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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陳言嚇一大跳,條件反射朝前面飛縱。
法拉利跑車跟他擦身而過,一頭撞在旁邊一家商戶的牆上,車頭都快散架了。
陳言本就氣結鬱悶,有氣無處發泄,現在差點被撞死,更是怒火攻心。
「喂,你眼睛長屁股上了,怎麼開車的?」
「你是想殺人吧?」
陳言衝上去,透過已經破碎掉落的車窗,看到裡面開車的是個年輕女子,穿一身紅色旗袍,栗色長髮簡單挽了個髮髻,臉廓精緻細膩,玉面芙蓉如牛奶凝脂。
「哇,這麼漂亮?」
即便陳言怒氣衝天,但看清楚眼前女子的容貌,也是微微一滯,內心驚嘆。
王雅舒算漂亮了,在學校還是校花之一,但和眼前的女子一比,直接落了一大截。
女子側頭看過來,眼睛虛睜,但很快就沉沉閉上,一頭趴在了方向盤上。
她暈過去了。
「喂,喂,你怎麼樣?醒醒,別睡啊!」
陳言是江州醫院急診科的實習醫生,出於本能使命感,他馬上忘記剛才的怒火,拉開車門,把女子抱了出來。
結果一檢查,發現沒什麼明顯傷,可為什麼昏迷?
「喂,燕姐,我這邊發生一起車禍,你們到哪了?快點過來接一下人!」陳言馬上打電話給同事柳燕。
幾個人分開沒多久,救護車本就沒開多遠。
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哇,這美女誰啊?還開著限量級法拉利,這車超貴的!」同行男醫生趙永剛瞪著眼睛說道,「陳言,你可以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一來就是個天仙級的。」
陳言這時已經把旗袍女子抱出車門:「你別損了,快點幫忙,抬上救護車,我差點被她撞死。」
趙永剛道:「這車怎麼辦?」
柳燕道:「我打電話報警等等,把她包拿上。」
「嗚嗚,嗚嗚」
救護車上,旗袍女子躺在急救床上,依舊沒有甦醒。
柳燕說道:「不應該啊,撞的也不算特別嚴重,怎麼會昏迷不醒?難道是顱內出血?」
可是,急救車上沒有檢查的儀器,只能靠猜。
這時,陳言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旗袍女子雪白如酥的手腕——
把脈!
柳燕愣了一下,道:「陳言,你幹嘛?你什麼時候會給人把脈了?」
趙永剛道:「啥把脈啊,把妹還差不多,他根本沒學過中醫,這小子,是看人家漂亮,趁機揩油吧?」
陳言沒說話,也沒放手。
直到又過了十秒鐘左右,才皺眉道:「她中毒了?!」
「中毒?你別搞笑了,她是車禍!」
「把個脈就能看出她是中毒,醫院的秦老都沒這本事,你就別逗了。」
趙永剛和柳燕根本就不相信。
陳言自己都有點不信,但是之前突然湧入的信息那麼真實清晰,他沒學過中醫,腦海中卻翻騰著各種中醫知識,就好像他早就爛熟於心,成了一種本能。
他剛才把脈,不但把出她是中毒,更判斷出,她中的是一種叫「鵝冠花」的毒。
此毒,入腦,惑神,至昏迷。
所以這才是車禍的真正原因。
但是
「我真有這樣的本事嗎?」
「還是是我的幻覺?」
柳燕從急救包里拿出碘酒棉花,給陳言處理傷口,但是,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咦,陳言,你的傷口呢?剛才明明被你女朋友開瓢了啊,我怎麼找不到傷口?」
「是嗎?怎麼會」
陳言摸了摸,真的沒摸到。
難道,也是因為剛才
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若有所思。
沒多久。
江州醫院到了。
三個人推著昏迷女子,剛剛進入急診科大門,迎面就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住了,正是急診科主任,顧自航。
「陳言!」
顧自航陰沉著臉,指著陳言的鼻子大吼一聲,「你個人渣敗類,害群之馬,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你還有什麼臉進我的急診科?滾蛋,馬上給我滾,你被開除了!」
什麼?
陳言愣住了,一臉懵比,自己今天就出了一趟急診,就是王雅舒的這次,能幹什麼壞事?
「主任,我沒做什麼吧?」
「還狡辯?讓你出去幹什麼的,讓你出去救人的,結果呢,你把人給打了,你是醫生還是流氓?我們醫院容不下你這樣的敗類,滾!」
顧自航這麼一說,陳言就明白了。
剛剛就有感覺,很可能是蔣丞夫在背後給他下刀子,現在更是不言自明,他們剛剛從外面回來,根本沒人告訴他;而且,就因為在外面打了別人一拳,急診科主任哪裡需要上綱上線,還直接將他開除?
趙永剛急忙道:「主任,這事不能怪陳言啊,是那個蔣丞夫搶了陳言的女朋友,還」
顧自航盯著趙永剛:「怎麼,你也想被開除?」
「啊?主任,我」
陳言攔住趙永剛,不讓他說下去,但他眼睛一下就紅了,為了進江州醫院,他花了多少心血?因為是孤兒,無依無靠,他必須花費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能堅持下去。
可是現在,就因為蔣丞夫,他女朋友劈腿了,現在連工作也丟了,人生,一下變得漆黑。
「哈哈哈哈」
陳言大笑起來,聲音帶著無比悲涼,「顧自航,蔣家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甘願跪下給他們做狗?須知,人在做,天在看,黑錢拿多了,小心你的屁股。」
此言一出,趙永剛和柳燕都驚呆了,知道這下完蛋了,臉都撕破了。
果然,顧自航大怒:「誰收黑錢了?陳言,你個小畜生,犯了錯不知悔改,還惡意中傷上司,你馬上給我滾,我要讓你這輩子都做不成醫生,你等著死吧!」
陳言就這樣被趕出了醫院。
而顧自航馬上走到角落,給蔣丞夫打電話:「蔣少,事情辦好了,你放心,這小子無權無勢,竟敢對蔣少你動手,簡直是找死!」
電話那頭:「做得好,給我繼續整,最好讓他連行醫資格證都被註銷!」
「沒問題,蔣少你等著看吧!」
電話剛打完,柳燕就跑了過來:「主任,剛剛有個急診病人,發生車禍,一直昏迷不醒,現在不知道怎麼辦?」
「昏迷不醒?交錢了嗎?」
「沒有,就她一個人。」
「沒交錢,治個屁,放著,聯繫家人!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
「可是,病人她」
「可是什麼可是?要麼你去交錢?不給你發工資,你來上班嗎?年紀輕輕,腦子壞掉了!」
正在這時。
一名身穿黑白ol套裝的年輕女子匆匆走了進來,剛好聽到顧自航的話,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顧自航的臉上。
「啪!」
顧自航瞬間被打懵了:「你你是誰?你怎麼打人?」
女子丰姿綽約,美不勝收,此時卻俏面生寒,怒目而威:「病人昏迷,你就讓她躺在那裡等死,你這樣的人渣,也配稱為醫生?你這是在侮辱醫生這兩個字!我們總裁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顧自航臉色數變:「誰是你們總裁?」
女子指著躺在急救床上的法拉利旗袍姑娘:「她叫王紅鸞,上京王家二小姐,王飛鵬的小女兒,也是現在江南藥業的總裁,這個身份,夠嗎?」
顧自航剛聽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可以不知道王紅鸞,但是上京王飛鵬絕對如雷貫耳。
上京王家,在上京跺跺腳都能讓整個炎黃國震三震,是炎黃三大財閥之一,資產幾萬億,而且,也是這江州醫院的最大股東。
完了,這是冒犯了太歲啊!
「還不快點救人?」女人怒喝道。
「哦,好,好,我馬上治,馬上治!」顧自航爬起來,馬上組織人手給王紅鸞治療,甚至消息傳出,連院長副院長都被驚動,匆忙趕來。
但是
忙活了半天,王紅鸞就是沒有醒。
「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醫生專家,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紅鸞到現在還沒醒?」女人發飆了,指著醫院一群高層罵,後來才知道,此女是王紅鸞的秘書,叫林語晨。
院長滿頭大汗,道:「林秘書,二小姐這個病,所有檢查報告都顯示正常,我們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林語晨憤怒道:「無能,庸醫!」
這時,柳燕說了一句:「聽陳言說,她可能是中毒!」
林語晨馬上問:「誰是陳言?馬上把人叫來!」
柳燕道:「他也是我們急診科的醫生,對了,就是他把二小姐從車上救出來的,不過他現在被開除了。」
「什麼?」
院長察顏觀色,馬上讓顧自航去把陳言找來。
顧自航道:「陳言之前只是我們這裡的實習醫生,各種表現都是平平,而且人品有問題,他能看出什麼?肯定是瞎說的,我敢用人頭擔保,二小姐絕不是中毒。」
林語晨強勢道:「半小時內,我要見到這個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