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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是楊夏,超級歌后楊夏!」
「難怪我剛才就覺得她的聲音聽著耳熟,很特別」
幾名護士小聲的議論,神情都有點激動,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合時宜。
僵持中,柳燕回來了。
她帶來了急診科新上任的主任,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叫顧大通。
並且,連院長丁偉也一起喊來了。
當弄清眼前的場面,柳燕只覺腦子一懵,驚呆了。
這要怎麼收場?
顧大通則是立馬呵斥,指著陳言道:「搞什麼啊?你是誰?你不是我們急診科的醫生,誰讓你在這裡亂來的?在病人的臉上鬼畫符,你是神經病吧?」
「你說什麼?」
楊夏一下跳起來,「他不是你們這裡的醫生?那他怎麼會穿著白大褂,在你們醫院亂竄?」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女兒的涉死危情,讓她心慌,暴躁,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陳言,一下變成了她發泄和攻擊的對象?
這時,院長丁偉開口:「顧主任,你剛上任,一些情況還不了解,這位是陳言醫生,也是我們醫院急診科的醫生,只不過最近被委派出去,所以你沒見過。」
丁偉可是知道,陳言現在是西北戰王袁牧的貴人,怎麼都要維護一下。
儘管他也覺得,陳言的鬼畫符,實在有點無稽之談。
「這位楊女士,炎黃傳承五千年,醫術博大精深,這鬼這血符治病,也不是沒有一點作用,現在你女兒都這樣了,何不相信陳醫生一次?也給你女兒一次機會?」
他差點也說出鬼畫符三個字,還好機智,連忙改正。
顧大通眉心狂跳,他不明白,院長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在他看來,這件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把責任推到陳言的身上,然後跟陳言撇清關係,一個委派出去的小醫生,最合適來頂包了,不然,一個超級歌后的女兒死在醫院急診科,到時候事情發酵,對整個醫院,對院長,還有對自己,都是有損名聲的事情。
他直接道:「院長,我知道您想要維護醫院的醫生,但是,這明明是鬼畫符,是封建迷信跳大神的一套,根本是無稽之談,我們醫院不能容忍這樣的害群之馬啊!」
丁偉眉頭一皺:「顧主任,你給我閉嘴。」
顧大通:「」
正在這時。
有人急匆匆趕來。
一個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精英青年,另一個正是余世鴻老神醫。
「楊夏,楊夏」
「我把余神醫找來了,余神醫的針灸術,救人無數,有起死回生之妙,一定能治好小米。」
楊夏現在早就六神無主,淚眼迷濛,只能用力點頭,希翼的看向余世鴻。
余世鴻是醫界大佬,連院長丁偉都連忙招呼。
余世鴻隨意應付,當看到小女孩額頭上的血符,頓時怒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治病救人,那是一門學問,怎麼還搞起神婆那一套了?誰畫的?擦掉!」
楊夏指著陳言:「就是他,他還說,是你師祖!」
余世鴻之前沒留意,此刻順著楊夏的手指看過去,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陳言,一下瞪大眼睛,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猛的跪了下去:「師祖!」
「咣當!」
一名小護士,手一抖,拿著的醫療器具都掉到了地上。
余世鴻早就想單獨拜會陳言了,可惜沒找到機會。
今天能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他也顯得很激動。
只是一激動,就嚇壞了眾人。
楊夏看向精英青年。
青年馬上問道:「余神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是你的師祖?」
余世鴻不高興道:「我又沒有老眼昏花,我自己的師祖,難道還能認錯?」
眾人被驚得不輕。
沒想到,剛才陳言說的是真的,他真是余世鴻老神醫的師祖。
楊夏愣了一下後,馬上想到了女兒。
女兒可一直沒醒,甚至都感覺不到呼吸啊!
「余神醫,你快救我女兒啊!」她連忙說道。
余世鴻道:「有我師祖在這裡,哪有我班門弄斧的資格?」
「可是這」
楊夏指著女兒頭上的鬼畫符,急得不行。
余世鴻其實也不知道:「師祖,這個是有什麼講究嗎?」
陳言道:「她是中邪了,陰氣纏身,正在吞噬她身上的陽氣,你可以給她把把心脈,是不是三長兩短?」
余世鴻愣了好幾秒。
緊接著,拿起小女孩的手臂,在她腋窩旁邊探了探這裡是心脈的源頭,小女孩不是沒有呼吸,而是極其微弱,心跳也極淺,手腕上已經把不出脈搏,只有心脈上還能有點感覺。
過了一會。
余世鴻點點頭:「果然是三長兩短。」
到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小女孩頭上的血符,激動的驚呼道,「師祖,這血符,難道就是玄醫門失傳百年的祝由驅邪符?」
陳言點點頭:「你肚子裡倒是真有點東西。」
余世鴻道:「師祖,我只是博聞強記,看了不少古書,跟師祖相比,簡直是螢火與皓月之分。」
邊上的人,聽著兩人對話,再結合兩人年齡,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陳言問楊夏:「我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楊夏哪裡還會阻攔,巴不得陳言早點出手,她現在只恨自己有眼無珠,要是耽擱了女兒的時間,真有個什麼不測,她懊悔一輩子都挽回不了。
「醫生,剛才是我不對,你救救我女兒,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楊夏紅著眼睛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放心吧,你女兒問題不大,一會就能醒過來。」
陳言笑著說道,之後取出隨身帶著的無菌針灸針。
唰唰唰
在小女孩身上扎了足足二十四針。
沒過多久,有個護士開口:「快看,這針灸怎麼變黑了?」
二十四根針,都在慢慢變黑。
直到五分鐘之後,二十四根針變成了全黑,漆黑如墨。
「可以了,只要取出銀針,你女兒就會醒了!」陳言笑著說道,內心也鬆了口氣,這種祝由符,他也是第一次使用,生怕不靈光,若是不起作用,可就難看了。
余世鴻道:「師祖,我來幫您取針。」
他手剛碰到銀針,就驚呼一聲,把手縮了回來:「這針,好冷!」
陳言道:「上面凝聚了陰煞之氣,所以你會覺得冷,一會你去外面曬半個小時太陽,這針,還是我來取吧!」
他先是點了個酒精小火盆,手上凝聚邪王內勁,那隻手看起來就有點不一樣了,像是玉質一般,一根根快速取出針灸針,丟進火盆里。
可以看見,有道道黑氣,在火中消散。
一名小護士看得神乎其神,帶著緊張的問道:「陳醫生,這小女孩中了邪氣,難道是鬼?世上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