知覺……該死的,是誰讓韓玲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來的啊,蒼天啊……
還厚顏無恥的喊累,此刻小爺的腿都麻了,我擦!周越心裡無聲的吶喊著。
「韓玲你看的真不賴啊!」寧若溪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裡硬生生的擠出來一般,讓人聽著不寒而慄。周越強忍著笑意,臉上儘量平靜一些,等著看韓玲的好戲,誰讓她看護還呼呼大睡來著。
「我,我就是睡了一小會而已,就一小會……」韓玲心虛的說道,聽聲音就聽出來底氣不足。
周越感覺到鼻子上一隻冰涼的小手拿著濕巾在擦拭著鼻血,溫柔的感覺包圍了全身,周越感到一陣無比的舒服,通過感覺周越知道這是寧若溪,細緻中帶著一絲經驗不足,可能感覺到寧若溪的用心。
「啊,什麼時候流血了。」韓玲不可意思的說道,此時怕是跳進黃河也要洗不清。
寧若溪沒有說話,輕輕的擦拭著周越的鼻子,而周越感覺到一陣酥癢在臉上,他知道這肯定是寧若溪的長髮散落下來,帶著一股獨特的清香,有些牡丹味道的香氣,雍容華貴中不時魅力,而又不浮不躁,很像想寧若溪的性格。
聽著門外響起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周越猜到應該是蘇秀等人來了,對於蘇秀的腳步聲周越很是熟悉,果不其然病房的門被推開,偷偷眯著眼打量一下,果然是蘇秀,懷裡抱著保溫桶,身後跟著一身運動服的徐蕾。
韓玲臉上已經有些不自然,周越心裡偷笑,這火爆脾氣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蘇秀姐,你看。」寧若溪立馬就開始給蘇秀看那殷虹的濕巾,上邊布滿了鮮血,看的蘇秀心頭一跳,立馬放下了保溫桶上前來查看。
「韓玲,這是怎麼了?」蘇秀一臉疑惑的問道。
……
韓玲的臉上精彩的表情如同見了鬼,此時一陣紅一陣白,想來肯定是不好意思,昨晚韓玲大馬金刀主動要求來陪護,力推所有人,把連續看守幾天的寧若溪換下,然而出了這種事,這讓韓玲情何以堪吶。
「這個,這個……」韓玲支吾著說不出話來,看的周越一陣暗笑。
徐蕾眼尖,看到周越眯著眼睛,一聲嬌呼道:「快看周越的眼睛睜開了,好像要醒過來啦。」徐蕾激動的聲音這一下就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美女們的眼睛都頂在了周越臉上。
周越知道已經隱瞞不下去,故意乾咳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漲的胸口肋骨生疼,臉色煞白一副老態龍鐘的摸樣。
韓玲這才放下了心,笑嘻嘻的走過來摸了摸周越的臉,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幸好周越及時的醒過來,否則韓玲還真不好解釋。
在蘇秀的帶領下,一群美女展開了對周越的會審,看這個架勢頗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周越看著寧若溪的黑眼圈,知道肯定是熬了好幾晚上,寧若溪的心思他早呢麼會不明白,其實就是想等這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叮囑一下,可事不隨人願。
周越看了看寧若溪慢慢開口,寧若溪一臉緊張的樣子,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焦急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等著周越說出事情的真相,暴漏出她的所有身份和事情……
「摔了一跤,就摔成了這個樣子,哎……」周越淡淡的說道,話音剛落寧若溪緊繃的臉放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而其他美女臉上的表情則精彩的像是見了鬼。
「放屁!糊弄鬼呢,摔了一跤就能成這個屎樣子?」蘇秀兇巴巴的說道,一副鬼才相信你的樣子,作勢就要扭周越的耳朵,可看周越這個屎樣子也沒忍心下手。
這下屋子裡來了熱鬧,所有美女氣勢洶洶的要質問周越,頗有誓不罷休的樣子,周越心裡一陣暗暗發苦,周越看情況不太妙,趕緊的閉上眼睛裝睡。
「頭暈啊。」周越裝模作樣的說道,輕輕閉上眼睛,在一眾美女眼皮子底下華麗麗的睡起來,最後的時候看到美女們臉上暴起的青筋,還有蘇秀攥的發白的手指……
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幾個美女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這麼好的條件不利用一下,怎麼能對得起這身紗布呀,周越心裡一陣得意,傷員病號,那還不得優待。
心裡正在得意,一眾美女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可拿周越毫無辦法,就現在周越這個屎樣子,真的是「無從下手。」包裹的像個木乃伊……
剛閉上眼睛就聽見沐小柔沖了進來,一陣風風火火的樣子,興奮的說道:「聽說臭流氓醒了,快點問問怎麼搞成的這副樣子,這都可以去拍電影了,直接不用化妝就能上演。」
周越聽的一陣無力,這就沒盼望一點好的地方,也不知道往好處想想,還想著去拍電影,拍你妹的電影啊。
「他怎麼不說話?」小柔一臉疑惑的看著周越,看著周越虛弱的摸樣,連連唉聲嘆氣,仿佛來晚了沒有趕上這精彩的一幕。
周越就是不睜眼,心想你能把我怎樣?還想著來調戲哥,你還差得遠呢!
「臭流氓!臭流氓!你聽到了嗎?」小柔拽著周越的耳朵吼著,周越強忍著耳朵里的一陣暖意,渾身一個激靈,濕熱的氣息直接扑打在耳朵上,一陣的酥癢,可周越就是不睜眼不說話。
「再不起來推你去割包皮了啊!」小柔一臉壞笑的說道,仿佛想用這個嚇唬嚇唬周越把他嚇醒。一眾美女立馬被小柔的話逗笑,可眼看著周越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小柔覺得無趣,放開了周越的耳朵。
周越在心裡怒吼道:割你妹啊割,整天還沒完沒了的割,愛割你去割去……
此時蘇秀開始關心起周越的情況,蘇秀很是疑惑究竟是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的,難道周越是跟人打架?蘇秀很怕周越像五年前那樣,那雙通紅的眼睛一直都忘不了……
「若溪,那天我也沒問你,周越這到底是怎麼了?」蘇秀平靜的問道,仿佛已經看透了寧若溪跟這件事有關係。
「是呀,快說,我早就看出不對勁了!」韓玲在一旁幫腔道,一副條子詐哄的口氣,就像是知道了寧若溪心裡的所有事。
「那天……」寧若溪靠著床比較近,周越的腳輕輕碰了碰寧若溪的腿,隔著薄薄的被子周越心裡一陣暗爽,這還真是無比柔順絲滑的腿呀,柔軟到無以加復。寧若溪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周越的意思。
「那天我開車經過,看到一個人慘兮兮的躺在路邊,就是周越。」寧若溪淡淡的說道,聽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再者所有人只是知道寧若溪送周越來醫院,而並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包括周越在寧氏集團工作也是一無所知。
說完之後寧若溪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感激周越幫她保存了這個小秘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想暴露寧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仍舊想快快樂樂在這個屋子裡生活下去,寧若溪倒是不擔心韓玲,因為韓玲也是雙重身份的人,她們彼此心知肚明。
周越聽著寧若溪的話,再次碰了碰寧若溪的腿,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笑容,一閃而過,可寧若溪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周越不斷摩擦著她的腿,一時讓寧若溪猜不透這周越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