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你師叔。我看你年紀最大,王府的事情,你帶頭處理吧,把他們五個給我看好了,別出岔子。」說完又看了主母一眼,眼神中有些警告的意思,隨後拔地而起,就這麼飛走了,又是連法器都沒放。
主母見狀,便上前來熱情地招呼我們偏廳喝茶小憩,並派人去請王朗。
我跟主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畢竟我二十多年沒好好說話了,世事已然離我很遠。主母可能也沒接待過山上人,氣氛一時間顯得比較尷尬。我問起她關於王家堡被盜的事情,她說自己一個婦人不好多嘴。我們等了一個時辰,王朗也是趕回來了。
見面免不了寒暄幾句,主母也識趣地退了出去,離開前與王朗說了幾句悄悄話。我們六個一齊與王朗見了禮,隨後自報姓名。
王朗也是直爽性格:「諸位道長,王某也就不客氣了,府里出了叛逆,一個月前我發現府內一本內功心法《正罡氣功》不見了,追查之下才發現義子王聲也下落不明,懷疑是他盜寶出走,這是王聲畫像。」
王朗給了我一張畫像,我看了一眼,沒什麼特色。心想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追捕一個人而已,官府的背景,發個海捕文書就行了,何至於找結丹期的高手幫忙,豈非說明這個王聲很不一般,我將畫像放在桌上,靜待下文。
「諸位可能還不知道,戰局已經緊張到越國能抽調的高手基本都抽走了,莫說官府,我鏢行的人手都不夠用,這兩年給前線送物資的運輸線繃得很緊。而且就算找打了他,我現在也沒本事拿住他。」王朗停頓了一會兒,觀察著我們的反應。
「王聲此人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需要師叔找我們六個來抓?」
「陳道長,一言難盡吶。鄙人三十歲時承過一位仙師的恩情,那位仙師遊歷至此,身邊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童,將小童留在了我身邊,托我照顧,說他日有緣自會再見。我將這個小童收為義子,就是王聲,王聲非常聰慧,在府內習文練武,二十歲時就已經名揚王家堡了。如今又是十年過去了,王聲的成就更是令所有人拍馬難及,我的本意是培養他作為家族供奉,做我王家幕後的護身符。」王朗說到此處,連連嘆息。
「可嘆父子本就陌路,我只不過是個凡人罷了。王聲之所以成長迅速,是因為他受了仙師點撥之恩,開竅之後,志在修行,內外兼修,說什麼都要尋那長生大道,其實內心早有去意。父子一場,走就走吧,我也沒說一定攔著,何況也攔不住,可他帶走我家傳功法的事,我怎麼也要問個明白。」
言說至此,王朗顯得很失落。
「王爺,聽說青雲門外事院有人在追緝王聲?」我期待能聽到青雲門的消息。
「是的,陳道長,官府那邊我沒臉報案,家醜不可外揚。通過王府與朝廷的關係,請動了青雲門外事院,幫忙追查王聲的下落。青雲門的人手也一樣不夠,只抽了半組人給我,剛好也是六位兄弟,杯水車薪,都是這世道鬧騰的。好在他們可以動用青雲門的情報網,至於追拿王聲最後還得仰仗諸位道長的實力。」
「六位兄弟?青雲門派的哪些人,可在府中?」我想先與外事院的人接處一下,了解青雲門的情況,聽聞起了戰事,我很擔心小武小蝶還有啞巴他們的情況。
「青雲門的人和舅爺差不多同時得到的消息,當時舅爺脫不開身,最近才將諸位接來。青雲門的人還在路上,沿途還要打探消息,算算腳程,再有兩三天就到了。諸位先在府內住下,等青雲門的人到了,應該會帶來新的消息,王某全權拜託諸位了。」王朗起身給我們鞠了一躬。
之後安排我們住進了東廂客房,一人一間,王府果然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