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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想活下去不容易,想死也挺難。我好死不死撞偏了位置,小腹上的衣服被劃破了,人卻安然無恙。
那個叫老男人臉色一變哈哈大笑起來:「小妹妹自己開始寬衣解帶了。」
在這一刻我覺出深刻的絕望,我的親媽置我於這種境地,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注流行貞潔烈女了,可是被眼前這個男人上,真不如殺了我。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手摸到我的臉時,我感覺就像同時有無數條蟲子在我身上蠕動,噁心得要命。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大聲的響了起來,然後他不得不停下來去接電話。
我睜開眼睛,看到所有人都在圍觀他對我的凌辱,真的無地自容。
沒有人能理解這一刻我的感受。
萬幸的是,他被電話打斷了。
接了電話以後,他一臉不樂意的走到我面前,伸手朝我狠狠打了一耳光罵道:「操,原來早被別人惦記上了,白高興一場!」
這一記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然後只覺得嘴裡又腥又甜。
「老大,怕什麼,不就是一女人玩了再送過去也不一定知道。」其中有一個馬仔躍躍欲試,把我從地上扯起來,然後在我身上動手動腳。
「不想活了!」那個老男人一巴掌甩到他臉上說,「為玩個女人丟了性命值得嗎!」
那人往後退了一步,依然有點不情不願。
「花老大看上的人,你也敢動!」他低聲罵了一句,然後所有人都面露怯色。
我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明白現在的我好像安全了。可花老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他的話里,我不能推出我所經歷的一切似乎都是有人事先預謀的。
我和那個不成器的媽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目標了?
沒過幾個小時,我就看到了他們口中的花老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出乎意料,他的長相和名頭根本不成正比,看著外表是一個乾淨利落的人,甚至帶點書生氣。
他坐在寬大的純皮沙發上,看著我目光柔和地說:「花盡心機把你請過來,是讓你幫個忙。其實發現你也是意外的事,本來我們準備用其他更專業的人了,但是我看到你的情況,覺得你這麼好的姑娘應該給你一個機會,不想讓你因為你媽媽毀了。」
他把話說得滴水不漏,仿佛是我的救世主一樣。
我知道,所有的冠冕堂皇都是為了下面的話做鋪墊。
果不出意外,他說讓我藉機拿下蘇放,然後把蘇放公文包里的一份股權協議拿到手,然後我媽所欠的債就一筆勾銷了。
這宗生意說實話,聽起來很簡單。
我想拒絕卻沒那沒條件,只能應下來。
這些年我也看得清楚了,不會再做無謂的掙扎,順應命運,然後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解決方案。
花老大的出現對我來說,無疑於救世主了。
我答應了下來,然後他們的帶我去挑了禮服首飾,並且說放心用,這都是公款買的。
不過是勾引一個男人上床,然後藉機拿走想要的東西,我想這應該很簡單。
雖然我沒有真刀實槍的勾引過男人,但是這件事女人天生就會的吧。何況,蘇放長得比那個想侮辱我的人要好看得多吧。
他們挑的時機也很好,我才與蘇放見過一次面以後。
在公司的宴會上,我真的有點刻意而為,但是沒想到蘇放根本對我不感興趣。這也是情理之中,從他第一次來我就看出來他真正感興趣的人是劉諾,那個從內地來的小丫頭,土包子。
但是不管怎麼不成功,男人對於漂亮女人總不能太過生硬。我漂亮,這是我的資本。
我終於順利把蘇放灌多了,但是他卻很清醒,這一點讓我很鬱悶。在我過來的時候,花老大給了我一包藥,說如果搞不定就下藥。
好吧,你清醒我有清醒的辦法,你要是不勝酒力醉了,咱們都好受一點兒。我毫不猶豫把藥下到了他的酒杯里,然後就看到他眼神迷離起來。
整個晚宴過程當中,我一直在他身邊,為了還上老媽的賭債,我這一次也是打破底線豁出去了。
他身形一晃我就扶住了他,然後連拖帶拉把他從宴會廳帶了出來。
外面是早就準備好的車子,上了車我報了他所住酒店的名字。
不是不可以帶人直接去酒店裡偷那份文件,而是因為裝文件的公文包是指紋的,如果強行打開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會自毀,否則他們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來到酒店大堂,我以為是能順利進電梯的時候,蘇放卻突然推開了我,對服務生大聲喊道:「來杯水!」
說完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公眾區,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一下就沒辦法了,剛準備過去再強行把他帶走,就看到他掏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等我追到他面前時,他正在說著:「我喝的酒里有問題,你快點趕過來,我在酒店大堂。」
我一下懵了,說實話真沒想到有人在藥力的作用下,還能有這麼清醒的神智。
他掛了電話抬頭看到了我,低聲說:「你走吧,你一定是受人脅迫的,我不怪你,但是我的手下來了以後,恐怕你就沒好果子吃了。」
我又驚又慌,沒想到竟然被他看穿了。
在這一刻,沒有人扛得住蘇放的這幾句話,我是落荒而逃。
在外面的停車場上,看到了匆匆趕過來的劉諾。
事後我想,我臨陣脫逃的主要原因可能還是因為我沒有做壞事的經驗,要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一點,至少會強迫他回到樓上,然後拿到文件再走。他那個身體狀態,想要反抗我真的不容易。
但是機會只有一次,等我到了停車場以後,我就知道一切都壞了。
果不出所料,花老大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他看到我沒達到他的要求,直接把我打包運到了海外,然後送進了人體拍賣場。
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做為商品擺在台上,任人評頭論足,出價拍賣。
但是如果在連續餓了幾天以後,每天又有各種性騷擾,他們沒實質性的動作,有的只是侮辱和挑逗。
全身不穿任何衣服被一群男人摸來摸去,圍觀,親吻……這些精神上的虐待,讓人覺得還是快點當商品賣出去的好。
到了最後,每一個走上拍賣台的女人都是自願的,甚至很配合的化妝表現,因為大家想藉此機會找到一個可靠的買主,陪一個睡總比陪一群人睡要強得多。
所謂少女的矜持在這段時間裡,早就被磨得沒有了。
我被人高價拍走了,在台下等著買主來領人時,我的心情是忐忑的,生怕遇到的是一個變態。
看,人的底線就是在「要活下去」這四個字了支撐下,一點一點降低的。
如果是從前,我可能會自殺。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折磨以後,我反而強烈的想活下去,不計一切代價。因為在我心裡,有一個仇恨的萌芽。只要我出去了,只要我得勢了,我一定會讓所有侮辱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我沒想到,來領我走的人是蘇放,那個被我惡意算計過的男人。
從此以後,我就開始跟在他身邊的生活。他買了我,對我的身體並不感興趣,而是笑了笑說:「先去處理你的事,你是自由的,如果過一段時間覺得還想跟著我,再來找我。我不缺女人,缺的是助手。」
我喜極而泣,這一刻就像從地獄到天堂。
幾天以後,我拿著他那個泰國朋友給我的錢和新身份離開了這個讓我做很久惡夢的地方,然後飛回我出生和成長的地方。
我對我親生的媽媽已經沒感情了,她作為女人應該知道把我送出去以後面臨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她還是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毫不猶豫地送了出去。
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自幼到大,她雖然不靠譜兒,心裡卻是愛我的。
看到我,媽媽吃了一驚,然後眼淚刷一下子流了出來,緊接著她跑了幾步,伸手要抱我。
我一側身子躲開了,冷冷地看著她說:「我回來了,想知道原因,為什麼把我當商品抵押出去?」
她臉一緊,忙問:「阿元,你怎麼樣?媽媽是一時糊塗。」
「不可能,一時糊塗你做不出這樣的事,我想聽真相。」我堅決地說。
她目光閃爍了一會兒,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就像是剛才臉上的關心都是面具,一下就卸了下來。
她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拿起我點好的咖啡喝了一口說:「好,那我也不演了。」
我心裡一痛,原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媽媽是恨我的。
「你的親生父親是我未婚夫家的司機,他在我訂婚以後強姦了我,然後懷了你。當時我和我的未婚夫已經在一起了,所以一直不知道你是誰的孩子。我也曾想查出你的血型去做配對,但巧的是那個司機與我未婚夫血型一樣,所以你的身世成了謎。」媽媽深吸了一口氣,「我當時年齡小,把懷孕的事告訴了未婚夫,他們這樣的望族,是絕對不會要一個被人強暴過的媳婦,於是我被退婚了。當時,我心裡還有希望,覺得如果你長大以後是他們家的孩子,總能給我們一條活路。」她說到這裡,看著我,「那個時候,我對肚子裡的你千般寶貝。」
我沒想到事情這麼曲折,那接下來我就能猜到了。於是我趁著她停下來的空當問:「你把我抵押出去之前,剛剛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對嗎?」
她點了點頭說:「不錯,這一切還要謝謝你給我開的那間飯館,在那裡遇到了原來的老友,他透露給了我那個司機的下落,我去找他給他錢,他才同意做親子鑑定的,結果你就是他的孩子。」
自幼到大,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我老爸是誰,現在知道了,卻沒了知道的興趣。
見我不說話,老媽又說:「我恨他,也恨你,是你們父女兩個毀了我的一生。讓我幾十年住在一個十幾平的破公寓裡,抽著最劣質的煙,喝著最差的酒,然後帶著拖油瓶一樣的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五官都是扭曲的,我理解她的感覺。
「所以,你就故意把我輸了出去,想讓父債女償,對嗎?」我冷靜地問,心裡一直在滴血。
這就是所謂的親情,真他媽的不堪一擊。
「對,我要讓你知道,我當年是怎麼被侮辱的。」媽媽的聲音尖銳起來。
「好的,我告訴你,你達到目的了,你開心嗎?不過,從今天開始,咱們兩個兩清了,你養了我這麼多年,我替你還賭債,真是公平。」說完,我站了起來,不想再看她一眼。
雖然我沒做過媽媽,卻也知道媽媽對孩子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自幼以來,我沒有接受到過來自她的溫暖,在這個殘缺的家裡,我才像家長。從小就想著養家,幫喝醉的她的清理地面清理身體。
長大以後,會掙錢了,所有的收入給她三分之二,因為我知道她一個女人養我長大的不易,想讓她的晚年生活幸福安穩一些。
現在我才發現,我所做的一切沒有意義,不過是自以為是孝道。
她在我身後說了些什麼,我不感興趣。那個素未謀面的爸爸,我也不感興趣。自此以後,我就要為自己活著了,怎麼痛快怎麼瀟灑怎麼來。