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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戰的傷勢確實很重。
而且剛才也的確斷氣了。
但是邪醫內經博大精深,神乎其技,對剛死之人,也有起死回生的特殊辦法,何況還有回春丹這種靈丹妙藥輔助
所以陳言才會誇下海口,還林語晨一位會蹦亂跳的哥哥。
「祝由血符,血符成陣!」
「鬼門十三針,針下留魂!」
陳言動作飛快,用自己的血為林戰畫符。
符籙道道,古老繁複。
上面的血印,隨著一個一個完整的祝由符勾勒完成,紛紛滲入皮膚下面,就好像在吸血一樣;陳言對這種祝由血符,了解的也是有限,很多時候是照葫蘆畫瓢,但心中充滿敬畏,用邪醫內經中的話說,這是巫醫鬼術,能治病,也能治鬼。
陳言在房間裡忙活的時候,林家人則是一個個詢問林語晨。
「語晨,那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
「余世鴻的師祖,怎麼也該是個老頭,怎麼會這麼年輕?」
「你哥到底在兵部做了什麼,怎麼會被上面說是叛國啊」
面對這一個個問題,林語晨心亂如麻,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最後還是老太君開口:「好了,大家都靜一靜,不要在外面喧譁,語晨做事有分寸,斷然不會說謊欺騙我們,戰兒都已經這樣了,試試又何妨?語晨,那你跟奶奶說說,裡面的年輕人,你怎麼認識的?」
王紅鸞開口:「老太君,裡面的是我老公。」
老太君認識王紅鸞,聞言之後,心裏面又信了三分。
她也非常希望有奇蹟出現。
「好好好,王家丫頭居然已經結婚了,你的聰明才智,不在我家語晨之下,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說,相信不會看錯人!」老太君說完之後,面朝東方,緩緩跪下,道,「蒼天保佑,我林家男兒就剩林戰一根獨苗,保佑他平安無事,渡過此劫,老身願意,一命賠一命!」
「奶奶,你不要這樣!」
「太君,您快起來」
「媽,我陪您一起跪」
很快,房門前面,跪了一地女人。
而旁邊的白大褂醫生,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眼睛裡射出不懷好意的光芒,他也沒說什麼,直接提著手裡的醫藥箱,離開了林家。
剛走出大門沒多久。
他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是我,徐浩。」
電話對面的人,正是之前躲在林家四合院外面偷聽,然後笑著離開的兩人之一。
此時此刻,那兩個傢伙正在車上,準備離開。
「徐主任,辛苦了,是不是林戰那個傢伙,已經徹底歸天了?我們剛才聽到聲音,就知道了!」電話那頭懶洋洋的說道,「記住一句話,回去之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把你看到的聽到的,還有做過的,統統爛在肚子裡」
「是是是,大人,我這次給您打電話,是有一件事要匯報。」
「什麼事?」
「剛剛林家來了一個年輕人,說是什麼余世鴻的師祖,正在房間裡搶救林戰呢!而且他信誓旦旦,說一定可以救活林戰。」
「你說什麼,余世鴻的師祖?」
對方吃驚。
白大褂道:「但我覺得一點都不可信,那傢伙年輕的過分,林戰已經徹底斷氣,斷然是不可能活過來的,多半是個騙子。」
「林老太君怎麼說?」
「她好像相信了。」
「林家老太君不是等閒之輩,若是實在荒唐,她是不可能相信的該死的,這種事情,不能有半點差錯,絕對不能讓林戰醒過來。」對面的人著急了起來,隨後匆匆掛了電話。
一輛黑車裡面。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你怎麼看?」
另一人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執行b計劃,殺!」
房間裡。
陳言對著林戰施展了五組鬼門十三針。
最後吃驚的發現,林戰的身體,不但五臟六腑有嚴重損害,體內還有一種無色無味,卻能致命的毒素。
而這種毒素,經過他的探查,很可能是通過肌注方式,剛剛打進去的。
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
「該死,難道是剛才那個醫生?」
「醫生為什麼要給林戰下毒?」
「就算林戰真的叛國,也應該有軍事法庭公開審判,絕對不可能是用這樣的方式將他致死。」
「所以,裡面真的有貓膩。」
「轟——」
陳言一掌拍出,邪醫真氣如大海無量,衝進林戰的體內。
他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自從幾個小時前,他和張有容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在她身上推了兩個小時的車,自己丹田中的真氣,出現了一些變化。
變得更加柔順,聽話,也更加有韌性。
他現在逐漸明白了,邪王內經心法,有點劍走偏鋒,孤陽不長,而這正是傳承中說需要女人的重要原因。
陰陽交泰,有助于丹田真氣滋潤和壯大。
「噗噗噗——」
林戰的身體,懸浮起來三公分。
而扎進他身體的幾十根銀針,突然爆射而出。
每一根,都是黑色的,染有劇毒。
正在這時,這間房的窗戶外,有人影晃動。
陳言一開始沒有在意,以為是林家的人想透過窗戶看到裡面的場景,但下一秒,窗戶被輕輕撬開,兩條人影如箭一般穿了進來。
兩個人都戴著小丑的面具。
一人用刀指著陳言,一人則是把手豎在嘴邊,表示讓陳言不要發出聲音。
陳言面色一沉:「你們想幹什麼?」
一人小聲道:「我們是國家部門的人,這個人犯了叛國罪,必須死!小醫生,你什麼事都別管,明白沒有?」
陳言冷笑:「什麼時候,國家部門的人變成了老鼠,戴著小丑面具,見不得人?」
正在這時。
林戰的嘴裡忽然發出一聲咳嗽。
他終於恢復了呼吸。
「什麼?」
「居然真的被救活了,該死!」
「殺!」
兩個面具男,見到林戰復活後,大吃一驚,立即揮刀朝著林戰的脖子上揮了過去。
這是要殺人滅口,下手極重。
陳言拉住林戰的腳,用力一拖,那人手中的刀,狠狠的砍在枕頭上,卻連林戰的頭髮都沒碰到。
那人目光兇狠,道:「小子,你一定要插手?你嫌命長了?」
陳言搖搖頭:「我有個原則,我正在救的人,沒人可以殺,不然就是跟我作對,我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