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命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難道只能互相傷害
車子沒有行駛多久，司機邊心痒痒難耐，停車問美女「美女，親一下行不行？」
美女拒絕，「不行！」
司機又問，「摸一下行不行？」
美女繼續答，「不行！」
司機不高興，道「不行，下去！」又把美女趕下了車。
就這樣司機反反覆覆幾次，但是依舊沒有得逞。
眼看著終點要到了，司機想，再不行，就沒有機會了。
又問美女，「美女，親一下行不行！」
美女依然道，「不行！」
「那摸一下行不行」，美女還是說，「不行！」司機憤怒，說道「不行，下去！」
感受到慕容南楓的氣息越來越弱，我眼淚越發兇猛了，我們就能這樣等死嗎？
「慕容南楓，我講的笑話是不是特別不好笑啊？還有呢，我還沒有講完呢，到後面才好笑呢！你先別睡，聽我把故事講完了再睡，好不好？「
眼淚划過他的臉頰，滑落在我的手上，我害怕，像六年前，陸濤被蓋上白布抬走的那樣，一去就再也沒有歸期！
」嗯！我不睡。」他靠著我，氣息虛弱得讓染害怕。
我咬著唇，繼續將那個我還沒有講完的笑話，「司機又把美女趕下了車，到了終點的時候，司機突然發現，一車的雞怎麼都不見了。
司機正納悶時，突然見鸚鵡抓著最後一隻母雞，問道」美女，親一下行不行？」
母雞搖頭。鸚鵡又道「那摸一下行不行？」母雞也是搖頭。
鸚鵡回道。「不行，下去！」將母雞仍下了車。
司機無奈，將鸚鵡也攆下了車。
.................
寂靜，久久的一陣寂靜。
「慕容南楓，我的笑話，好笑嗎？你怎麼不笑呢？」這個世界上最疼苦的事莫過於，靜靜的看著另一個人在你懷裡死去。
空氣里沒有他的回應，靠在我肩上的人睡著了。我抬頭看天空，還是一片漆黑。
眼淚打在他的衣服，依舊沒有回音。這個世界安靜下來好可怕！
我將肩上的衣服批在他的身上，緊緊的抱著他。腦子裡迴蕩起黃曉碟那句話，「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招上你，誰就倒霉！」
是啊！七歲前，爸爸和爺爺走了，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最愛我。
後來他們一起走了！
後來我找到了媽媽，她對我好，可是也走了!再後來是袁媛和陸濤。
現在又是蘇絎和慕容南楓！這一輩子我註定了身邊留不下一個愛我的人嗎？
「慕容南楓，你別睡了，起來陪我說一會話吧！我一個人好害怕，你別睡，就陪我說幾句話，好不好？」
我的話沒有回應，像一顆石子投入一個無底洞一樣，知道石子已經投進去了，可是卻永遠聽不到回音。
天空裡慢慢的吐露出灰濛濛的顏色，我知道，天要亮了！我一直不敢將手伸到慕容南楓鼻翼間去試探他的氣息。
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就是宣布一個人的死亡，和知道一個人的死亡！
掙扎著把慕容南楓背在背上，我知道，就算是一具屍體，我也要把他帶回家！
「小姑娘，你們這是？」一個老伯扛著鋤頭，正看著我背著慕容南楓，蹣跚而行。
我看見他，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老伯！我們是昨天晚上從這山上掉下來的，現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放下鋤頭，看著我道，「這裡是安家村，你們先和我回去吧！你背著的是你老公嗎？看樣子他傷的不輕啊！」
我點頭，不敢說話，從昨晚開始我就沒有勇氣試探他的氣息，我怕面對那種無力感！
老伯走到我旁邊，替我接下慕容南楓，在他的鼻翼前試試了氣息，老伯鄒起了眉頭。
我的心一子揪得生疼，所以他真的已經沒有氣息了嗎？
試不到他的氣息，老伯有跪在地上靠著他的胸口聽心跳，他笑道，「還有心跳，快快快送醫院。小姑娘，你把他扶來我背著，你跟著後面！」
來不及思考，我便照著老伯說的去做，老伯看上去快六十歲的老人了，可是背著慕容南楓，絲毫沒有我那麼辛苦。
慕容南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我們住在了一家小診所了，條件不是很好，我手機丟了，慕容南楓沒有手機。我沒有記別人手機號碼的習慣。
這裡離費城有些距離，我們住這裡的所有費用都是我在山上遇到的那位老伯代付的！
老伯姓唐，一輩子無兒無女，種了幾畝地，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每天都要上山做農活。早出晚歸的！
這兩天我和慕容南楓的到來，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我和慕容南楓都是身無分文，口袋裡比臉還乾淨。
慕容南楓的藥費是他出的，我們吃的也都是他給的！
「想什麼呢？好好的豆芽都給你掰壞了！」慕容南楓的聲音響起。
我回神，看著他笑了笑，搖頭道，「沒有想什麼，你說我們要怎麼回費城呢？你記得你家人的電話號碼或者是顏徹和其他幾位朋友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記別人電話號碼的習慣！」他不冷不熱甩給額一句話。
我失落的底下了頭，繼續搗鼓手中的豆芽。
他看著我道，「晨晨，你不喜歡呆著這裡嗎？我覺得帶在這裡挺好的，空氣清新，而且沒有城市裡那麼喧囂。」
我抬頭白了他一眼，「這裡是很好，可是慕容大少爺，唐伯的積蓄都要被你壓榨完了，你的醫藥都是他交的呢，過幾天他沒錢了，你還醫個屁！」
我一時間心急，就爆了粗口，他失聲笑了出來，「所以你在為這事老是嘆氣？」
「不然呢？我天生林妹妹啊？真是的！」在安家村這段時間我幾乎經常對慕容南楓翻眼，確實主要還是他現在什麼事都要我幫忙，所以這段時間，我在他面前，地位變得異常高。
我可以對他大呼小叫，也可以對他左右打擊。總之只要他不生氣，我對他的欺負就會得寸進尺。
見我瞪他，他也不惱怒，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柴米油鹽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會解決的！安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就當是來這裡度假。知道嗎？」
我還能說什麼？只好點頭應道「我知道了，皇帝不急，太監急，哼！」
說完端著豆芽便出了屋子，因為小診所里有一個老人家暈倒了，所以慕容南楓就必須搬到唐伯的房子裡住，每天定時過去換藥就行。
唐伯的反正有些老舊，總的就兩個屋子，唐伯住一個屋子，我和慕容南楓住一個屋子。
做飯是在院子裡的小瓦房子裡，院子有幾可果樹，這段時間正好是果實可以吃的時間。
我偶爾會抬著棍子在樹下搖幾個果子下來吃，我和慕容南楓滾下山的時候穿的都是禮服，因為在農村，唐伯給我買了件簡單的衣服。
唐伯說，他這輩子啊！一個過了那麼多年，突然我和慕容南楓出現，讓他覺得他這個小房子裡熱鬧了許多，有種兒孫滿堂的感覺。
我聽著有些難受，一個人過了一輩子，有多少人會這樣！他說這話的時候，慕容南楓拉著我的手，拉得特別緊！
慕容南楓養傷，我每天負責做飯和收拾一下屋子，也照顧慕容南楓，不過幾乎每天都是和他鬥嘴。
唐伯要下地給田裡的莊稼鋤草！
安家村的旁晚很美，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我總是會在吃了晚飯後，一個人跑來離唐伯家不遠的小山坡上看日落。
「怎麼了？想家了？」身後慕容南楓突兀的聲音響起。我回頭看他，他腦袋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恩！我們都來這裡快要有一個月了。」我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蘇絎現在怎麼樣了，醒來了沒有？
慕容南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走到我生邊做下，久久才道。「這裡那麼美，為什麼要一直想著回去呢？」
我從未聽見他會那麼溫柔的和我感嘆這事，回頭愣愣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在一起久了，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害怕和恐懼他了。
他看我笑笑，「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比較吸引你的地方嗎？」
我失笑道，「你太自戀了！」轉頭看著面前的夕陽西斜的美景，心裡不禁想起那句，「夕陽無限好，只是進黃昏！」
心裡不禁有些悲傷。
「孫晨晨，你喜歡蘇絎是因為已經死了的陸濤嗎？」他看著遠處的夕陽，悠悠開口道。
我啞言，看著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和他繼續聊下去。
「一開始是，可是後來就不是了！喜歡一個人可以因為他的一個笑一個擁抱一句話，而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心裡突然多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笑，還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
我們之間開始了一場漫長的沉默，許久他才開口道，「如果一開始和陸濤長得像的那個人是我，你喜歡的那個人，現在會是誰？」
他看著我，一雙墨黑的眸子裡有著我看不透的深沉。他的眸子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旦進去了，好像從此就沒有了出路。
「如果一開始和陸濤長得像的那個人是我，你喜歡的那個人，現在會是誰？」
這句話，我沒有辦法回答。如果是這樣，我想我愛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和陸濤像的那個人。
在他的目光緊緊逼迫下，我回答了他的問題，「慕容南楓，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可唯獨沒有就是假設這樣的事。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聽完我的話，他俊美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諷刺的味道，「孫晨晨，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如果這樣的假設。可是，你別忘記了，我慕容南楓是誰，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會放手！」
我白了他一眼，覺得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心裡碎了一句，不可理喻。
看著他道，「我要回去了，現在時間不早了！」起身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
他隨我起身，猛然從我身後將我拉進懷裡，「晨晨，難道只有互相傷害才會相愛嗎？」
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