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縛術!
這是一個很詭異的術法,先用鏡子讓對方產生鏡像,然後控制鏡像,並將效果傳遞到本體身上,要說高深和精妙,也確實高深和精妙,不僅有一點幻術的影子,而且還涉及到了因果!
但這個術法也有不小的缺陷,束縛的前提是必須要有鏡像,被對方抓住這一點的話,就有了不少應對方法,當然,若是有強者施展,自然更加靈活,就算有應對,也能夠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可此時的這個鏡縛術,很明顯只是那個陰森的聲音依靠著陣法之類的手段強行施展,對付在場的入門修士或許不成問題,但只要稍稍出一點意外狀況,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鄭棠和張子瑩此時頗有些苦笑不得,為了掩飾身份,他們始終保持著幻術,卻沒有想到幻術在此時竟然發揮出了如此巨大的作用。
已經化作鏡子的地面上,映照出的兩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真實面貌,而是他們通過幻術幻化成的兩個十分大眾化的面孔!
因為鏡像被固定,所以眾人才無法動彈,但鄭棠和張子瑩身上的束縛之力卻並不大,甚至他們能夠感覺到只要解除幻術,讓自己與鏡子當中的鏡像出現差異,這束縛之力就無法繼續對他們產生效果!
怎麼辦?張子瑩看向鄭棠,若是解除幻術就會重新獲得自由,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真面目就會暴露出來,可若是保持下去,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先等等!鄭棠示意張子瑩不要輕舉妄動,雖說這一招看上去確實強大,應該是對方的底牌,但對方有沒有其他底牌,還能不能施展出別的大招現在還不能確定,此時暴露自己的底細還有些為時過早!
唰!
這時,一團黑霧從上空直衝而下,最終在萬魔教一名弟子的旁邊凝聚成了一個人形黑影,與之前幻化成佘寧的黑影十分相似,只見那黑影隨手一招,那堆寶物當中的一柄長劍便飛了過來,落入了他的手中。
「嘿嘿,就拿你先開刀吧,誰讓你的實力最低,解決起來最快呢!」
「不!不要!」那名萬魔教弟子臉色大變,連忙向旁邊喊道:「關銳師兄救我!」
可關銳哪怕身為萬魔教魔子,此時也只是眼睛能看、嘴巴能說、耳朵能聽而已,靈氣無法調動,身體也被制住,就算他想救,也沒有那個能力。
「哈哈,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那黑影獰笑著靠近過去,手中長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刺入了那名萬魔教弟子的丹田之處!
「不!不!!!」那名魔族修士臉上露出痛苦和絕望,可身體卻無法動彈,任由長劍刺入,接著靈氣在他體內肆虐,僅僅幾息功夫,他的身體就沒有了任何生氣,甚至在這秘境當中,他的魂魄也無法進入地府成為鬼族或是重新輪迴,只能逐漸消散!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鏡縛術不知還要持續多久,可即便是一個一個的解決,那黑影想要幹掉在場所有人也並不需要多少時間,而且只要人數減少到一定程度,即便重獲自由,等待著他們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接下來就是你了!」解決了那名魔族修士,黑影瞬間出現在了普渡寺的隊伍當中,盯上了一名普渡寺的弟子。
「哼!邪魔外道,要殺要剮隨你便,只是別忘了邪不勝正,終有一天,你會魂飛魄散,連輪迴都不會收你!」普渡寺的弟子倒是硬氣,即便最後也並沒有低頭,但這並沒有能夠延緩他的生命,依舊只是幾息功夫,又一名修士便死在了黑影手中!
唰!唰!唰!
「你!」「還有你!」「這次是你!」
那黑影不斷穿梭在石室當中,每一次都要收走一名修士的性命,五大門派都出現了損失,損失最大的當然就是普渡寺了,他們人數最多,對於那黑影的威脅自然也就最大,但平均實力卻又最弱,正是那黑影此時最好的目標。
唰!
那黑影再度轉移位置,這一次他出現在了妖族修士這邊,而他的目標,正是剩下三名實力一般的妖族修士當中,相對而言戰鬥能力最弱的塗影!
是時候了!
之前那黑影一直在其他勢力晃悠,鄭棠可以袖手旁觀,也沒有找上張家,張子瑩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且那張家四人當中也就張子廉張子孝兄弟與張子瑩關係尚可,其餘兩人還不足以讓張子瑩冒險,哪怕是張子廉兄弟,張子瑩都要衡量一番。
但此時那黑影盯上了妖族修士,雖說與白月教的這些人並沒有多少交情,但就像之前鄭棠所說,既然已經是同伴,能幫的話還是要幫一下的,修行之路雖然充滿了爭奪,但沒有人會與所有人為敵,所謂因果,接下善緣,必有回報!
「嘿嘿,小姑娘,我看你細皮嫩肉的,還真是不忍心下手啊,不過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實力還要來這裡搶我的寶貝……」
「如果你還有什麼招式那就趕緊亮出來吧,若是只有這點能耐,那可就太令我失望了!」
「嗯?」那黑影的話語被打斷,很不滿的轉頭看向鄭棠,惡狠狠地說道:「小鬼,你不用著急,我知道你厲害,所以我要把你留在最後,當你看著其他所有人都死去之後,我才會讓你絕望的離去!」
「廢話還真多,看來這應該就是你全部的實力了,枉費我觀察這麼長時間,既然你只有這種程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什麼……」
嘩啦!
眾人只見鄭棠突然變得模糊,緊接著,他的身上似乎就像是一團霧氣散開一般,不僅僅是相貌,連帶著體型和穿著,也都在這瞬間改變,變得和鏡像完全不同!
「鄭棠!你是鄭棠!那葉虹難道……」張子廉和張子孝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鄭棠的那張臉,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嘩啦!
「哈哈,不好意思了,兩位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